第5章 往事（1/1）
陆遥也有点佩服顾知璟，前一天还萎靡不振床都起不来，第二天拍戏跟没事儿人一样。
赵舯严的很，一个镜头拍十几二十次都算正常的，才不管你是不是要跳楼还是要翻车。
不过演员们都挺配合的，毕竟赵舯是大导演，一线演员们都巴巴的等着上他的戏，你不愿意，分分钟有人顶上来。
“廖齐，这是一部动作片，但你文戏也别给我烂成这样吧！”赵舯又开始发脾气了“比早上八点钟菜市场被人踩烂的剩菜还烂，你想干嘛？搞我啊！”
“还有顾知璟，你怎么回事，你那跳的什么，小学生都比你跳的远！你腿上是有铅球吗！”
陆遥一直跟着坐在监控器后面看他们拍，感觉好像也不是很烂，就是那位反派大哥用力太猛，表情有点狰狞的过分，情绪还是对的，赵舯至不至于气成这样。
赵舯嫌弃道“你那什么眼神？”
陆遥看了看左右，然后指了指自己“我？”
“不然呢，鬼吗？”
“赵导！”顾知璟见到赵舯忽然发难，过来把陆遥拉到身边，回护之意不能更明显，大有有什么事冲我来，敢动陆遥就跟你没完的架势。
陆遥轻笑一声“我是觉得您自己懒，不愿意指导演员，还嫌人家演的烂。”
“我懒？”
“遥遥！”顾知璟对陆遥摇头示意她别说了，陆遥才不管他。
“嗯，不是么，他不会演，你告诉他就行了，明明一眼就看出问题了偏不说，不气你气谁。”陆遥有点无语，顾知璟都跟着来回演了十七遍了，还能有体力就怪了，她才不信赵舯一开始没有看出来对手戏那人的问题“你嫌他的脸做表情不好看，就拍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情绪那么好，你非得切全脸，拍个特写不完了。”
“我就这么拍，你行你上。”
陆遥“我行我也不上，我工钱很贵的。”
“来来来我听听你有什么成绩，一个经纪人口气这么大，顾知璟还没拿影帝呢吧，你带出哪个天王了，我听听。”
陆遥笑着道“师兄，我们同系。”
“师承？”赵翀扬着下道问，跟他同系的多了。
“乔淮恩。”
“呵，我说口气那么大呢。”赵舯表情缓和了几分，但语气还是那样不屑“我付他们钱，让他们来给我演，他就有义务演好，而不是让我换拍摄方式，懂了吗，学！妹！”
“那就一直这么浪费时间好了，反正顾知璟的片酬是按天算的，怎么我们也不亏。”
“哦，我知道了，他接下来还有别的戏是吧，你怕我耽误你们行程。”赵舯邪笑道“早说不就完了，既然是乔师伯的学生，这个面子我还是可以给的。”
“你这么聪明，又知道我们下面有工作？”
“不然你干什么这么急呢？”赵舯胸有成竹道“还是说你看不惯你老公陪着别人吃瓜捞？不像，你根本就不在乎他。”
陆遥沉下脸“有跟我废话这功夫你都拍完了。”
“哈哈哈。”赵舯大笑，然后看着陆遥的眼睛“收工，今天不拍了，气死你。”
陆遥白眼，可赶紧拉到吧，你分明就是看出来顾知璟今天体力也跟不上了，跟谁不知道似的，小聪明。
其实学编导最后能去当电影导演的不多，大部分都是做了活动，综艺这类，再就是拍电视剧，像拍电影的一般都是早就有一个电影梦，都直接考导演系去了。
赵舯总是被陆遥他们院老师拿出来说，他们不是专门的电影学院，出了一个年纪轻轻三十五岁就拿了国际奖的导演，学院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把他挂在嘴边。
赵舯虽然嘴硬，但晚上还是去给廖齐讲戏了，所以第二天拍的特别顺利。
陆遥和顾知璟夫妻关系不和睦的事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狗仔的原文是说有知情人暴露，二人在片场几乎零交流，还有照片流出去，说陆遥看顾知璟的眼神一点温度都没有。
赵舯是最讨厌别人在他的组里搞新闻的，当即发难，说不把这人找出来剁手以后导演就不当了。
他坚称不是他的人干的，最后发现是廖齐的助理干的。
赵舯把刀都摆出来了，声称要三刀六洞，陆遥在一旁看着没有求情的意思，顾知璟神色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廖齐，懂不懂规矩？”
“对不起，导演，真的不是我让他干的。”廖齐从来也没见过这阵仗，冷汗直流。
赵舯冷笑“你逗三岁小孩呢？”
