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老头7(1/1)
“我问他知不知道昨晚我们弄出来的玉牌的事。他果然知道一些,说是一位将军的,具体是个很厉害的人,但是长相和老头对不上,听他那意思,那位将军应该年纪不大,最多也就三十来岁,长得玉树临风,老头嘛,不太沾边。”上元撇了撇嘴。
姜辰时走到她的身旁,言语中带着笑意,听起来心情不错:“吕老年轻时定然也是俊秀的,他的五官板正的。”
两人没有将对于老头长相是好是坏这一点讨论到底,回去将东西放下后,上元便随便寻了个借口上山去了,姜辰时被留下识药。
这山并不算高,有些地方积雪还没彻底化尽,还有些被雪浸的湿软,踩上去必然会脏了鞋。她只好从树上走,这样倒是快了不少。越往上越冷,雪地越发完整,她才从树上下来,慢慢往回走。
那玉牌既然是被水冲下来的,定然是已经化了的雪水裹挟着它流下去的。倒也巧了,这么大一个东西,没陷到泥里或是卡到哪里,反而是正正好好的留在了那个地方被她看见,真是有缘。
上元脚步一顿,转身看过去,在阴影处站着一个头戴灰袍的男人。她嘴角撇出一抹冷笑,将骨刀握在手中。
“真是可惜了。我还想见见那位大将军呢,谁知道,就骗了你这么一个小家伙出来。”虽然看不见他的相貌,但他说话腔调怪异,不阴不阳。说是男人的声音,可那语调婉转,像是在嗔怪一般。可女子也出不来这么雄厚的声音啊。
“你这人说话真是呕哑嘲哳,难听的打紧,赶快闭嘴吧。”上元嘲道,顺势退后一步,那男人袖中忽然飞出一道极细的绳索,嗤笑一声果然不再说话。
上元推至树旁,从上面撇下一根树枝来,将男人第二根绳索绊住,树枝刚被勒紧就齐齐断裂,她暗暗咂舌,这男人虽然说话难听,但实力确实强悍。
见第三根绳索打了过来,她立即收拢心思专心应战。
男人袖中应当是有什么控制绳索的工具,而那些没有收回去的绳索不仅可以让他拉近距离,甚至可以挡住上元朝前的脚步,从而无法近身对他造成伤害。
这若是之前,那上元定然无法,可惜遇到吕老后,各个方面都要学习,就是为了避免遇上此时这种情况。
她脚尖轻点,退至一棵树上,将其中一支较为笔直且枝杈较少的树枝生掰下来拿在手中,那绳索锋利,没必要浪费树枝,但他扔出绳索时,要抬起胳膊,可趁这个当口攻击他的腋下,且他一直面对一个方向,多数绳索为了牵制上元并未收回,既然能够牵制别人,那自己定然也会收到牵制。
想清楚后,她躲过第五根绳索朝着另一个方向掠去,当男人以为她要跳到另一棵树上时,她却转身落到地上,男人的绳索落了个空,正要收回时,上元朝乘此机会将树枝朝着男人腋下掷去,不待树枝过去,人已经从地上滑至男人身边,借着站起身的力用骨刀将此人臂膀砍掉,顺势又将骨刀插入心脏,随后立即退开,拿了把雪将脸上的以及手上刀上的雪全部擦净。
老头曾说有些人为了将敌人杀死,会数十年如一日的接受注毒实验,使自己身体里的血有毒而自身却百毒不侵,这样哪怕是自己被人杀死,那么沾了自己血的人也逃不过死亡的结局。
这男人说话的声调,上元十分怀疑这人的血有毒。
她没有久留,朝后退去,直到看不见那人的身体后,才停了下来。等了一会,果然听到脚步声。
“主上,死了。”
“怎么死的?”上元动了动耳朵,这人说话的声音更难听。
“失血过多,同时被捅了心口。”
“把袖索拿回来。”
等了一会,再没有听见声音了,但上元不敢大意,又在树上待了好一会,眼见着天都暗了不少才匆匆转身回去。吕老教的果然不错,等人死了藏在角落中等一会儿,说不定会有额外的收获。
那侍卫叫另一个人叫主上,说明这应当属于一个组织,今天这人是组织中的一个,能放他一人过来说明实力不错,而那个主上能亲自过来看,也证实了死的这人在组织中确实有些地位,不是第二第三就是第四层。
她虽然未能看到身影,但是听他们的脚步声,其中一人应当是没有武功,每一步踩得都很浮,浮要么是身体不好,要么就是轻功。轻功的脚步声音会更轻,不应当出现那么明显的脚步声,况且说话声音难听,开口时还提了口气,应当是身体很虚。
至于那个袖索,应当是个不错的东西,那人收回去,不是给别人,就是自己留着,还是要提醒善惊鲵和姜辰时他们注意一些,小心遇上了不好躲开受了伤。
人还未到那木屋前,就已经先看到了木屋的光亮,上元脚步慢了下来,看到姜辰时和善惊鲵两个人并排低着头站在吕老前头,垂头丧气的,也不知道又犯了什么错。
善惊鲵一抬眼看到她,立即对她使眼色,愣是将眼睛眨出花来了,上元也没后退一步,反而哼着歌,慢慢走到老头对面坐下问道:“他俩又犯什么错了。”
一口苹果还没咬下,吕老忽然道:“站起来!”语速快又急,惊得上元一哆嗦,差点嗑着牙。
“怎么,了?”她看着面前的情况,人有点犯傻,慢慢站起来。
“捡了玉牌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吕老没拍桌子也没骂人,语气平静的仿佛一点不在乎,但上元知道,这种语气最是吓人,别看他好像不在乎,这要是回答错了点,少不了一顿胖揍。
她的目光移向姜辰时,姜辰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老头怎么知道的。善惊鲵看他俩眉来眼去的,自己也要挤进去问问什么玉牌,怎么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咳。”上元轻咳一声:“昨晚,从二里地外的水渠里头捡的。我寻思,自己查清楚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