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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上帝工程(1/1)

片警陆山吐出一口长长的青烟,已经满是弯曲烟蒂的烟灰缸依旧压不下内心的烦躁。起身离开沙发,来到窗前,推开窗户,看向灯光璀璨的黑夜。

屋内的青烟,已经憋闷了好久,也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纷纷从窗户逃离,逃入到初冬的雨夜,自由的随风消散。

陆山逃不了,换进来的冷风,稍微让已经成浆糊的脑袋清醒了些许。看着在外面近处路灯灯光下才能让人察觉的细雨,又陷入了深思。

他所在负责的社区出了一桩凶杀案——静雅小区,6单元的606室,死了一个颇有名望的独居大学教授。

这件事让平淡的小区顿时沸腾起来。在人民群众的努力之下,十几个不同版本的消息四处流传。最为广泛的就是这个教授人老心不老,潜规则女学生,然后被这个女孩的男朋友给杀害了。

虽然这件事已经移交给了刑警队,但陆山心里放不下,不单单是自己曾是这个教授的学生,也不单单是这个教授的女儿曾经是自己的女朋友,而是陆山觉得这个案件很怪异。

陆山已经通知了王教授的女儿,王彤彤明天将飞回国内。

明天即将见到已经三年未见的前女朋友,陆山有点激动,却不多,或许自己已经淡化了这份感情,又或许王教授的死依旧压在心头。

瞥了一眼电视旁边的老摆钟,时针已经在1的位置上。陆山强迫自己重新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休息。

陆山眼睛一闭,王教授那双由于淤血而赤红眼睛,只有一层皮连接的脖子,颈椎骨破碎后的骨碴刺出皮肤,脑袋以锐角挂在后背上,吐出老长的舌头,出血的五官,一幅幅画面顿时又出现在脑海。

陆山无奈的睁开眼睛,不由自主的又坐起来,大脑不由自主的又开始研究起案件。

这件事真的很怪异,谁能只靠指力将脖子肌肉捏烂连带颈椎骨捏碎?就像谁能和王教授那么温和的一个人结仇一样无法想象。但那五道瘀黑,已经查验出指纹的手印,确实了这就是人为。

房内却没有留下任何脚印。

书屋内的物品除了溅的到处都是鲜血,却也规整如常,只有王教授让人头皮发麻的尸体,坐在生前最不喜欢的一把手扶软椅上。

和周围的环境相比,四溅的鲜血在手扶软椅前方约40公分处形成一个扇形空白区,手扶软椅后面的地毯微微起皱。

这让陆山推断凶手是面对王教授,掐住他的脖子,然后用力捏爆,四溅的鲜血被凶手挡住了,形成了分明的空白区。

还有就是这个凶手是熟识。

凶手和王教授应该是边走边谈,来到书房后,凶手起了杀心后,面对面掐住王教授脖子,将王教授捏死,然后随意的推倒在了手扶软椅上,离开了。

他没有留意将王教授扔在椅子上后,由于角度和惯性,造成了下面地毯起皱。因为平日王教授不会坐在这里,而且防滑地毯正常的起、坐不会造成起皱。

陆山之所以推断是熟人作案,还有一点,因为陌生来客一般会在客厅,只有熟悉的朋友王教授才会请到书房。

除了手扶软椅下方地毯起皱、脖子上指纹,这个凶手还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其它线索则一无所有——头发、碎屑等等,都没有留下一星半点。

陆山有个感觉,王教授脖子上的指纹是故意留下的,因为除了这个,凶手再没留下一丝半点的痕迹。

还有,在王教授遇害当天的时间段,附近所有的监控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进出。

陆山五指张开用力捋了捋头发,然后大拇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揉动,大脑努力想着案件其它疑点。

忽然、陆山自嘲的笑了一声——看了几本悬疑就觉得自己是侦探。

如果自己有这个天分就不会被分配到这里当个社区片警,就是这个片警还是王教授给自己托关系才当上的。

否则自己这个村父村母、村里生的乡下孩子,可没关系得到这个工作,更何况这里是首都。

一个学生物专业的人当片警,还不错,没算特别跑题。

自己所学的生物技术专业,除非是能被国家级的实验室选中,社会上极少能有自己对口的工作。至于国家级别的实验室,呵呵,还是想想国家大事吧。

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了,脑子一抽就报了这个专业。

陆山对自己这个身份能得到同班的王彤彤倾心,得到王教授赏识,归功于自己这个脸蛋、1.8米大个、还算不错的学习成绩、再就是自己刚上大一的时候,父母在一次车祸中死亡的同情心。

