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心疼他(1/1)
赵怜云一愣:“那是当然的。”
宁凤衾满眼的不信,若说之前她对这位慈祥的长辈还有几分尊敬,那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很难不从季宴的角度去看待她。
“那这么多年你有找过他们吗?还有,为什么偏偏你来我这里来工作?这真是巧合?”她记得没错的话,她是在顾战和季宴的关系公开后才来的。
赵怜云一直抹眼泪,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这是公司分配的,我来试试没想到就选上了,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有在一边赚钱一边打听他们的下落,可他们丢的时候太小了,根本就没有任何消息。”
“那你为何也没去找过顾先生?他是孩子的爸爸,孩子丢了他本也有义务知道。”
宁凤衾忽然想起来,如果这孩子从小就丢了,赵怜云又从没去找过顾战,顾战又是怎么知道季宴是他儿子,找他相认的?
“他?”赵怜云苦笑着摇头,“他就是个没有丝毫责任心的负心汉罢了,分开后我就彻底对他失望了,怎么会指望他对素未谋面的孩子有什么感情。”
可宁凤衾瞧着,顾战反倒对这段亲情比她看重多了。
但不管她信不信还是气不气,终归这都是她和季宴之间的问题。
她深呼了口气:“你先出去吧,我给季宴打电话让他回来,该怎么样,你们三人自行解决吧。”
宁凤衾独自在书房坐了好一会儿,才拨了季宴的电话,他那边听着有些吵,应该是在工地。
“等我进屋说。”季宴那边等了会儿才安静下来,“怎么了?”
宁凤衾有些不知怎么开口,他最是知道季宴对这位母亲的怨恨的。
“衾衾?”
宁凤衾轻叹口气:“工地很忙吗?你几点回来?”
季宴敏锐的感觉她语气不太对:“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是有点,但不着急,你什么时候忙完,与顾先生一起过来吧。”
“让他也过来?”季宴拧了下眉,“我这就回去。”
门铃响的时候,坐在客厅的赵怜云心都颤了一下,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陈陈看了她一眼,起身去开门:“季老师…顾先生也来了。”
“衾衾怎么了?”季宴忙换鞋进门。
陈陈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宁姐没事。”
顾战本是很从容的,只是进门看见沙发上的人,脑海里一些久远的记忆被唤醒。
赵怜云虽已到中年,但她年轻时本就是美人,差的只有年龄感,五官却是没变的。
“我出去转转。”陈陈虽然八卦,但这种大人物的密辛,她还是不知道的好。
季宴去书房看了宁凤衾,确定她没事才放了心:“什么事这么着急?”
宁凤衾都不知道这件事对季宴的打击会有多大,她一抬手,季宴就配合的半蹲:“怎么了?”
谁知宁凤衾只是轻轻抱了他一下,没别的,她只是心疼。
季宴还没明白呢,就听见客厅传来了争吵声,宁凤衾放开他:“咱们出去吧。”
“你还有脸出现?”
认识这么久了,宁凤衾还是头一次见顾战露出这么气愤的表情。
赵怜云红着眼睛:“你还有脸问我?顾战,当年是你如何欺骗我的感情,又是如何把我抛弃的!若不是你,我们母子三人不会孤苦伶仃导致孩子被偷!可你这渣男却风生水起风流无数,你什么时候管过我们的死活?!”
“欺骗?抛弃?”顾战冷笑,“赵怜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蛮不讲理!当初我正是创业初期,本无心什么感情,我也明确对你说了并不爱你!是谁说只是试试,只要不合适就好聚好散?后来我逐渐忙起来无暇陪你,可是你先是吵闹又是撒泼!分手的话也是你先说出口的,分手费我也没少给你吧?结果你瞒着我生了孩子,还把孩子丢弃,赵怜云,你可真是石头做的心!”
季宴的手僵住,他怔怔的盯着赵怜云:“你说…什么?”
赵怜云看向季宴,表情瞬间变得可怜,她上前一把拉住季宴的手腕:“孩子,我的孩子,原来你就是我那命苦的儿子,我对不起你们。”
季宴回神极快,他抽出自己的手,眼神冷如寒冰:“原来是你。”
赵怜云眼神躲闪了下:“我知道你怪我,是我这个母亲当的不称职,这二十多年,我一直在自责愧疚,若能找回你们,让我怎么补偿都可以,可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天大地大,我不知道去哪儿找我的孩子,你没事,你还好好的真是太好了。”
季宴毫不动容:“难道不是你当初将我们丢弃?被偷?你的借口未免太拙劣了。”
赵怜云忙道:“不是的,真的是被偷的,我没有想丢掉你们啊!你们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丢了自己的孩子?你要相信我啊!”
季宴后槽牙紧了紧:“收养我们的和尚是在寺庙门口捡到的,人贩子若偷了孩子,不为卖钱,却好心的丢到寺庙?”
赵怜云哽了下:“那,那我也不知道,兴许,兴许是因为你们太小了不好卖,才随手丢掉的。”
一旁的顾战冷声道:“若两个孩子真是被偷了,你当时报案了吗?就算过去了二十多年,我也能查到报案记录。”
赵怜云的脸色瞬间一白:“当时,他们丢了后,我大病一场,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后来连我自己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强词夺理,漏洞百出。”季宴死死的盯着她,“知道我们的存在,又是顾战的孩子的只有你一个,又是谁匿名给他发信息说他有孩子,但是父子一辈子见不了面?!你是生下了我们,却并不是什么母爱,我们不过你是报复他的工具罢了!”
顾战紧接着道:“是我们相认在网上公开后,你见当初抛弃的儿子出人头地,用尽心机利用凤衾来接近她,你可真是好算计啊,你在意儿子?在意女儿?你可知那个可怜的孩子如今在何处?”
赵怜云嘴唇动了动:“她,在哪儿?我从没听你们提起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