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产生裂痕（1/1）

一段时间，王婕下班后热衷于去打麻将。高博士终究熬不过这些夜生活的达人，便改在周末去陪王婕打麻将，为的就是打完麻将带她回饭店亲热一番。

高博士越来越贪恋王婕的美艳胴体而不能自拔。

这天，和王婕约好了打完麻将就来饭店，高博士望眼欲穿地等到凌晨也不见王婕的踪影。打手机关机。高博士想起来张红曾经告诉过自己一个王婕家里的电话号码，便拨了过去。

“滴零零…”电话响了几声，有人接了电话，刚刚“喂”了一声便没了下句。高博士听出那是王婕的声音，便“王婕，王婕”地连续叫了几声，但电话那头没有回应，只听见耳机里传来一阵阵“啊…嗯…”的叫声，一阵紧似一阵，敲击着高博士的心脏。

高博士对这声音极为熟悉，如今却发生在电话的另一端，发生在王婕家里！

高博士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起来。他实在无法想象那在自己怀抱里柔情似水，娇媚百态的美人，怎么此刻会成为别人的身下尤物呢？！高博士不敢想象下去，只盼着白天快点过去，到红磨坊探个究竟。

恰好今天公司来了几个出差的技术人员。下班后，高博士陪着他们吃完了饭，便不约而同地一起来到红磨坊。

出来迎接的王婕化了重装，但仍掩不住脸上的憔悴，她柔声柔气地和高博士打了招呼，高博士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走在前头引领大家进了大包房。

照例是一阵“选秀”的程序，大家选好了自己称心如意的女孩后，王婕回头不自然地冲高博士笑了笑，带着剩下的女孩出了包房。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道缝，探进来一个长发鹅蛋脸的美女脑袋，高博士仔细一看，原来是张红。

张红看向高博士，轻声地问道：“我可以进来么？”

高博士点了点头，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示意张红坐下。

张红先给高博士以及其他的几位客人倒好了酒，自己拿了酒杯倒满后敬了大家，随后盯着高博士，调侃道：“高哥今天有点不开心啊？”

高博士没有否认，转过头看着张红，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知道王婕家里有男人吗？”

张红一怔，随即反问道：“高哥你都知道了？”

“嗯！真是骚货！不让我去她家，自己却背地招野男人！”

“啊？什么野男人啊？你不是知道她老公在吗？”

“什么？她老公？我从来没听她说过啊！”

高博士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在自己和她老公之间周旋着，也真难为她了。高博士一时被触动了一下恻隐之心，转而又有些不忿，既然有老公为何还和自己亲热？

张红看着高博士心事重重的样子，又可伶又同情。她告诉高博士王婕有老公和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孩子放在老家涟水了，老公最近刚过来。

“不过她老公可是什么都不干，天天打麻将吖！”张红又强调了一句。

高博士这才知道王婕是一个人靠歌厅的收入养家糊口。不过这种天天和男人打交道的工作她老公怎么能同意呢？高博士一肚子的疑问。

张红看出了高博士的疑惑，又进一步解释了一下。原来她们老家那里宅在家里，靠女人出外打拼挣钱的男人比较多。

这年头只有歌厅来钱快，长得漂亮的女孩收入更高。歌厅里什么客人都有，免不了逢场作戏，她们的老公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俗称“吃软饭”。王婕的老公就属于吃软饭的这一类。

“那你老公是不是也吃你软饭？”高博士关心地问道。

“这种没出息的男人我看不上！早把他开除了！”张红的语调里明显带有鄙夷。

张红告诉我，自己有个女儿放在涟水娘家了，自己出来打工能挣多少是多少，不随便找男人。现在好男人也不多了，找个能疼自己的男人哪怕没名分也行呵…,张红说到伤心处，那深邃的黑眸里竟闪动着一汪晶亮的泪花。

高博士一只手轻轻搂过张红的肩膀，一只手拿起酒杯，安慰道：“你这么漂亮，一定会有人喜欢的！”

张红心不在焉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大家玩累了，便委托张红结了账，一起回饭店了。张红和高博士打了招呼，拒绝了高博士的小费，有些闷闷不乐地离去，只把高博士一个人留在了包房里等着王婕下班。

