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偷溜入城（1/1）

次日清晨

“风爻，一路灾民众多，北上干旱严重”，赵禾递出令牌，“阳城县内的县尉是我远房表哥，为人正直，若有需要可以拿令牌找他”。

“多谢赵禾小姐相助，我留下了几个药方于山寨药房中，希望能有所助益。”风爻拱手作揖。

四人离开狂风寨。

“山奈，御剑飞行进步颇大，师父要是知道了，定要夸耀一番了”，风爻看着四平八稳御剑飞行的风山奈。

“哈哈哈，疏水剑非常认可我，一直帮我稳定呢。而且祁真人教我剑术，我当然进步神速”，风山奈看向一旁的祁真人，“祁真人，这是清宁剑吗？”

“小道长记性不错”，祁惊尘看了一眼风山奈：清宁剑是我年少所得，应当记载较少，她倒是细心这也记着。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这清宁剑应当是望春山苏祖师早年所制，传言下山游历赠予友人，原是赠予了祁真人。”风爻看向祁惊尘。

“他以清宁剑为引，劝我入山门。不过战事吃紧，自然未能如他所愿。清宁剑伴我年少后封存，战场之上，我多用父亲所赠相生剑，不过飞升之时断裂消散了”，祁惊尘看着擦身而过的云。

风山奈偷偷侧目看向祁惊尘。

四人来到城外。

“这些灾民怎么都聚集在城外”，风山奈看着城外不计其数的灾民，多数灾民瘫坐在地上，少数灾民仍不停捶打城门。

一个小孩子看见远处的四人，跌跌撞撞跑向四人，越来越多人发现了四人，全都跑向四人，人群扑向四人。萧修竹和风爻拿出符纸驱散灾民，但为了不伤灾民，连连后退。

祁惊尘不断后退，风山奈看着祁惊尘丝毫不还手，缓缓挡在祁惊尘的身前：祁真人出手，非死即伤，我还是保护一下灾民吧，对，保护灾民。“啊！”一个灾民从侧面撞向风山奈，重心不稳，风山奈紧闭双眼，好似可以减轻痛苦。祁惊尘抱住风山奈，双双倒地。风山奈感受到祁惊尘的怀抱，瞬间僵住：好温暖。

“山奈！”，“小扇子！”，风爻和萧修竹看向风山奈，毫不迟疑拔出佩剑，灾民被狠狠震倒在地。祁惊尘和风山奈迅速起身，“哐当”，两块碎裂的玉佩瘫倒在地。祁惊尘慌乱弯腰捡起自己的碎玉，“碎了”，祁惊尘怔怔看着。

风山奈捡起自己的碎玉，“对不起，定是我的玉恰巧撞碎了祁真人你的玉”。“是它自己碎的”，祁惊尘收起碎玉。

“山奈，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风爻急急忙忙走向风山奈，萧修竹也追了过来。

“我没事，只是玉碎了，祁真人的玉也碎了”，风山奈看向祁惊尘。祁惊尘正慢慢走向倒地的灾民。

“入了城，应该有铺子能修。不要担心”，风爻拍拍了风山奈的袖袍，“有些灰”。

“小扇子，这是玉替你们挡灾了”，萧修竹伸手拿过碎玉，“交给我吧，等到修好了，我再送你一次。多好啊，一样的东西当了两次礼物，你这是给师兄省心啊！”

“谢谢师兄”，风山奈勉强扯嘴一笑：祁真人的玉应该也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吧，我得把它修好。

祁惊尘蹲在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面前，“你们是哪儿来的？”

“满月城”小男孩蜷缩成一团，怯生生看着祁惊尘，“哥哥，你们会打死我们吗？我们只是太饿了，对不起。”小男孩忍不住哭了起来，“父亲母亲和哥哥都死了，一城的人逃到这里已经没多少人了，我们真的只是太饿了，哥哥，求求你们，别杀我们”。

