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粮食找到了（1/1）

三天后，煤矿上的工人们开始罢工，带头的几个是新来的流民，体型健壮面色红润，根本没有面黄肌瘦的样子。

刘瑾亲自从东宫赶来安抚。

“各位，听咱家说，太子殿下非常挂念你们，为了让你们吃上饭，殿下已经命人在全国各地采购粮食。殿下还是说了，从今天开始矿山上的工人们都可以免费粥厂吃粥。”

朱厚照命人在矿山上和马车作坊里搭建了粥厂，工人凭借工牌可以去粥厂免费吃饭。

为了开设粥厂，朱厚照把何记米铺的存货全部买来。何记米铺的人果然派人向城外送信。萧敬和牟斌亲自带队，率领几十个身穿便服的锦衣卫，在后面悄悄跟上。

有了粥厂，工人罢工闹事也算没了由头，纷纷散去，剩下几个带头的，萧敬仔细观察了这些的模样，又给几个工人打扮的人一个眼色，他们点头示意他们会盯着这几个人。

距离京城百里处，送信之人坐在路边休息，萧敬仔细观察着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便命人秘密逮捕了何记粥铺送信之人。在一个山沟的隐蔽处，开始审问。

“兄弟们，近日来钱紧，京城没活路了，咱们在这里讨口饭吃，兄台行个方便吧。”一个大胡子，一脸凶相的锦衣卫问道。

“宵小之徒安敢放肆，可知我是谁。”那人被两个力士压制着，嘴里却丝毫不怂。

大胡子力士把刀架在脖子上，恶狠狠地说道：“老子管你是谁，想活命地留下钱粮。”

“你们敢动我，府尹大人不会饶了你们。”送信之人显然有些害怕，他声音颤抖地说道。

“顺天……府尹大人，你竟然认识这么大的官，莫不是哄骗我等。”大胡子力士假装害怕地说道。

“哈哈哈，我乃顺天府尹蔺琦大人心腹之人，尔等还不快快松手。”送信之人看着审问他的人有些胆怯，一脸得意地说道。

大胡子立士转身，去了拐角处，找到牟斌和萧敬，汇报了刚才审问的结果。

“嗯，审问的法子倒是精明，比东厂的酷刑更好玩，只是咱家近来心情烦躁，没有多余的耐心，去搜搜他的身上，看有没有书信或者凭据。”萧敬半眯着眼睛说道。

经过一阵搜查，还真让他找到了一封信，是缝在衣服内衬里的一个油纸包。还有一枚城防官印，上书河南安阳总兵吴官正。

萧敬和牟斌心头一震，他们心里此刻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萧敬说道：“安阳总兵吴官正，难道抢夺粮食的人是他。”

“萧公公，此事关系重大，如果是安阳总兵自己的人抢夺粮队倒还好说，倘若是安阳守备军上下齐手……安阳总兵手握数千兵马，远不是我等能对付的。”牟斌谨慎地说着自己的猜想。

“不错，这件事确实麻烦了。咱家马上安排人回京，向陛下禀报此事。至于粮食，咱们还得找，此行你我亲自带队，足见陛下对这批粮食的重视，就是死也要找回粮食。”萧敬坚定地说道。

牟斌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卑下听说太子殿下养了三千兵马，我们何不也派人去一趟东宫报信，说不定不惊动朝廷各部，也能把事情办妥。”

“说得对，如此也不会打草惊蛇，免得那些人狗急跳墙毁了殿下的粮食，陛下特意吩咐一定要证据确凿，否则就算是他老人家，也不愿承担乱杀大臣恶名。东宫那边锦衣卫去报信吧。”

萧敬之所以让锦衣卫去，而没有让东厂去，就是为了平衡东厂和锦衣卫，皇帝那边东厂的人去了，功劳就是东厂的；东宫那边锦衣卫去了，功劳就是锦衣卫的。

萧敬和牟斌走到送信之人面前，亮出了身份。

那人知道来人是东厂厂公和锦衣卫指挥使，吓得整个人瘫软在地。

“说说吧，这是要去哪儿啊？去哪儿干什么？”萧敬操着公鸭嗓问道。

“小人就是个送信的，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啊。”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稍稍平复心情之后，开始为自己辩解。

牟斌也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看来这个人听不懂人话，这耳朵留着也没用，来人呀，割掉他的耳朵。”

大胡子锦衣卫掏出匕首，揪住那人的耳朵，正要割，送信的人急忙说道：“小人奉命去安阳调粮。”

“知道了，蔺琦派你去的，说说咱家不知道的？”萧敬阴狠狠地看着那人。

“小人……小人不能说啊，小人的家小都在京城，小人若是说了，他们性命难保啊。求二位大人饶命。”送信之人哭着求饶。

“来人，送消息给东厂的人，此人三祖之内全部格杀，鸡犬不留。”萧敬冲着背后的人吩咐道。

“别，小人全招，河南安阳的粮食是十日前吴官正吴总兵率部截获，这都是何希周那个老糊涂蛋伙同我家大……哦不伙同蔺琦那个狗贼做下的，与小人无关。”

萧敬心里一沉，果然是何希周，这个狗一样东西，真是吃了豹子胆，到了诏狱有他好受的。

“截杀粮队的人是官军还是吴官正的私兵。”萧敬问道。

“是官军，五千多官军倾巢而出，为了截取粮队，还死伤了一千多人。”

“想不想将功折罪，保全自己和家人？”萧敬继续问道。

“想……想，求二位大人给指条明路。”

“带着我们把粮食运到京城，你就算立功了，咱家会在陛下面前美言，让你和你的家人免了杀头之祸。”萧敬拍着送信之人的肩头说道。

那人果然很配合地点点头。

又是辗转数日，萧敬一行人终于来到安阳，送信之人熟络跟军营里的人打着招呼。倒是没有费劲，当日两队便出发了。

东宫这边收到了牟斌的消息，朱厚照马上命令电报房给张信发报，让他提前一个月结束练兵，即刻前往安阳。

在福建的张信此时已经招募了五千五百多兵勇，原来张信按照朱厚照的指示，提高了兵营中的伙食水平，结果却有了意外收获，大批成年男丁蜂拥而至，希望能参军入伍东宫卫。

东宫卫新增了一项规定，就是末位淘汰，这还是通过电报，朱厚照告诉张信的优中选优之法。

电报里张信曾经多次建议太子不要招十三岁的男丁，朱厚照也多次重申这是硬性要求，为了让张信安心，朱厚照把招兵名额扩充了五千人。当然了其中的花销增加了一倍。如今练兵已经到了第五个月，总共花去了东宫十万两白银。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朱厚照决定给他们一次历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