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调查商户，形势危机（1/1）

茶话会在顶楼会议室正式开始，蔡阳组的职工们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除了几个苦逼的值班人员外迎来了短暂的放松。张宇轩拉着极不情愿的杨浩在一旁干可乐，李俊桦拿着话筒随着卡拉OK发出噪音，平日严肃的镜子也笑着招呼喻博文拿炒货和水果来。而组里除了镜子之外的两位小领导却早早地退场，各有各的烦心事。

黄雪昆这次是彻底乱了方寸，想不到情报口查案子也能查到A总队某部的头上来，真是阴差阳错查到正点子上了，此时正到处打电话托关系打听情况。昨天雪昆也旁敲侧击地找世杰和镜子打听过，无奈杨世杰是抓住一点线索就穷追猛打，根本不给面子，镜子态度缓和一点，但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也没问出个子丑寅卯来。好你个杨世杰，连一起来的也瞒着，也太小心谨慎了点吧。整个下午雪昆都处于狗急跳墙的边缘。

世杰这边也不轻松，他明显感觉到了黄雪昆的上蹿下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跳出墙来”，必须利用好最后的时间尽可能收集线索，为镜子后面的行动铺平道路。想到这里他也不多犹豫，直接拨通了档案室李思源的电话，这位同事兼老乡是他在京城当助理员时的好友，工作上摸鱼还几次相互打过掩护：“思源啊，有个事想请你帮帮忙。”

“我说杨股长，我一个小小的中尉能帮你这个少校什么忙啊？”

“你这说的，好歹你也是京官儿，人在京城高一级，朝中有人好办事嘛。我这儿有个店铺的账户，我们这边权限不够，你用档案处的系统帮我查一下。”

“好说，一顿饭，你回京城的时候请我到‘西来顺’搓一顿，什么忙我都办。话说这是什么账户，你的权限都不够？”

十分钟后电话回了过来：“你是要把我坑死吗？用调查局的系统查调查局的领导，还好哥么机灵，用的离线镜像库，不然现在命都没了。”

杨世杰问：“调查局的领导，你是说跟总部有关？”

“我跟你讲，这个级别副情报，你那一顿饭可顶不住，我劝你不管什么案子，不要查下去了，要掉脑袋的。”

“十顿饭都不是问题，我早就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了。”

“唉，我也不好说说名字，被人知道了今天就没，你问一下张宇轩吧。”

“我懂了。”

挂断电话，世杰久久沉默不语，原本他已经做好总部某位处长级人物的心里建设，没想到小小的舆论案最后牵扯出来少将一级的高官，怪不得昆楷雪昆那么有恃无恐，送到分部副证据在副部长的办公室可以不翼而飞，送到公安医院的人也能离奇送命。必须马上把信息向上汇报，再晚可能就来不及了。

世杰叫来李俊桦：“你马上去一趟京城，不要直飞，去地津站找刘盖站长，他有办法把你秘密送进京城，到了打这个号码会有大人物见你，我们的命全在这份材料里了。”

俊桦知道事关重大，也不敢耽搁，转身就往机场赶去，用保密身份信息买了最近去地津市的飞机。世杰在电话给永磊汇报完急忙领了瓶酒往行动队走去，事关紧急，必须先拖住雪昆才行。焦急的黄雪昆正准备出门去见昆楷，看见世杰带着酒过来也摸不着头脑，只是笑：“杨股长好雅兴，怎么有空到我这儿坐坐。”

“这不是马上过小年了嘛，茶话会你又不在，找你喝几杯。”

雪昆心想我信你个鬼，但是正好趁机打听一下消息，便也不急着出门，和世杰在办公室的茶几前坐下喝了起来。为了拖住雪昆，世杰装作上头直接讲他想听的：“兄弟啊，我知道你一直关心我今天去哪儿了，杨副局长让我保密，但是哥相信你，他不让我说我偏说。”

诸君，当一个领导和对头忽然和你称兄道弟——兄弟啊，你听哥给你说句实话——请一定放心，他没憋好屁，百分之百。

然而雪昆也来不及过多思考，两眼放光似的问：“哥你说，我的嘴可严了。我就是好奇，我们和总队能有什么交集，他们里面出间谍了？”

“比间谍可恶，他们那个书记，开口就是我要从政治上关心你，你说，我一直认为，政治上的关心代替不了物质上的关心。一个人如果物质和政治上同时关心你，他可能就成了你的政治资源，一个人要是只说要从政治上关心你，他就是要耍流氓了，你说对吧，黄队长。”

黄队长很急，但世杰说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不要急，先听我扯会儿淡，又继续自己的长篇大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接着酒劲理论是一套一套的，讲的那黄雪昆也五迷三道的，不知道怎么脱身。

那一边，俊桦买了机票直接走快捷通道准备登机，派去看他的行动队小弟又不敢直接拦，只得一个劲儿地给黄雪昆打电话。他们的黄队长正跟杨世杰喝到兴头上，哪有功夫接。世杰见雪昆电话一直响，暗道不好，借着酒劲一把抢过电话扔出窗外大喊道：“谁啊，都过小年了，还不让人休息一天，接什么电话，来，你们信阳离江城比省会关州还近，我们也算半个老乡，和老乡走一个！”

“杨股长，再，再喝就多了，那个A总队。”

“什么A总队，你喝一个我继续讲。”“来，再喝一个。”

小弟见电话不通，昆楷在杨永磊协调的学习班酒宴交了手机听领导开场白一个小时，也无暇顾及，只能目送俊桦登机上了天。世杰收到俊桦“一路顺利，准备升天”的信息后才放过黄雪昆，嘴里念叨着“我没醉、我没醉”地一路摇上了自己办公室，镜子已经等候多时。

“一身酒味，又去找哪个相好了。”

“我的时间不多了，只能在这里和你交代清楚。”世杰明白现在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直接拿出准备好的一沓材料，“这是我今天查到的东西，抓紧时间看，我的时间不多了，看完我用异能送你回自己办公室，不要被别人知道你来过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