这晚上，王婕在高博士这里呆得很晚，意外地极尽曲意逢迎，把高博士的火彻底泄了下来，王婕和她老公给他造成的不快也早抛到脑后去了。

这样连续几天相安无事。高博士照例吃完饭来到自己的小包房。

王婕的客人开始多起来，也顾不得到高博士的小包房。高博士也并没在意，毕竟王婕要赚钱，客人多了是好事。高博士自己在房间里自娱自乐，反正下班可以抱得美人归，倒也无所谓。

没想到一直等到歌厅的保安来催自己，才知道王婕早已陪了客人出去夜宵了！

高博士把电话打给张红，她说王婕是陪一个叫阮文雄的印尼老板出去的，自己刚才还坐了他们的台。那你为什么没一起去呢？高博士奇怪地问张红。张红吞吞吐吐地说自己有事，就挂断了电话。

此时已经是凌晨2点多钟，高博士给王婕挂电话。电话铃声响着，但是一直没人接。又挂了几次还是同样没人接。高博士心急如焚，想了一下，飞快地跑回饭店上网查了起来。

通话记录显示，王婕在凌晨1点多时和一个139的电话号码联系密切，这个号码很可能是张红所说的印尼老板阮文雄。根据记录可以判断出：王婕是给阮文雄挂电话确认他在哪里，然后估计俩人接上了头，这期间一直没有俩人的通话记录，说明俩人在一起。就在自己刚才打电话后，王婕和家里通话有4分多钟（高博士知道王婕家里电话号码），说明这会儿她还在外面（阮文雄处）！

高博士控制了下情绪，下楼到外面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给阮文雄拨了过去，听到铃声以后马上又给王婕拨了过去，就听手机里一个男子浑浊不清的“喂喂…”了几声，同时又听到王婕那熟悉的“黄土高坡”的手机彩铃声！

高博士一下子气血上涌，在电话亭里平静了一会儿，自我安慰着，她俩就是吃饭、吃饭！不会发生什么事…。高博士返回饭店房间，整夜里浮想联翩，基本没有合眼。

第二天，高博士装作若无其事的去了红磨坊，找到张红问了一下，知道那阮文雄已经离开了常熟，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但王洁依然地忙，依然地没和高博士打招呼便出去夜宵了。据张红讲这次是一个叫张明的工程公司的老板。高博士查了一下通话记录，大体上和阮文雄的通话次序类似，通话时间也是止于凌晨1点多钟。高博士没有再去验证俩人是否在一起，而是直接打给了王婕。

没想到王婕很快便接了电话，告诉高博士自己在外面吃饭，张红她们都在，不用担心等等。

高博士虽然还有些疑惑，但王婕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多问。

一连几天，高博士都没能和王婕说上几句话。偶尔的听张红或王燕抱怨着，最近那个张明来的比较勤，但开始不找她们坐台了。高博士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张明肯定和当初的自己一样开始进攻王婕了！

高博士心情烦躁，一个人在包房里喝起了闷酒。中间上厕所回来，走廊里迎面撞上了一个穿红裙子的妖艳女孩，那女孩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高博士一股怒火冲了上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那女孩又哭又叫伸手挠了过来，高博士挡住。却不料那女孩忽然抬脚脱掉一只高跟鞋，抓住鞋尖用那厚厚的鞋跟，劈头盖脑地向高博士砸了过来！

高博士匆忙中用手挡了一下女孩胳膊，伸出右腿踹向女孩的肚子。那女孩趔趄一下，顺势坐在地上大声嚎哭起来。

走廊里的吵闹惊动了保安，他们拉开了高博士和那女孩，又叫来了张老板。

张老板把高博士拉在一边，悄声说道：“你可惹了大祸了！”

高博士辩解说是那个女孩先开骂的。张老板告诉高博士，那个女孩现在被一个常熟黑社会老大包养着，在歌厅里飞扬跋扈，没人愿意惹她。过不一会儿，那个黑老大肯定来歌厅堵你，弄不好要倒霉。虽说公安局章科长是你朋友，但这事不管怎样是你打了她，他也不好插手。

