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不想哭,就乖一点(1/1)
池愿彻底呆住。
这段时间的相处,祈越渐渐复原的体贴和温柔,让他以为两个人已经重修旧好。
但满手的血提醒他,那些裂开的缝隙仍然存在。
并且,对祈越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创伤。
池愿感到无力。
他和祈越似乎被困在错综复杂的荒芜迷宫,前后左右都是围墙,令人窒息。
老实说,池愿从小到大都是非常优秀的优等生,在学业方面没有任何瑕疵。
但面对眼前的问题,他却感到棘手,不知如何解开。
脑子里闪过诸多方案又被一一否决,还没等他想到什么,头顶上又响起温柔的声音:“好了,我送你回去。”
池愿被抱起来,他下意识去看祈越。
只是短短一瞬间,祈越的神色就变得无比温柔,仿佛刚才的口角并未发生。
可池愿清楚地感知到,挨着他的心口,还在源源不断涌出血液。
他想伸手去碰,祈越察觉到他的动作,轻轻摇头。
“阿愿,嘘。”
“可是……”
“不想在这里被我*哭,就乖一点。”
他弯着唇,语气轻柔,像是温柔纯良的绅士代表。
可顶着池愿的东西……
池愿不敢再反驳。
他知道,祈越没在开玩笑。
不听话,真的会被*哭。
窗外,渐渐下起淅淅沥沥的雨。
室内,早已一片旖旎。
“你不是说好了听话就不……别、别……祈越!”
哽咽的哭声传来。
“我真的受不了了!”
片刻后,又传来温柔的哄声:“乖,阿愿可以的,是不是?”
……
春雨骤停。
清酒与玫瑰的气息纠缠不休。
祈越望着失神的omega,俯下身,勾勾他的下巴,问:“舒服么?”
池愿已经失去力气,双眼泛着可怜的红,从喉咙里挤出音节来。
“嗯。”
他的诚实令祈越愉悦,拨开池愿黏在脸侧的发丝,落下奖励。
“真乖。”
薄唇微启,暧昧的吐息像魔鬼诱惑信徒:
“就留在这里。”
“每天、每天……都会让你更快乐。”
池愿看他一眼,摇头,声音沙哑到可怕。
“祈越,我们是平等的,我不是你的宠物,我留在这里,是因为……”他顿了一下,眼圈的酸涩令他有点哽咽,“我希望我们还可以在一起。”
祈越眼神黯淡,道:“我们现在就在一起。”
“我的意思是……唔!”
祈越眯眼,释放出信息素,眼前的人眼神很快迷离,丧失抵抗的权力。
他闭上眼,继续投入令人痴恋的春日。
病态轻笑。
没关系,阿愿只是还没准备好。
等习惯了这一切,他就会彻底属于自己。
*
那天之后,祈越将办公地点搬到别墅。
他对外宣称自己病了,开始居家办公。
沈知晚像是抓住了祈越露出来的尾巴,频频拜访祈家,却每次都被祈桑挡了回去。
祈桑打来电话抱怨:“你的事情还要瞒多久?我都快被整疯了。”
祈越正坐在书桌前办公,池愿坐在离他不远的沙发上看书,手上扣着条细细的链子,一米多长,另一端扣在祈越手腕上。
他看了眼百无聊赖的池愿,语气没什么情绪:“有事?”
祈桑忍住翻个白眼的冲动,说:“你一星期没去上班,我被沈知晚缠了一个星期,你再不露面,真不怕我中美人计?”
“你喜欢就好。”祈越并不关心这些。
祈桑:“……”
祈桑又想起来件事情:“明天晚上,三皇子要订婚,别忘了到场,他让我提醒你,记得带女伴,不然给你介绍。”
“……知道了。”
祈越挂断电话,对望过来的池愿解释:“祈桑。”
池愿这几天被折腾地浑身疼,说话都费劲,就“哦”了一声没说话了。
祈越起身,走到池愿身边坐下,将他抱在腿上,俯身压了过来。
池愿推开他的脸,有点小脾气:“别过来,我现在没那个心思,大白天的。”
“好吧,阿愿不想就不想。”
祈越也没有强求,他这方面倒也不是毫无节制,只是前几天太着急了,只要池愿不闹着要走,不亲密也是可以的。
他于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没动。
但……有些东西,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池愿感受到异样,立刻恶狠狠瞪过去,被祈越握住手腕亲了一下,“过会就好了,别担心。”
……谁担心你了啊!
池愿气得,转身留个背影给祈越。
祈越笑笑,嘴唇轻轻碰了下池愿的背,闭上双眼。
当晚,祈越真如他说的那样,什么也没做。
第二天起床,池愿都感觉不可置信。
更不可置信的还在后面。
早饭过后,祈越将数十件漂亮的礼服一字排开,让池愿挑选。
现在盛行旧时婚制,男子礼服是圆领长袍,女子一般都是齐腰汉服。
风吹过,花一般的裙摆随风摇晃,格外动人。
池愿试探着发问:“……你要女装?”
祈越:“这是为你准备的。”
池愿:“啊?”
祈越抿唇。
他其实并不是很想带池愿出门。
但三皇子是他表哥,一个话特别多的纨绔子弟,向来喜欢热闹,而且热衷于给身边的人说媒。他不出席,第二天绝对要被女帝请去做客谈心,嘘寒问暖,到时候事情会越来越多……
祈越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带上池愿。
只不过,不能让其他人认出来。
祈越简单说明情况,语气柔和道:“不去的话,也没关系。”
大不了他也不去,也就是后续复杂一些。
池愿看着面前各式各样的礼服,陷入了沉默。
在密室逃脱那次,他以为是最后一次女装。
没想到女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内心崩溃,但出门对池愿来说,诱惑可不是一般大。他已经在别墅呆了近一个月,待得最多的地方是床上,想出去防风的心极其强烈。
不就是女装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池愿在心里安慰自己,随手指了一件,咬牙说:“就这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