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抛弃高岭之花后阔少哭哑了(42)(1/1)
“我说……”姜屿书喉咙刺痛,呼吸不太顺畅,唇瓣颤抖,他垂下眸子,努力挤出一丝声音,“我不想一直和你在一起了,我们分手吧。”
他的话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剑,毫无感情,猝不及防的,在曲星牧的心头来回切割,疼得他呼吸一窒,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喉咙干涩地说:“为什么?为什么要突然分手?我做错了事,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改,用不着直接提分手。”
“你改了也没用,因为我不喜欢你了。”姜屿书拼命压制住声音里的颤抖之意,说完这句话,他浑身的力气都好像瞬间被人抽空了。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说一句我不喜欢你需要那么大的勇气。
我不喜欢你了……
曲星牧愕然。
耳边一直循环播放这句话。
他脸上的血色也随着这句不停回荡在耳边的话而逐渐减少。
明明浑身滚烫的他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在这一瞬间冻结成冰,冷得彻底。
曲星牧张了张嘴,想说话,面部的肌肉却不听使唤地抽搐了几下,半天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努深呼吸几口气,调整好情绪,尽量平静下来,他说:“我不信,开学之前你和我还好好的,你允许我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允许我亲你,允许我抱你,可是你现在却跟我说你不喜欢我了,你要我如何相信你这句话?”
闻言,姜屿书的心隐隐作痛,“喜欢和不喜欢都是一瞬间的事,更何况,我允许你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就是喜欢你吗?豪门之中联姻的事很多,那些联姻的夫妻同床共枕难道也只是因为喜欢吗?其实……”
姜屿书停顿了一下,因为他鼻腔发酸,再说下去,他怕自己哭出声来。
曲星牧却因为他这些话,心脏猛地抽痛,呼吸间,那个痛处被无限放大,侵蚀他的大脑,痛得他浑身无力,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
“你……”他喘着粗气,双手颤抖,他想要将姜屿书的头掰正,对着自己,可不管他如何发号指令,手还是绵软无力。
曲星牧不由得痛苦地模糊了双眼,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说:“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听到这句话,姜屿书心头一颤,他强行压制住心里的痛楚,缓缓回眸,却不想直直撞上了曲星牧那双通红湿润的眼眸。
往日里,那双眼睛不是装着冷静自信就是温柔爱意,可现在,这双眼睛里只有痛苦和无助。
姜屿书心痛难忍,眼睛微热,想哭,却逼迫自己冷漠无情地开口:“看着你的眼睛说还是一样,我不喜欢你了,其实在很早之前,我就发现我不喜欢你了,我本以为是我的错觉,可是在假期那段时间,我努力的和你亲近,努力的想要找回以前的感觉,但是没用,我找不到了。
曲星牧,我不喜欢你了,真的不喜欢了,可能我天生就比较薄情吧,对谁都是三分钟的热度,热度没了,对你的喜欢也就没了,所以我们分手吧,我不想耽误你,你长得那么好看,又那么优秀,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
“很早之前?多早?”曲星牧忽然笑了起来,心痛到极致,已经哭不出来了,“是我想和你结婚的那一次吗?”
姜屿书也不知道该说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他了,见他自己说了,也就顺势而为地点头:“对,就是那个时候,因为我不喜欢你了,对你的感情淡了,所以我一直都不想和你结婚,因为我知道一旦和你结了婚,我可能更加不喜欢你了。
我觉得我还很年轻,不应该那么早结婚,可你一直在逼着我给你回答,你知不知道这让我很苦恼?我越是苦恼,对你的喜欢就越是减少,直到我对你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只剩下……厌恶,厌恶你总是管着我,总是黏着我,让我毫无私人空间可言。
所以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我想和你分手,我要离开你,我也希望你……不要再喜欢我了,我们好聚好散,或许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做普通朋友。”
“朋友?谁要跟你做朋友?”曲星牧冷冷地看着他,声音却还在颤抖,“姜屿书,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凭什么是你先提出分手?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人吗?”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面带怒意,眼神阴鸷地盯着他,“我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一辈子只谈一次恋爱,而恋爱的对象就是我的终身伴侣。
那个时候我问你想和我在一起一阵子还是一辈子,你说想和我在一起一辈子,我也告诉你,如果你现在反悔来得及,可你还是跟我在一起了。
难道一辈子的时间在你这里就只是一年都不到的时间吗?
你一点一点的硬生生挤进我的世界里,现在却又告诉我你要离开,你凭什么?凭什么不在意我的感受就轻易的把这些话说出口?”
一声声的质问对姜屿书来说,宛若在他心上反复刀割,疼痛加倍,却无能为力。
他垂下眼眸,掩藏起眼底的苦涩,艰难开口:“因为那个时候我的确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但人心是会变的,根本不受控制。
我喜欢你的时候是真的很喜欢,现在不喜欢了也是真的不喜欢了。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不喜欢你了,我也没办法,所以和平分手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曲星牧情绪上头,一把捏紧他的肩头,他死死地盯着姜屿书,漆黑如墨的瞳眸泛着汹涌的暗芒。
“屿书,我知道一定是我逼你逼得太紧了,但是我现在不会了,你不想结婚就不结,我再也不给你施加压力了。
只要我们能够永远地在一起,结不结婚也没关系,真的,我们可以不分手。
屿书,你考虑一下,只要你愿意,刚刚你所说的话我都当做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