后来王彤彤保送研究生,自己本科毕业,当了个片警。两年后王彤彤出国读博士,自己依然是个小片警。

陆山没有想当拖油瓶,痛快的提出分手,但王彤彤不同意,狠狠地说,“你老实的等着我,如果你敢找别的女人,找一个,我给你拆一对,再把你的第三条腿打断。”虽然王彤彤这样说,陆山还是做着分手的准备,但没有再找其他女朋友——也没有那份心情和资金。

或许王教授预料到了王彤彤出国,自己一毕业,王教授就托关系,让自己端起了铁饭碗。挣不到大钱也饿不死,也没有多大危险,只是在处理夫妻打架的时候可能会被挠几下,对孤身一人的自己来说,挺好。

陆山原本是准备去一个饲料厂化验室实习,相比来说这个片警工作更有保障。

跑题了,陆山把思绪又集中到案件上来,虽然没那个侦探头脑,想想一下也不错,万一发现个疑点呢。

嗯,熟人作案,就要从熟人开始,但这个范围太广了,王教授桃李满天下,需要逐一排除和教授有恩怨的,就得从、从.......,算了,不想了。

正准备再次强迫自己入睡的时候,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看了一眼时针已经到2的老摆钟,谁会在这个时间点给自己打电话?

陆山接通电话,一个沙哑的女声从电话传来:“我到机场了,过来接我。”

虽然声音沙哑,但陆山从听到第一个音节起,就知道是王彤彤,陆山一愣,说:“不是明天,不对,今天8点才到吗?”

王彤彤带着泣声,说:“坐上了早一班的飞机。”

陆山和王彤彤约定好地点后,说:“我马上过去。”

陆山住的房子也是王教授的,同样在静雅小区,同样是6单元506室,在王教授房子的正下方,这也是王教授为唯一的女儿准备的婚房。

这个小区里距离首都飞机场只有约30分钟的路程。

虽然这个时间段车流非常少,但雨中夹杂的雪白让路面湿滑,陆山用了40分钟,才到达了机场。

停好车,走到约定地点,看到了王彤彤。

陆山大吃一惊,王彤彤原本丰腻迷人的身材,现在已经骨瘦如柴。

这个瘦已经不正常了,脸颊深陷,眼球突出,皮肤蜡黄,头发脏乱,周围的人都掩鼻远离她,晚上出来绝对能吓哭小孩子。

如果不是王彤彤和自己打招呼,陆山绝对不敢上去相认。

根据验尸官的检测,当时王教授死亡时间是昨天的早上6点左右,到现在已过21个小时。

陆山是第一报案人,昨天早上7时,给王教授送早餐的时候发现教授被惨杀。对此陆山十分懊悔,如果自己再早1个小时过来,王教授或许就不会被杀害了。

报警后,立刻通知的王彤彤。

从王彤彤得到消息到现在,也不过短短的不足21个小时,即便悲伤过度也不可能将一个人改变成如此地步,昏死过去也比这个靠谱,这里面肯定有其他原因。

但这是不是询问的地方,压下巨大的疑问,陆山上前顺手接过王彤彤手上的行李箱,看着眼中满是泪水的王彤彤,心中疼痛不已。

“好了,好了,没事了,已经到家了。”手掌轻轻抚摸上王彤彤的脸,拇指擦拭着眼角流出的泪。

王彤彤手握住陆山抚摸在自己脸上的手,泪水决堤。

拉着王彤彤的手,推着行李箱来到停车场,行李箱的滑轮与地面碰撞,发出让人愉快的空气震动。

到停车场,陆山已经气喘吁吁——王彤彤的行李箱异常沉重。

陆山不说气力过人,身体也算强壮,而且每天晨跑5公里,肺活量也够强,但从机场接客口到停车场短短的距离竟然能让自己气喘,可见行李箱的重量。

好在行李箱质量不错,否则滑轮早被压塌了。

陆山看着王彤彤,心里更是酸楚,从托运处到接客口,彤彤费了多大力气才把行李箱带过来。

平滑地面还好说,行李箱有滑轮。遇上个台阶,不管是上还是下,这个重量都让陆山都棘手。

来到车后,打开后备箱,陆山提一口气,想搬起行李箱,却险些闪了腰,而行李箱只是勉强离地10公分重重落下。

“彤彤,你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重。”

看着陆山狼狈的样子,王彤彤略带歉意的说:“里面是一个精密的仪器,我来帮你。”

陆山一听,心中一紧,连忙说:“刚才那一下,会不会弄坏了?”