祁惊尘拿出饼，小男孩拿着狼吞虎咽起来。倒地的灾民纷纷看向祁惊尘，一个男人撑起身子，“道长，您若是能给个活路，把这些孩子带走吧。我们无以为报，下辈子定当做牛做马”，男人双手伏地磕头，众人纷纷磕头，口不能言，只有沉沉撞地声传进每个人耳中。

“抱歉，事态紧急，只能伤了各位，我们绝无存心伤人之意。”风爻扶起倒地的人们，风山奈和萧修竹加入扶人大队。祁惊尘聚集起几个脏兮兮的小孩子，将全部干粮分给了孩子，“慢点吃”。

“风爻，我们得先进城”，萧修竹看着紧闭的城门。

“我拿令牌试试，你和山奈照顾这些灾民”，风爻快步走向城门。

“山奈，我溜进去，你在这照顾灾民。”萧修竹一溜烟不见踪影。

“啊？”风山奈一脸无奈。

风爻拿着令牌顺利入城，萧修竹偷溜进去也算顺利。

渐渐入夜，冷风吹拂大地，沙砾滚动飞扬。

“祁真人，你会喷火吗？”风山奈真诚看着祁惊尘。

“小道长怪会难为人的，我不是烛龙，如何会喷火”，祁惊尘抬头看着刚寻回干柴的风山奈。祁惊尘从袖中拿出火折子，慢慢点燃干柴，火越来越旺，在黑夜中带来光明。

“你有火折子啊”，风山奈看了眼祁惊尘转头看向火堆：神仙不怕冷，也不必吃东西，怎么会带火折子。祁惊尘看着风山奈脸上跳动的火光：肯定又在想一些奇怪的问题。

灾民们向火堆聚集，围成了圈，风山奈和祁惊尘退了出来。“我们不怕冷，你们好好休息”，风山奈看向回头观望的灾民。

祁惊尘和风山奈行至一旁，席地而坐。

“祁真人，你的玉佩可不可以先交给我，我会修好，完璧归赵的”，风山奈没敢看祁惊尘，一直看着自己的鞋子。一只手出现在风山奈眼前，缓缓摊开，碎掉的玉佩静静躺在手心。

“多谢小道长”，祁惊尘看着手心的玉佩，风山奈小心翼翼拿走玉佩，“祁真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修好的。”

“好。这玉佩是我母亲的遗物”，祁惊尘看着月亮，白天小孩子的一句满月城，勾起祁惊尘的回忆，月下不自觉多言。

“我师兄说玉碎是挡灾了，祁真人的母亲一定在天上护佑你”，风山奈看向祁惊尘：不对，天上他比我熟，“我是说你的母亲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保护你”。

“嗯，小道长知道满月城吗？”祁惊尘转头看向风山奈。

“当然知道，祁大将军百年前征战收复的土地。正因如此，皇上还特用将军的名字命名满月城呢，这可是百年来渊朝有名的事。不过祁真人应该比我知道的多，我嘛，只是知道些皮毛。”风山奈看着祁惊尘。

“这些灾民是从满月城逃来的”，祁惊尘看着风山奈，“帮我，小道长，不要丢下这些灾民”。静谧无声，风山奈呆住：祁真人在示弱，向我？

“好，祁真人你放心，于情于理我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生命。”风山奈看着祁惊尘，四目相对，“祁真人，你可比我厉害多了，我还要待在你身边学习呢。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拼尽全力帮你的。”风山奈咧开嘴笑。

“多谢小道长”，祁惊尘站起拱手作揖，风山奈抬头看着祁惊尘：我在被他需要吗？这是真的吗？风山奈看着一身墨衣的祁惊尘，和恰好在他身后的明月，祁惊尘好似从月上飞来:祁真人才是嫦娥吧，着黑衣的嫦娥，哈哈哈。

风山奈倚靠城墙入睡，祁惊尘趁夜色正浓，潜入城中。（守卫说“你们一个两个，当我不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