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永远在骑马赶来的路上(1/1)
玲珑宝塔塔身剧烈颤抖。
虞九收回玲珑塔,“痛”又攀附上来,她就地一滚,尽量和这个字拉开距离。
就在她翻滚的时候,口袋里掉出来一颗小圆球,骨碌碌地往台阶下滚落。
虞九余光扫到,那是进须弥塔前的那天晚上,荧惑给她的月光石,当时她随意收到口袋里,现在衣服换到人偶身上,口袋没收紧,她动作幅度一大,就从里面滚出来一颗了。
月光石一路从台阶掉下去,往萧明的方向滚去。
每掉落一个台阶,就发出一声清脆的“吧嗒”声。
到了最后一个最高的台阶,月光石滚动的速度已经逐渐变慢,不过到底还是成功掉了下去。
然后,“嘭”的一声巨响,月光石爆开,邪异的能量冲天而起,周围的一切迅速被湮灭,就连空气都像被凭空抽掉,与周围的环境产生强烈的割裂感。
首当其冲的是,正在月光石爆炸上空,凭空而立的萧明。
起初他并不在意这颗小小月光石爆出来的东西,直到护身法宝被爆炸的余波震得相继碎裂,他的态度才变得认真起来,祭起一个古铜色的八角铃,躲开爆炸的余波。
虞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下,没想到荧惑随手给的东西居然威力这么大。
不过……她看了眼被八角铃护住,身上完好无损的萧明,眼神暗了暗,可惜月光石爆开的时候,距离萧明不够近,没能一举将他淘汰出局。
她伸手进衣兜里摸了摸,被荧惑加持过的月光石,还剩下十二颗月光石。
眸子定了定,她心中有了主意。
将其余十一颗月光石放好之后。
虞九站起身来,双手握拳,惊慌失措大喊:
“可恶!是幻术吗?什么时候!”
萧明:“?”
他根本没修习过幻术,难道这附近有其他人?他仰着那个45度的脑袋,用鼻孔睥睨地看了下四周,没有其他修士。
这时候,虞九继续表演,惨叫出声:“啊!我不甘心!士可杀不可辱,我要自爆,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说完就发了疯样冲向萧明。
萧明由于一直在半空仰着头,而虞九又站在地面。
所以没能及时看清虞九的动作,猝不及防被虞九一把抱住。
此刻萧明的内心是茫然的,以他中二的思维,完全无法理解虞九这种刚见面过了两招,还没探出双方底细,就要上来自爆的。
但是现在他比较在意的是,这个弱小的女修,居然用卑贱的身体抱住他尊贵的玉体。
他的高傲被糟蹋得淋漓尽致,这令他心底涌起无限的暴怒。
虞九成功抱住他之后,立马捏爆手里的月光石。
嘭——
一声巨响过后,半空血雾弥漫。
虞九意识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看到血雾中一只幽绿色的月牙飞速闪进灵台。
她眯了眯眼睛,最后一刻还是让萧明逃脱了,不过他已经身受重伤,最近都不能出来蹦跶了。
况且,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从现在开始,雪国大祭司已经死了,其他国家不会再暗搓搓打她的主意。
不过,现在压力来到了上官乐身上。
虞九无所谓,她相信上官乐身为执法使的实力,在他被打的时候,一定边笑边跑。
她哼着歌儿捡起刚刚放在一边的月光石,心情颇为不错。
然后一抬头,对上了一张丑陋的脸。
对方瞪大了眼睛。
虞九也瞪大了眼睛。
她发现她的身体无法动弹了。
心里拉起危险警报,一瞬间,她浑身汗毛炸开。
僵硬地看着这张丑陋的脸逐渐靠近,虞九险些没厥过去。
他的眼睛本来就大,此刻因为瞪大了眼眶,眼珠子凸出来,加上灰白的肤色和鲜红又巨大的嘴巴,整张脸丑陋又恐怖。
丑脸和虞九距离只有一厘米的时候,终于停下来,伸出灰白的手,轻轻摩挲着虞九的脸,面部露出陶醉的神情。
他张开鲜红的嘴巴,用狂热的语调说出了第一句话:“哦~多么美丽的一张面孔。”
又捏了捏虞九的四肢,狂热加上激动:“多么脆弱的身体。”
然后站起来,张开双手,语调似哭似笑:“咩呼呼呼~我美丽的少女,竟然被瑶姬女神如此唾弃,放任在这恶劣的雪原受苦。”
丑脸对着空气发完疯之后,又俯下身来,注视着虞九的眼睛,悲悯道:“我的少女,被神明遗弃的少女,是上天让我遇到你,我会让你永远保持这份美丽。”
说完将虞九夹在胳肢窝下,一个纵身飞起,不知道往什么方向而去。
这是金丹修士!
虞九心里头掀起惊涛骇浪。
迅速在脑海里回忆甄选,这次参赛的金丹修士的特征。
一个名字浮上虞九的心头——隗濉,擅傀儡术。
他的面貌特征和上官乐给的资料描述上一模一样。
资料上写隗濉性情怪异,面貌惊人。
虞九吐槽,这性情何止是怪异,简直是变态好不好。
从这个隗濉的言语中来看,他似乎把虞九当成雪国人了,谴责了一番瑶姬女神之后,就说什么“要我的少女永远保持美丽。”
虞九心中升起一股恶寒。
擅长傀儡术的人让你永远保持美丽的方法,无非就是把你炼成傀儡。
她心中泪目,那还不如直接把她刀了。
虞九又用力挣扎了下,发现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
眼看离雪国越来越远了,也不知道上官乐那边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发现她失踪了。
又过了一会儿,隗濉夹着她,已经出了雪国,踏入一片干旱的土地。
虞九心中悲痛,上官乐前辈啊,你怎么像貂蝉一样,永远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直到结局都不曾出现。
在干裂的土地上空飞行了片刻,地面上逐渐出现稀疏的黄土堆,隗濉带着她降落到地面。
虞九才看清,这是一间间黄土堆成的房屋。
隗濉将她带入其中一间相较高大些的土屋,里面的陈设很简洁,地面上有斑驳的血迹,看起来是新染的。
她被放到一个陈设台上,余光看瞥着旁边坐着一位少年。
这少年从隗濉进来到现在,都未曾做出任何反应,只脸上一直挂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