高博士这才感到事情不妙，便求助张老板。张老板让他先从后门出去，后续的事他和那女孩们交涉。

第二天张老板来了电话，告诉高博士，当晚那黑老大带了帮人来歌厅找他算账，并追问到哪里去了？被张老板挡下了。

张老板告诉黑老大，高博士是市长请来投资的客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也担待不起。给个面子大家都好。

最后由张老板做主达成协议，由高博士赔偿那女孩医药费（实际上没受什么伤）500元，再请黑老大他们吃顿饭表示个歉意，这事就算了断。

当晚，高博士到了红磨坊找到张老板拿出500元医药费由张老板转交，对张老板千恩万谢。

随后高博士进了小包房。王婕，张红，王燕等人陆续进来，询问情况。王婕对着高博士一通埋怨。张红开脱道：“都是因为高哥心情不好呗！”

高博士告诉她们交涉的结果，并商量吃饭的事。

王婕分析道：“高哥不出面是不行的，等于没有诚意，事情留尾巴不好。我认识那女孩，等我找她谈谈，今晚我们陪你一起去赴宴！”

当晚下班以后，王婕等人收拾停当一起奔赴王市酒家。

对方只来了4个人。一个被称为“小弟”的三十多岁的粗壮男子，带了两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再加上那个叫做李艳的女孩。初冬的常熟已是寒风习习，气温不到10℃的样子。小弟却只穿件半袖T恤，那两个小青年也穿得不多。

酒桌的气氛十分融洽，丝毫感觉不出当中的两人曾经大打出手。小弟很惊讶于高博士这样的知识人怎么会对女孩子动手？

席间，高博士也诚恳地向李艳道了歉，李艳表示理解，并说不知道高博士是王婕的“老公”，否则不会怎么怎么…….。

王婕带领张红，王燕频频干杯，直到席散。一场危机终于在张老板和王婕的斡旋下化解。

吃完了饭，张红和王燕知趣地走了。王婕和高博士回到了虞山饭店。

两个人好像都没有什么兴致，一番云雨平淡如水。完事后，王婕匆匆穿上衣服就要离开。高博士说了句：“我咋感觉你现在没激情没反应了呢…,最近你是不是和客人走得太近了？”

“什么太近了？那是工作！没客人我赚谁钱去？”王婕不高兴地反驳道。

“那也不能太过分了，跟我都没那么晚…”高博士缓和下语气说道。

“反正我和客人没什么…….。”王婕的语气也不似那么坚决。

“你能保证不和客人发生什么我才放心！”高博士叮嘱着。

“我保证……?我怎么保证？保证可以，你拿保证金！”

“拿就拿！”

俩人一番口舌之后，高博士真就起草了一份保证书，注明保证金1万，保证不和客人发生肉体关系，如有违约即刻退回并罚款1万云云。王婕签了字高兴地走了。

这几天王婕果然没有出去陪客户，都是在下班后陪高博士回饭店，照例地忙活一番，照例地完事后回家。虽然觉得俩人的欢愉质量有所下降，高博士还是暗自庆幸自己虽然付出了点代价，但签了保证书换来了心安，还是物有所值。

转眼来到了周末。一般情况下王婕会来饭店陪高博士。或者一起逛街，或者一起去足疗，或者高博士陪王婕去打麻将。

但这个周末让高博士失望了。王婕推脱有事，电话也关机了。联系不上王婕，高博士便打给张红，王燕她们，张红只说了句：“我们在陪客户，很忙……”便挂断了电话。

当晚，在红磨坊。高博士叫来张红陪自己。王婕始终没有露面。问了张红，才知道从白天开始她们就一直和张明在一起！

高博士压抑着怒火，几乎哀求地请张红告诉自己事情的经过。拗不过高博士，张红断断续续地吐出了白天她们和张明在一起桑拿的情形。

张红看着高博士，说：“张明在沐春阁打电话说是陪几个客户，晚上要去红磨坊，想先认识一下王婕。王婕接了电话就找我和王燕一起过去了。”

