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子来3（1/1）

次日一早，四人还没醒，就听有人在敲院门。上元迷瞪的随手披了件衣裳去开门，门外是昨天见过的老婆婆，她手中端着几个馒头说道：

“呢个系自家做嘅，你哋又试下”

上元仔细地听着，幸而姜辰时也出来了，说：“谢谢，但是不用了。”

那老婆婆又说：“唔食，就系嫌弃”

姜辰时便接了过来，道谢：“谢谢。”

老婆婆摆了摆手，这才回去。上元随手拿起一个馒头闻了闻，道：“好香，不过你怎么听得懂她说什么？”

姜辰时道：“以前了解过。”

说着，上元眼神瞟到屋边空地上的一摊没有被掩盖好的血。她脚步一顿，看向毕凡羽，毕凡羽漫不经心的在树杈间翻了个身。上元心下了然，喊道：“毕凡羽，回屋睡去。”

毕凡羽不耐的冷哼一声，但还是从树上下来回屋。几人洗漱一番后，早上老婆婆送来的包子已经变得温热。毕凡羽看了半天，才拿起其中一个，嗅了嗅又小小的咬了一口，确定味道不错后，才又咬了一大口。

吃完饭，上元换了身衣服，又找了纸笔，将那天晚上看到的妖兽画在纸上，便去找子来。

按照昨日的路找了过去，子来正坐在院中，见到上元时，脸上泛起几分喜色，从屋里端出一碗白面馒头递给她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怕你来得早来不及吃饭，便买了些。”说着，手有些犹豫的往前递去，脸上却有几分窘迫道：“买不起其他的，便委屈你吃这个了。”

上元看了看她，将碗接过来，陪她坐在院中。早晨的阳光带着暖意却不热烈，照在人的身上十分舒服。

上元拿出早晨画出的纸递给她，问：“这个你能做吗？”

子来接过去，仔细地看了看，问：“样子可以做出来，但也只能有个大致的样子。”上元道：“无事，样子也可。”

子来点点头，将手里正在编着地东西放下，拿出新的草绳开始编。上元道：“你先编你的，我不着急，左右无事，今天都在这里。”

子来笑了笑，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待阳光开始灼人时，上元帮着子来将东西搬进屋里，坐在阴凉处。上元看着自己忽然也来了兴致，便也拿起草条，跟着子来的动作编了起来。待子来一只小兔子编完，上元也编完了。子来接过来一看，笑了起来：“挺好的，像只小狗。”

上元窘迫地将东西拿了过来，本想拆开，子来却拦住她道：“拆了干嘛？”

上元道：“不好看。”

子来笑笑，将东西拿过来放在一旁，又抽出一根草条递给她道：“不好看也是你自己编的。大不了再试一次，这个留着做个纪念也好。”

上元拿过草条左右摆了摆，问：“你以前的那些，也留着么？”

子来点点头，献宝似的，从床底拉出一个箱子来，打开给上元一一数了起来。

“这个，是我编的第一只，你瞧瞧像啥？”

上元拿起来看了看，迟疑道：“是只…鸭子？”

“猜错了，这是鸟。”子来又拿出一只来递给她，道“你再看看这个。”

“这是马？”

子来摇摇头，笑道：“你肯定猜不出，这是只小狗。”

上元看着那四条细长的腿，沉默。子来拍了拍她的肩，说：“你看，不管以前编的多丑，她都是我编的。是我的…”子来想着措辞：“嗯，长大的一部分。”说着又点头肯定道“嗯，是长大的一部分。”

上元点了点头，又把自己编的那个四不像拿过来，看着看着，忽然笑起来，道：“我阿娘，当初也是如此说。”

当初她看到王氏留着自己小时候的衣裳，觉得占地方想都改大些做件新衣裳时，王氏拦住她，满眼温柔的对她说：“这是我们上元三岁时穿的衣裳，我一看到这衣裳，就想起你那时候小小的一个，每天哪里也不敢去，就拉着我的手指，阿娘长阿娘短的跟在我身后。”说完看着她，有些嫌弃道：“哪里像现在，长大了，天天挂着脸色，也不笑了。”

“阿娘。”上元还记得当时自己的无奈。

她低下头有些怅然：“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子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拿起草绳又编了一只大兔子放在小兔子旁边，道：“这是大兔妈妈。”

上元拿起一片干叶顶在大兔子的头上，干叶将小兔子也遮了起来，上元笑道：“大兔妈妈保护小兔孩子。”

子来站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上元没说话站起身看了眼外面，说：“我也该回去了，下午再来。”子来将她送至门口，上元走出村子，周围荒草中出来三人将她团团围住。

上元勒紧自己胸腔处的绑带，将骨刀握在手中。

还未打起来，姜辰时和善惊鲵的说笑声从不远处传来。上元还没来得及阻止，二人就已暴露在另外三人面前。其中一人冷笑道：“姜辰时，你终于敢出来了。”

姜辰时看到对方，也冷下了脸，手中握紧自己的笛子。善惊鲵看向姜辰时，姜辰时将他朝后推了一步道：“你先走。”

站在首位的男人拿起自己的笛子冷哼一声道：“今天谁都走不了。”

上元懒得听他多言，脚步微动，向前踢去，男人侧身躲过，上元却旋身踢向他的下身。男人一时来不及反应，因这重重一脚而疼得蜷缩在地上。姜辰时还要上，上元却转身一手拉着他一手拉着善惊鲵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身后另外两个男人见追不上，便拿起手中的笛子吹了起来。周围的树林中悉悉索索传来响动。

“这是什么动静？”

“他们驱使这里的动物。”

上元皱眉，在换气间隙问道：“你能除了这控制吗？”

姜辰时面犯难：“有些难。”

上元无奈骂道：“那你还能做啥！”

虽嘴上嫌弃的骂着，但三人却不敢停下，直到跑到一处沟渠前，上元三人回过身看，只有几条野狗追来，另外两个男人并没有追上了。上元不耐的翻了个白眼冷笑道：“就这害的我跑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