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闹事不讲理(1/1)
两个闹事的男子,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两人面面相觑。见掌柜娘子扶着额,一脸痛苦神色,胡子男惆怅的满脸褶皱,语调弱弱的问道。
“那得赔多少钱?”
魏圆圆咳嗽了几声,上气不接下气的慢慢道。
“客官咱们家是老实人,只想本本分分的做买卖,咱们也没想要您的钱。倒是您上门闹事,还想要讹咱们,您是真没找对人,咱们家真没钱,咱们家是诚信做买卖的,哪里有挣到什么钱。”
说完便激烈的咳嗽起来,而后缓口气,声音柔弱无力的。
“您如今讹钱不成就打人,您这实属不讲道理呀,我这身子骨也不扛事,本就体虚多病的。您这打咱都站不起身了,我上有三老下有七子一孙的,这都是得我养活的,我也不让您赔钱了说事了。实在不行咱们报官吧。让官差大人来评评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官差大人会给我们老实人清白的。”
围观的群众听完,觉得红彤彤辣酱的一大家子,可真是老实人本分的很呀。这两人都闹上门了要讹人,甚至还动手打人,一家子人依旧是以德报怨的。
“对,报官,这不是上杆子欺负人嘛。”围观群众起哄着道。
“昨儿个大家伙虽没买辣酱,可也是在店里尝过的,也不见得有事会不舒服,偏偏就你们俩不舒服了。”
“可不是,估计是买回去了心疼,吃了之后就想退银钱,所以才来闹事的吧。”
大家三三两两,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道,其中有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声音。
“人家就是吃辣椒酱不舒服了,想寻个道理,咋现在还成了没理的人了,你们这就是倒打一耙。”
布庄伙计疑惑的望着那人问。“你一开始就在这挑唆,你们该不是一伙的吧。”
那名脸上有痦子之人,如同吃瘪般,支支吾吾放不出一个屁。
布庄伙计语气十分笃定的道。“瞧瞧,这还是真是合伙的讹人来了。”
痦子男望着风头不对,挤出人群,拍拍屁股一溜烟的跑了。
胡子男面色极难看,手脚无措的模样,较年轻一些的男子,脸上都是心虚,一直东张西望着。突然一个迈步,想要冲出人群去,却被周义和周日两父子拦住去路。
“闹完事打完人还想走,哪有那么美的事情。”周义冷站在年轻男子面前,直接拦住他的去路。
“你让开,不然我就动手了。”
大郎大步跨到他面前,低头望着年轻男子,眼里都是鄙视神色。
“你动手试试看,我二弟听我娘的话,而且又是文化人,所以才不动手打你。可我不一样,粗人一个手劲大,万一你跑了我一不小心,控制不住力道,那可就不好意了。”
魏圆圆望着倒戈的群众,看看时机也差不多了,慢条斯理的出声道。
“周日,报官吧。”
“是,大伯母,侄儿马上便去。”
周日说完便应声而去,迈着大步伐跑去县衙。
二郎则小心翼翼的扶着魏圆圆,将她安置在竹椅上靠坐着,满是焦灼的问道。
“娘,你没事吧,儿子给您请个大夫吧。”
魏圆圆摆摆手便合上了眼,缓缓开口。“等官差来再说吧。”
闹事的两人急的不行,神色十分不安的站在一旁,也不敢再言语。
周日不一会功夫便带着两名官差过来,二郎一看心便松懈了下来,来的正是何大哥以及另一名相熟的官差葛大哥。葛大哥是之前领着周阳在城门外干活的头,二郎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
何轲见报官的是周日,说辣酱铺子有人闹事,那辣酱铺子可是自己的宅子,那不得上门瞧瞧是咋回事。更何况是叶童生的家属,那不得照料着些,所以便接下这差事了。
和二郎对上眼神,见二郎想要上前打招呼模样,何轲不经意的摆摆手,不再看二郎眼睛,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咱两不熟的模样。
“是谁那么大胆,青天白日的就在咱们东亭镇闹事,不想活了是吧?”
何轲扫视着围观的众人呵斥道,随后将眼神停在闹事的两人身上,开口问到。
“是你们两吧?”
胡子男连连摆手,一脸憨厚模样,变脸极快。
“不是我不是我。”
何轲望着年轻些的男子,声色更冷的呵斥。
“你可知道,当街闹事还讹诈殴打他人,那是数罪并犯,那得要坐大牢的?”
“大人,小的冤枉呀。”
年轻男子吓得跪倒在地上,凄惨的道。
“那件事你冤枉了?是当街闹事?还是讹诈他人?还是殴打他人?”
何轲架子拿捏的十足十的,语调把控更是拉满,围观群众全都安静下来,听着他审案子。
“不是,真的不是的大人。咱们两家在红彤彤辣酱铺子买了辣酱,那可是顶顶贵的东西,想着买回去给孩子尝尝,结果孩子倒是吃的闹肚子了,小人这才寻上门想问个究竟。谁知店伙计不但不认,还说咱们家是吃区别的吃坏了,不肯认账。”
“你说是吃辣酱吃坏的,有何证据?”
“昨儿个小的家就只吃了辣酱的,没有吃其他的食物,而后就开始闹肚子了。”
年轻男子说完神色犹疑,语气都是不自信的模样。
何轲一听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就单单瞧这男子表情,便可识别出是否是真话了。
“你们家可真是有意思,前头说这辣酱是顶顶贵的东西,结果一家子一整天啥也不吃,就只吃这辣酱,你觉得合理吗?你在糊弄谁呢?”
何轲说罢便一脚踢向年轻男子肩膀处,魏圆圆吃着瓜,觉得何官差这一脚踢的有点技术含量,不至于伤到人,但是还能出气。
只见年轻男子狼狈的爬起身子,再想狡辩什么,何轲抢先继续问道。
“你这上门说事就说事,那咋动手打人呢?你还是男人吗?女人都打。”
何轲随后又是一脚,把刚刚爬起来的男子钱,再次踢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