张红表情诧异地说：“没想到到了沐春阁的单间，只看到张明一个人。王婕就要回去。张明挽留说那几个客人有事先走了，已经约好晚上一起去红磨坊。”

张红有点犹豫地说：“王婕和我们都穿着浴衣，张明就当着我们的面对王婕又啃又搂，王婕……她，她也没反抗。因为在歌厅包房里也是这样的。”

张红有些不满地说：“王婕提醒张明我俩还在这里呢，张明马上按铃叫来服务员，在隔壁又开了一个单间，把我俩撵出去了！”

张红又有点犹豫地说：“沐春阁的单间就是一层薄胶合板，根本不隔音！我就听见张明质问着王婕为什么这几天没和他风流快活？王婕说家里来了亲戚不方便…..。然后我就听见有撕衣服的声音。这里的浴衣质量很差，一不小心就会撕破，我们都很注意的。”

在高博士的追问下，张红略带有羞涩的表情，断断续续地说：“王婕小声骂了张明一句，就听见她嘴似乎被捂住似的“呜呜”叫着，张明的喘气声很大，很快地王婕“啊…啊…”地高叫起来，弄不好满走廊都能听到！很清楚，你懂的呀…..”

说到这里，张红似乎也有些兴奋，红彤彤的脸庞代替了刚才羞涩的表情。

张红继续描述着，说：“她俩动静很大，那单间的床板也嘎吱嘎吱地，我都担心把床弄塌了。“嗯…啊”的喘气声越来越大。你们是不是也这样啊？”

张红突然把话题转到高博士身上，一双媚眼迷离地看着高博士，翘起的二郎腿紧紧地夹着，扭动着身体倒向高博士。

高博士完全没有理会，只是催着张红。

张红也喘了下气，平复了一下有些失态的情绪，说：“她俩好像换了好几种姿势呢，搞了好—长时间吖。到后来王婕的声音都哑掉了。完事了，王婕好像…好像…”

说到这里，张红涨红着脸，捂着嘴说不下去......。

高博士脸色铁青，不发一言，“噌”地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高哥，你要干什么去？”

张红有些担心地问着，跟在高博士的后面来到附近的一个超市。

高博士买了一瓶60度的老白干回到了小包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拧开瓶盖一仰头，“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掉大半瓶！

张红吓得一把夺下了酒瓶跑出小包房。不一会儿，张红带着王婕疾步走来。

王婕望着高博士瞪向自己的一双通红的眼睛，有些害怕。她认识高博士以来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王婕战战兢兢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高博士手指着王婕的鼻尖，嘴里“你...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张红附在王婕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王婕马上极其温柔地抱住高博士的胳膊，试图解释。高博士一抬手臂把王婕推了个趔趄，顺手抓起茶几上的瓶子,杯子一股脑儿地砸在地上！

眼见局面失控，张红赶快跑出去叫来了张老板。

张老板也不劝说，找了两个保安架住高博士，打发王婕她俩赶快打车。

张老板几个人搀扶着高博士，把他塞进出租车后关照王婕和张红赶快护送回饭店。

到了虞山饭店，王婕和张红一左一右搀扶着已经酩酊大醉的高博士进了房间，推坐在沙发上。王捷马上倒了杯水递给高博士，被他一掌打掉，随后又胡乱抓起东西摔在地上！

王婕束手无策，只是抱着高博士“老公，老公”地叫着。高博士摇晃着站起身，扯着王婕的胳膊一用力把她甩出了门外，吼叫道：“滚！滚！”随即“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张红收拾了房间地上的玻璃碎片，扶着高博士坐回沙发，又重新倒了杯水递到他的嘴边，看着他喝了几口，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高博士这会儿感到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睡意，便起身歪歪斜斜地走向床边，一头栽倒下去。

张红帮他脱了鞋子和上衣，抿嘴鼓了鼓勇气，轻声说到：“高哥，别去想王婕那些事了！今晚妹子我陪你！”

高博士头脑尚还清醒，连说“不用！不用！”挣扎着试图起身推张红。张红赶忙扶他躺下，又扯了被子盖上，脸上呈现出忧郁失望的表情，擦了下眼睛，缓缓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