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冷宫弃妃x傲娇皇帝47(1/1)
半个时辰前。
南宫宇正准备就寝,就听到门外有异响,他立刻警觉起来,掏出藏在身上的软剑,靠近门边,“谁在外面?”
无人回应。
只听见一阵沙沙沙的异响过后。
门外,也渐渐趋于平静。
但身为暗卫暗卫的南宫宇依旧保持着高度警惕,在他迅速打开门准备一探究竟时,却发现门口竟空无一人。
只有木桩上的一根飞羽在风中凌乱。
飞羽上写着:速来栖鸾宫。
这是凤砚跟他的专属暗器。
平时是不会用的。
只有在生死攸关或是凤砚遇到一个人无法解决的紧急关头才会用上。
可他知道凤砚此时正在宫外。
那就意味着…
糟了!
难道皇后娘娘有危险?
南宫宇作为凤砚的暗卫,同样也肩负着保护虞归晚的责任。
他来不及多想,就连刚脱下的衣服也来不及穿好,施展轻功穿梭在各个宫的屋顶之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便出现在栖鸾宫门口,思索了片刻之后,一个飞檐走壁,他翻进了栖鸾宫。
黑漆漆。
伸手不见五指。
南宫宇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小声呼喊着,“芷一,晴儿,皇后娘娘,您们在哪里,您们没事吧?”
他越走越深入。
渐渐的,他起了疑。
不太对劲。
直到他看到芷一跟另外一个宫女从不远处的方向走了过来,嘴里还在念叨着,“宫里的灯坏了好几天了,今日都忙着照顾娘娘还没有没时间去处理。”
从她们的神色看上去,压根也不像出了什么大事的情况。
糟了!
他中计了!
只不过等他发现中计之时已经来不及了,他惊慌失措翻墙出去的一幕,正好被晴儿看到。
而当他翻出宫墙,才发现凤砚已然出现在栖鸾宫门口,与他碰了个正着,四目相对,凤砚眸底的寒意,足以杀人。
凤砚见他衣裳褴褛,神色慌张。
不禁皱起了眉头。
南宫宇刚想解释,虞归晚碰巧打开宫门,三人面面相觑,却无人开口说话。
“把南宫宇带下去,等候朕明天发落。”凤砚命令后,让其他人先行离开,而自己却强行拉着虞归晚,进了栖鸾宫。
寝室内。
芷一将虞归晚扶到床上,让虞归晚靠着床背而坐,还在她和床背之间加了一个柔软的垫子。
待一切都弄妥后,她后退了几步,“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先行告退。
芷一出去后,房内变得宁静下来,凤砚站直高大的身躯,定定望着虞归晚,继而慢慢靠近,直到床前。
“晚儿,你的身体怎样,没什么大碍吧?是否有哪儿不舒服?你身体虚弱,为何不卧床休息,反而出去吹风?”
一连串的问候,从凤砚嘴里溢出,灿若星辰的眸瞳,仍旧异常闪亮和炙热。
虞归晚并没有回答。
静静回望着他,美目呈现迷惘状态。
她有一种错觉,凤砚嘴上是说着关心她的话,但眼里看到的人,却不是她。
是那个跟她神似的女人。
凤砚下意识抿起薄唇,沉吟了片刻,准备再开口时,却被她抢先了一步。
“皇上,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凤砚知道,她这是在给自己机会。
而他也知道,自己应该把握住这次机会。
凤砚坐到床边,紧紧拽住了她的手,男人手中的温度在她手心流窜,“晚儿,朕不应该瞒着你,朕应该一早就告诉你,都是朕的错。”
“所以那幅画里的女人就是你在江南湖畔提及的女人,而臣妾就是跟她长相相似,皇上才会如此宠爱臣妾的吗?”
“没错。”
凤砚毫不犹豫的承认。
他仅仅两个字,就像是在她的心尖上寸寸凌迟,将她的整个灵魂都撕扯到破碎淋漓。
她用力掐紧了手心,强逼自己不要哭出来,低低呢喃了声:“原来臣妾只是一个替身。”
虞归晚的气息有些不稳。
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般摇摇欲坠。
她强撑着让自己不要倒下,仰着头看他,可眼里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因为突然的动作不小心坠落。
她擦拭了眼泪,声音轻飘飘地有些微颤,“所以,一直以来,皇上您爱的人从来都不是臣妾,对吗?〞
“晚儿,你冷静一点听朕说,朕曾经确实把你当作她的替身,因为你们真的太像了,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朕曾经一度认为你就是她。”
凤砚紧紧抓住她,试图继续解释,不料虞归晚此时根本听不进去,她不顾身子的不适,强行挣脱出来,“臣妾不想听,臣妾不想听。”
下一秒,男人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搭在她的头顶。
落在她腰间的手臂很有力。
良久,她听到来自头顶,男人沉闷的嗓音,“朕确实很喜欢她,也曾一度在你刚出冷宫那段时间,把你当作她的替代品,但仅限于那段时间。”
“什么意思?”
虞归晚感受到腰间的力度加大,凤砚的嗓音再次响起,“你也进宫那么多年了,明知道你跟她如此相似,为什么朕会对你一直不冷不热,你想过为什么吗?”
虞归晚有些动容。
“甚至你进了冷宫都无动于衷,如果朕真的把你当作替代品,又怎么会任由你在冷宫自生自灭呢?”
“朕承认,在你刚出冷宫的那阵子,你像换了一个人,朕慢慢被你吸引,慢慢你已经从她的影子脱离,朕看到的人就只有你。”
“在朕知道你是凤羽安排在朕身边的人时,朕丝毫没有想过要除掉你。”
“在看到你被容嫔鞭打得血肉模糊之时,朕也心痛的无法呼吸,即便知道你有陷害皇嗣的嫌疑,但朕的心里一直是相信你的。”
“这些年,朕的眼里心里的人是你。”
“朕一直没告诉你真相,是朕害怕,害怕你知道真相后接受不了,晚儿,你相信朕好吗,在朕的心里,眼里,看到的人是你,是朕的妻子,虞归晚。”
忽然,有什么东西落在她的眼皮。
她抬起手,一摸。
是眼泪。
听着他的话,虞归晚的心乱成一团,心脏极速跳动着,有股不知名的情愫在血液中蔓延,在心尖汇聚。
他是万人之上的君王,却轻易在自己的面前落泪。
她的声音发颤,“皇上…”
“晚儿,你听朕说,逝者已逝,只有你是真真切切陪在朕的身边,余生的日子朕的心里眼里都是你,她已经是过去式了,你才是现在式跟未来式。”
“晚儿,你愿意相信朕吗?”
说到‘余生’跟‘未来’这几个字,凤砚眸底不自觉闪过一丝慌张。
他,还有时间吗?
虞归晚闻言,反手抱住了他,“臣妾原意。”
她一再收紧了手臂,感受着他温热的身体,脑海里不断闪现出他刚刚说的话。
次日,御太后忽然驾临。
虞归晚艰难起身,准备下床行礼,御太后先她一步,制止了她。
“皇后你身子还没好,快躺着吧,哀家不在意礼节这些小事,哀家只望你能早日康复。”
“谢皇额娘关心,不知皇额娘这么早过来,是有急事吗?”虞归晚端坐在床沿,望着御太后。
御太后停止打量,锐利的目光转到虞归晚的脸上,先是沉吟一下,才道,“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吧?”
“嗯,性命保住了。”虞归晚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意思。
她的心思,完全在凤砚昨晚说的话上。
“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御太后开门见山,看虞归晚怔愣着不语,她哼道,“怀胎十月的孩子就这样被害,你该不会就此作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