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头是如意酒店的店小二捡回来的（1/1）

“老头儿你今天不去钓鱼了吗？”颜铁匠见老头从台子上下来了，正在往自己的方向走来，一口小酒，吃了一口花生，问道。

“不钓了，不到一周的时间，我的十只鱼竿都掉河里去了。要是再去钓鱼，我的掌柜的要扣我的工钱给我买鱼竿了。我还想留着工钱养老呢。”老头回答道，捋了捋他的花白的胡子。走到了颜铁匠的身边。

“老头儿听说你家贼有钱的，你的孙女还来这里找你呢。是不是真的。”颜铁匠说道。

“别听别人瞎说，我可是孤家寡人一个，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不信，你问这如意酒店的员工，这上到大老板，下到厨房洗碗的都知道我是被他们捡来的。”

“捡来的？不可能吧，老头，你是不是吹牛了。只听说过捡小孩的，没听说过捡老头的。捡了你这老头有何用处？”

“我可以作证，老头没有吹牛，那天下着冻雨，路面很滑，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老头就在我们的店门口倒下去了。我出门倒水，正好把一大盆洗鱼的水，全倒他身上了。”

“全倒身上了？”颜铁匠问道”哎呀呀。”颜铁匠似乎感觉那鱼水都倒自己身上了，恶心的很。他感觉刚吃进去的鱼在胃里翻腾，马上就要从胃里跳跃出来了。一阵酸味也跟着往嗓子眼涌动。

"全倒身上了，一点儿也不剩。"店小二高大重复了一遍，生怕那颜铁匠没有听清楚。

"一点儿也不剩？"颜铁匠那翻腾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我说，颜伯，你能别老重复我说的话，可以不。"

“可以，可以，然后呢？”盐铁匠已经快等不及了，他的嘴里充盈着恶心的液体。

“然后，这老头的身上是又臭又腥，他整个人就像一个臭咸鱼一样。”

“臭咸鱼。"扑哧一通，颜铁匠刚才吃的鱼，都变成了鱼渣，喝的酒都变成了泡沫，泡沫里还有没有搅碎的花生，如同一股泉水一般，从他的嘴巴里清泻喷发了出来。现场1度失控，狼狈不堪。

“快快。大家都过来处理一下。王氏四扫把拿过来，张六打几盆水来。其他人也别闲着，有点眼力见。赶紧过来帮忙。”店小二高大一边捏着鼻子，一边吩咐道。

老头倒是淡定的很，他仿佛是见到过这种场面的，一点也不胆怯。也没有捏鼻子。

“老头把鼻子捏起来。”

“不需要。”

“难道你会屏息之法？七天七夜不呼吸，可以存活的。这世上会屏息之法，七天七夜不呼吸，可以存活的，怕是只有。施氏山庄的施一敌了吧 。”

“施一敌是谁？不会是武林中的万年老二吧。我可不是他，我只是有一点鼻炎了。”

老头拧了拧自己的鼻子说道。

“施一敌，这个人你也认识，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怎么可能认识是施老前辈？我只是道听途说罢了。老头，如果施一敌是天下第二，那天下第一是谁呀？”

“施一敌的师姐。”

“他师姐叫什么名字？”

“施无敌。”

“这名字取的有点古怪，有点意思。”

“那师姐傲慢的很，天下哪一个武林高手都不入她的法眼，她觉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了，所以绰号施无敌。”

“老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因为我是说书的老头啊！”

这老头和高大，两个人聊的都忘了，旁边这个吐的狼狈不堪的颜铁匠。

“你们快点，家伙都拿过来把地面桌子都冲洗打扫干净，别扫了人家新来的客户的兴致。”

“这颜伯，不能吃这么多饭，吃那么多做什么?还要一整只烤鱼。还要三坛老酒，没有喝够，又让我端来。”

颜铁匠吐完，拿店里拆桌子的抹布擦了擦嘴，直接跑了，在桌子上扔了一沓钱。

“颜伯你去哪？”高大问道。

“我有急事”颜铁匠回应。

“肯定是捉女婿去了。”

“女婿是谁？”

“能有谁，还不是掌柜的呀。”

“小卢呀。”

“还小卢呀，叫那么亲切。”

“这孩子，你就掌柜的醋，你也吃。”

“老头，我可给你说好了，反正我这个干儿，你是收也得收，不收有也得收，我就觉得我们两个冥冥中是有缘分的。”

“能有什么缘分，还不是你倒了我一身满满的一盆子点的洗鱼的水呀。”

“我不管，一盆鱼水的缘分也是缘分。”

高大看着这老头，越看越熟悉，哪里看到的呢？不记得了。好像是一张画像。

好像是母亲的那个包袱里，母亲的那个包袱平时是不让自己看的。

高大还是偷偷地看了，他眼前的这个人，就像是高大当年偷偷地看那画布上的几乎一模一样，除了胡子和头发变白了。

母亲为什么要放一个男人的画像？在自己的包袱里面

高大曾经问过母亲这个男人是谁？是不是自己的父亲？

母亲骂了他一顿，去去去，小孩家家的打听这么多干什么？他要是你的父亲早回来了，他不是你的父亲，是母亲年轻时一个相好的。

既然是母亲，一个相好的高大，也就没有多问尊重母亲的隐私和秘密。

高大又在那里怀疑，如果那是母亲的相好的，父亲，为什么会纵容他把一个相好的画像放在自己包袱里呢？

高大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的靠近自己母亲的，之前有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想要调戏自己的母亲，被母亲几个巴掌把那儿子的脸扇成了猪肉脸。

后来外人就传言，母亲是一个母老虎，脾气很不好，她的丈夫就是忍受不了她的坏脾气，才悲愤离开，大家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就和真得一样，就再也没有男的敢靠近了。

这么多年，高大与母亲相依为命，相安无事。

母亲虽然脾气不好，但没有亏待过自己的儿子。

他才想起来，母亲给了他留了一封信。你是去找她相好的去了。他又翻了母亲从前那个破旧的包袱，包袱里已经没有那张画像了。

……

自从母亲走了以后，高大就一边打工，一边找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