赵舯示意自己的人把廖齐的助理拉过来。
人被压在桌子上，赵舯把玩着匕首，那熟练程度让在场众人都开始怀疑赵舯可能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廖哥，廖哥你救救我，廖哥！是你让我干的，你不能不管我啊！”
廖齐“你胡说八道什么！”
“是你说的，只要曝出顾知璟的新闻，就不会有人觉得你演的不好了，肯定都去关注他了，这部戏拖了这么多进度，把话题引到顾知璟身上，大家就会觉得是他跟老婆不合影拍摄响进度，廖哥，你不能不认账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可怜可怜我，赵导，赵导，是他让我这么干的！全是他的主意。”
陆遥冷眼看着，戏都要拍完了，换角是不可能换角了，但赵舯可以删他的戏。
“受害人什么意思？”赵舯询问道。
陆遥看热闹不嫌事大“我觉得按赵导的意思办挺好的，三刀六洞我还没见过，正好给我长长见识。”
在场除了赵舯和陆遥外，恐怕所有人心里都觉得他俩疯了，顾知璟开了口道“让他离组吧。”
“小朋友还是心软啊。”赵舯边笑边对廖齐的助理道“这样，你自己动手，一刀，这事就算了结，如何？”
“赵导，真是他指使我的！”
赵舯看着他也不说话，助理见状，认命的拿起刀，起身时却转了方向，对着廖齐刺过去，被赵舯的人拉住。
“不忠不义，跟你主子倒是挺像的。”赵舯把人放了“廖齐，带着你的人离开我的剧组，敢多说一个字，咱们就走着瞧。”
廖齐不敢，他还想在这个圈子里混，就不敢得罪赵舯，所以赵舯并不担心。
“还得改剧本，索性也没有多少场戏了。”赵舯无奈宣布“全组休息三天。”
“遥遥，我有事今天晚上回趟申市，可能明天回来。”
“你爱去哪去哪，不用跟我交待，我现在是你的经纪人，别给我耽误工作我不管你，你也不用跟我报备，我不想听。”
顾知璟低下头没再多说，不然他明天上午也是没有排戏的，这下正好。
顾知璟赶当晚的晚班机回到家里，明天是他母亲的祭日，所以要赶回来。
顾知璟特意去的很早，结果还是碰到了顾远和顾知琢。
顾知琢比顾知璟高几公分睥睨着顾知璟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紧接着他毫无预兆的抬起手狠狠一巴掌照着顾知璟的脸打了下来，顾知璟几乎要被他这个力道打倒在地，强行稳住身形，还是不免几个踉跄。
顾知璟只觉耳边轰鸣，很快半边脸颊都麻木了。
“你不配来祭奠母亲，别让我再看见到这来。”
“哥…”
“别逼我在母亲墓前让你难堪。”
“哥，对不起。”顾知璟艰难道“我只是想来看看妈妈。”
顾知琢提起顾知璟的领子，一拳砸进他的小腹，顾知璟一口血沫直接咳了出来，顾知琢狠狠把人甩在地上“滚，别让我再重复。”
“行了，知琢，他这张脸还有用。”顾远发话。
顾知琢对顾追璟态度不友善，对顾远也并未敬重几分，只是顾远说完，顾知琢倒没有再继续发作。
比起顾知璟，顾知琢对集团的作用更大，所以顾远并不会计较他的态度，在顾家，一切用利益说话。
顾远没有让顾知琢娶陆瑶，也是因为他控制不了顾知琢，顾知璟尚且会在意陆瑶，但顾知琢不会，顾知琢的婚姻也需要更有价值。
顾知琢跟顾远的关系不行，但和母亲关系非常好，可后来他们的母亲生顾知璟时难产过世，顾知琢始终不能接受，也一直厌恶顾知璟，同时对那个让本就体弱的妻子怀孕的父亲也一样诸多不满。
顾知璟小的时候不懂这些，追在顾知琢后面叫哥哥，顾知琢从来不理他，后来长大一点，知道母亲的死因，顾知璟面对顾知琢总是带着愧疚。
顾远朝三暮四，陪伴顾知琢的时间少之又少，经常不回家，顾知琢从小早熟，只跟母亲热络，结果六岁时，母亲为了生弟弟过世。
顾知琢那时还问过她“妈妈，你为什么一定要生弟弟，有我还不够吗？”
萧又昔道“有了弟弟，就多一个人陪小琢了，不好吗？”
“那我和妈妈一起照顾弟弟。”
“好呀，小琢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萧又昔那时也没想到自己真的就没有撑过去，而顾知琢和顾知璟如今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