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廖慧(1/1)
母子二人走到后院,二郎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确认没人之后,拿出了那方帕子,才小小声的开了口。
“娘,这帕子儿子确认过了,这是贵芳阁廖姑娘的帕子。”
二郎见自个娘望着自己,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有些心虚的喃喃自语道。
“贵芳阁就是那烟花之地,让人寻花问柳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的?”魏圆圆不禁好奇。
二郎挠挠头娓娓道来,昨儿个二郎便耐不住性子,四处打听帕子布料,没费多少功夫便打听出来了。
东亭镇笼统就四家稍微出名的布庄,都跑一趟稍一做打听,便知道是那家的布料。而后二郎假装自个是查案的官差,不一会的功夫,那伙计便全盘托出。
伙计查了账本,把最近购买布料的记录,都给查阅了一遍,因为这批料子是最近才到的,之前因为瘟疫,城门都关闭了,所以一直没有新料子到。这次到了新料子,卖的格外的畅销,特别是贵芳阁的姑娘买的最多。
二郎将帕子拿出来给伙计看,伙计见到蕙质兰心四字,便想起了廖姑娘,是贵芳阁里出了名的姑娘,大家都喊她惠娘,皆是因为她心底纯洁,性格高雅所以得此雅称呼。
二郎没有再做停留,他马不停蹄的带着帕子往贵香阁去,一开始二郎并没有多想,谁知去到了才发现那是烟花之地,而且他压根消费不起,他兜里只有娘之前给的一两银钱。
那迎客的妈妈,眼尖的很,冷嘲热讽的讥笑他,让他没钱就不要寻花问柳的。二郎被臊红了脸,他才不稀罕来这种地方,可不是招人嫌弃吗。
他心生一计,便去何大哥家,寻上何大哥,把事情始末交代了一遍,想让何大哥以查案之名,让何大哥去贵芳阁,让廖惠看一下这一方帕子。
何大哥二话没说,随着二郎便往贵芳阁去,到了贵芳阁,何大哥一进门,那妈妈便换了一副嘴脸,如同见到再生父母般热情。忙贴上何大哥,一脸的献媚讨好的模样,扯着尖锐的嗓子陪笑道。
“是什么风把何大人给吹来了,这都许久没来了,可让姑娘们一阵好想。”
何轲见二郎在一旁,满是好奇的望着他们,心下一慌怕二郎误解自个不正派,他故作姿态的,一脸正气的推开妈妈,严肃的道。
“躲开,今日来办案的,你们麻溜的配合阿。”
贵芳阁妈妈神色骤变,皮笑肉不笑的道。
“不知何大人,是不是寻错了门?”
“赖妈妈,你可别耍花花肠子了,没有证据的,咱们不敢贸贸然上门的。”
何轲拿过二郎的帕子,捏着帕子的一角,在赖妈妈面前晃来晃。
“赖妈妈,可否觉得这方帕子眼熟的很?”
赖妈妈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解释道。
“这帕子通街都是的,怎么就看出来是咱们姑娘的呢?”
何轲见赖妈妈那副模样,便知道赖妈妈已是认出那一方帕子。
“别狡辩了,浪费大家的时间,快带我去见廖惠,问几个问题,咱们就走了,不会打扰赖妈妈做生意的。”
赖妈妈闻言皱起了眉头,双手捏着帕子,像是在做思想斗争,随后转身走向二楼,示意两人跟上。走到二楼的厢房前,赖妈妈敲敲门,便领着二人走进厢房里。
“廖惠,这两位官爷,有话要问你。”
厢房里并没有人,倒是有一束屏风,绣的栩栩如生的模样。二郎正看的出神,谁知屏风后走出一女子,笑脸盈盈的略施一礼,才慢悠悠的开口道。
“两位官爷好,不知是何事寻小女子?”
何轲见二郎愣在原地,怕二郎耽误事情,便拿着帕子主动上前问道。
“这方帕子可是出自你手?”
廖惠接过帕子,细细的翻看起来,而后笑容和煦。
“正是小女子所绣,不知为何这帕子在官爷这儿?”
“这帕子你送给了何人?”
廖惠皱起眉,余光撇了一眼身后的赖妈妈,一脸难于言语的神色。何轲见赖妈妈一直在旁,也注意到了廖惠的神色,便出声呵斥赖妈妈。
“赖妈妈你先出去吧,咱们问几句都是办案的事情,外人不方便听,你就先出去等着吧。”
赖妈妈不情不愿的,挪着小碎步,一扭一摆的走出了厢房,何轲暗示二郎,将房门关上,廖惠这次慢慢的开了口。
“这帕子小女子都是绣了,送给贵客的,这段时间一共送出去了四方帕子。”
“可还记得送给了那几位?”
“一方送给了布庄行的欧阳掌柜,一方送给了前县令的大儿子徐瑭,还有一方是送给了陆家巷子的李员外。”
而说到最后一方帕子的时候,廖惠神色有些迟疑,望着何轲,而后才姗姗道来。
“最后一方是送给了赖妈妈的相好,负责管理贵芳阁事务的将管事。”
二郎一听又是这将管事,看来这将官事,有十分大的嫌疑 ,娘让自己不要打草惊蛇,看来这回是阴沟里翻船了,人家很难不知道了。却听见何大哥满脸淡定,慢条斯理开口问道。
“贵芳阁的东家,是哪一位?”
“贵芳阁是有分店的,总店是在北景,咱们这儿只是分店,听赖妈妈说,咱们的东家是北景有名的商贾开的。而将管事也是从北景来的,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东家好似是姓柳。”
二郎左思右想都没想到,什么时候自己家还得罪了姓柳之人,只能认定这将管事有问题,估计是看自己的辣酱做的好,所以想要沾上点便宜,所以才出如此损招。
“那这将管事,如今是住在哪儿?”
廖惠摇摇头,发簪摆动着,不解的回道。
“这倒是不知,只是大概每三日他会来,查看一下店里的账目。听上回听将管事伙,他最近十分忙碌,说是什么要帮着家里的小姐,处理一些要紧的事务,干不好的估计得被罚。昨日他还来过,还与赖妈妈在房里不知商讨什么,竟是说了两个时辰。”
何轲嘴角一勾,带上一抹笑。“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说事情,而不是在做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