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权贵堵门（1/1）
老爹的行为逻辑很简单——今天的事情今天做，绝对不拖到明天。
但陆羽觉得大可不必。
“瓜怂，你给老子站住。”老爹气喘吁吁停下脚步，恶狠狠盯着陆羽。
陆羽当然没有站住，毕竟他又不是傻子，挨揍这种事情，自然是能避则避。
“阿耶，咱讲点道理好不好？”陆羽很是无奈，试图跟老爹讲道理、摆事实，然而老爹似乎并不想听他解释。
“道理？道理是个啥锤子？”说罢，老爹又狠狠挥舞了几下扫帚。
“嗖嗖！”
破空之声令人色变！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陆羽决定打破僵局。
“阿耶，你看，有飞.......啊！”
是的，陆羽失策了，因为他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大唐没有飞机。
而飞机这个玩意儿，在老爹陆风平简单到可怜的认知里，大抵就跟一只会飞的野鸡没啥区别，根本就不值得花费精力回头去看一眼。
“阿耶，我可是你唯一的亲儿子啊！”陆羽面色惊恐，语带真挚，试图挽回老爹想要大义灭亲的心。
老爹闻言，嘿嘿冷笑，目中竟露出几分期待、几许向往？
“无事，额还有你小娘。”
陆羽：“(òωó?)！”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那就是期待吧？
......
生活不是林黛玉，它不会因为忧伤而变得风情万种，挨揍固然值得难过，可生活仍要继续。
为了不被饿死，陆羽只能继续折腾。
万事俱备去折腾，那是闲得蛋疼，一穷二白去折腾，才是艰苦卓绝、勇于奋斗。
折腾并非叛逆，非得流浪，非得颠覆，他不是疯批上头的宇智波，更没有与世界作对的勇气，他只想安稳的活下去。
可他还没去折腾别人，别人却先来折腾他了。
刚刚挨完揍离开家门，陆羽便被人给堵住了，而堵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客户兼财务人——宿国公世子程处默。
程处默鼻青脸肿出现时，陆羽的目光很纠结，他想跑.......
陆羽很紧张，大概率来讲，以这副模样出现，绝不是来还钱的，相反，找茬的可能性极大。
“嗯，确认过眼神，那是找茬人。”二人对视一眼，陆羽默默后退：“风紧扯呼。”
程处默眼疾手快，一个闪身便薅住了陆羽衣袖：“想跑？”
“怎么会呢？”陆羽干笑两声，试图挣脱钳制，奈何体格相差太大，终是徒劳无功。
良久，陆羽不耐烦了：“要揍便揍，废什么话。”
程处默侧目，明显是被陆羽的光棍心态给震惊到了：“......俺为什么要揍你？”
陆羽就是闻言一愣，但旋即便反应过来：“你想赖账？”
程处默皱眉，这都哪跟哪啊。
“俺是来给你送钱的，顺带让你带路去找你兄弟，俺有笔账要跟他算。”
“好！”陆羽如释重负，答应的干净利落，不带丝毫犹豫。
“这就答应了？”程处默震惊加不解：“不问问我要找他做什么？”
“当然......没必要！” 陆羽理所当然道：“既然你不是来揍我的，那必然是来揍王二的，我对你只有一个请求，待会儿下手狠点，但请务必留他一命。”
程处默梅开二度，再次震惊：“话说......你们不是兄弟吗？”
陆羽笑而不答，反而问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什么？”程处默不解。
“孟子曰：‘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义而取生者也。’”
“.......俺读书少，你别骗俺，俺怎么记得这话不是这么说的。”很明显程处默不是纯纯的文盲，他还是有读过一些书的。
“你都说了你读书少，记错了很正常。”
程处默不自信了：“是这样......的吗？”
“当然！”陆羽言之凿凿，继续忽悠：“圣人有云：‘死道友不死贫道，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听过没？”
“没有......但你们确实是兄弟的吧？”
陆羽：“......”
本以为大家的道德底线都不高，没想到终究还是错付了。
见陆羽不说话，程处默也急了：“所以你们到底是不是兄弟？”
累了，毁灭吧，不想忽悠了。
“王二狗是谁？我不认识！”
“.......”程处默：“呵呵，好惨一男的...... ”
“我听见了。”陆羽黑着一张脸，十分没好气的白了程处默一眼：“所以你是心软了，不想揍他了？”
“这......”
程处默很纠结，一方面他十分同情王二狗，同情他摊上陆羽这么一个不着调的狗兄弟；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不揍王二狗一顿，对不起他昨天挨得揍。
纠结半晌，程处默终是理智战胜了情感，复仇盖压了同情：“......揍!”
“既如此，愣着做什么，赶紧跟上啊，早点打完，早点收工，我还等着收钱呢。”
“啊咧？来了，来了，你走慢点，俺昨日刚挨了揍，腿脚不是很利索......”程处默唉声叹气，紧赶慢赶，颇有几分英雄气短的落寞气质。
“......看的出来。”陆羽闻言，也是心有戚戚，旋即停下脚步，换上一副与有同悲的衰仔模样：“我和王二狗也挨揍咧。”
程处默瞪眼：“俺挨揍是因为王二狗那个衰蛋！”
“猜到了......但是为什么？”
也不怪陆羽好奇，实在是程处默如今的模样太惨了，也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错，竟被揍成如此的模样。
“也没什么，就是问了俺阿耶一个问题......”
陆羽更好奇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说出来让我乐...让我听听？”
“凭啥？”程处默不乐意了：“要说也是你先说。”
陆羽犹豫了，他都多大了，因为一次夜不归宿，就被老爹揍成这样，说出去实在丢份。
纠结半晌。
“其实也没啥，就因为夜不归宿......”
“就这？你可太逗了，哇哈哈，哇哈哈哈哈......”程处默捧腹大笑，但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然后很委屈地问了陆羽一个问题：“你不觉王二狗和俺长得很像吗？”
“确实......”陆羽摸摸下巴，然后若有所思：“所以这跟你挨揍有何关系？”
“长这么像，俺肯定得回家问一问啊，万一真是俺流落在外的亲兄弟呢。”程处默越说越悲愤，最后干脆指着自己满是淤青的“胖”脸控诉道：“看见了没？俺阿耶阿娘打的，就因为俺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他们硬生生把俺吊在树上抽了半宿，俺的惨叫半个长安城都能听到。”
陆羽听完，目瞪口呆，良久，竖起一根大拇指道：“......作死这个领域，我陆羽愿称你为最强！”
没有恭维，更不是应酬，是他发自内心这么认为。
良久，陆羽淡淡问了一句：“你咋这么抗揍，有什么心得没有？”
没办法，自家老爹也是狠人。
闻言，程处默颓然的低下头：“俺也想知道自己为啥这么抗揍，大概...天赋吧.”
“ε=(′ο｀*)))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