王彤彤摇摇头,“没事,你不用担心,虽然仪器精密,但没那么娇气,我来帮你。”

在王彤彤的帮助下,陆山将行李搬上了后备箱,陆山的三手老汽车的大屁股顿时呻吟着下沉数公分。

陆山喘了一口气,问道:“你这箱子得有接近二百斤。已经超出托运限制了吧!”

王彤彤说:“有特殊通行证件,可以上。”

两人上车,手机上缴了停车费,陆山缓缓将车行驶出停车场。

雨已经消失,只剩下茫茫的雪,车内二人都没有说话,陆山也不知道怎样开口安慰,沉默两分钟。

王彤彤看着陆山欲言又止的样子,内心一暖,率先开口问:“工作怎么样?”

陆山脸上神情一松,愿意交流,这很好,连忙说:“挺不错,处理一些家长里短,烟火气十足的事。就像以前我们村长处理赵家偷了李家的下蛋母鸡,李家因为彩礼太多和张家退婚,张家院子里的红杏树枝伸到赵家院子里。”

王彤彤表情轻松了那么一丝,说:“这和你的专业差的有点大,堂堂的生物系高材生去当了一个小片警。”

陆山无所谓的说:“用你父亲的话来说,干什么都是为人民服务。哦,对不起。”

话题还是到了王教授这里。

王彤彤说:“没关系,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陆山转头看了一眼,王彤彤的表情比刚才好了些许,说:“你呢,博士攻读下来了。”

王彤彤点头说:“下来了,参与了一个分子进化和芯片实验项目,太深奥了,不过也非常让人沉迷。”

陆山知道王彤彤对自己的专业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再难的项目对她来说也是乐在其中。

对于王彤彤所说,陆山也多少有点了解,说:“是利用培育生物大分子,查看生长结构性质,再进行生物芯片模拟制作?”

王彤彤看着陆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看来学的东西还没忘,不过不是生物芯片。我们解析出了大脑神经元蛋白质、核酸等生物大分子的关联化分子式,然后培育让它们在固定电路模板——晶圆也就是单晶硅上‘生长’........。”

陆山眉头一皱,接过话头,说:“仿生物活性电路!用光刻机制作的晶体管,模拟分子生长的整个过程。你们这是想当女娲,制作拥有自我意识的智慧计算机。还是说你们想制作‘硅基生命体’?”

王彤彤惊讶的看着陆山,说:“你对这个也研究过?不过不是女娲,如果是咱们国家肯定会是这个名字。这个工程被命名为‘上帝工程’。”

陆山苦笑,说:“都一样。不过,话好说,事可不好办,光刻机可没雕刻的能力,而且硅晶体管极限尺度是5纳米,现在的技术是20纳米,组合生物大分子尺度从十几个纳米到百十来个纳米都有,最起码你的晶体管技术得到个位数纳米尺寸才行。”

王彤彤眼中一亮,露出一丝充满希望的光芒,说:“现在我们已经能制作8纳米的硅晶体管。现在这个项目有两项:其一是晶体管在1300度高温,利用波长短于0.01埃、无电荷的电磁波射线进行原子核穿透,冷却后可以让单晶硅拥有磁性,这个磁性是定向的,只对相同温度磁场下的单晶硅有磁性反应,这也是我们最大的发现。然后再按神经元细胞内部的碳基骨架构造自主搭建组合,再编写程序。

其二以特定温度和压力下硅晶体管和氮、硫等组合成类似碳基生物的基础生物大分子,衍生以硅为基础具有活性的生物大分子。”

陆山吞了口口水,说:“第一项虽然听的糊里糊涂,感觉还靠点谱。第二项那就是制作另一有机生命体了,所需环境相对苛刻很多,而且类似的实验,国际上做的很多,全部以失败告终。还是第一项有一丢丢感觉,那个硅基分子,一个神经元细胞大小你们得排列到什么时候?”

王彤彤露出疲惫,说:“用量子智能计算机夜以继日的工作,预计也得5年的时间,才能制作出一个尺度为1厘米见方的‘硅基大脑’。不过,不排除技术突破、时间缩短。”

陆山知道 了彤彤为什么是现在这个模样,担心的说:“你说10年我也不惊讶。但你的身体可不能再这样工作,会被拖垮的。”

王彤彤说:“本来也是准备放松一下,回来看看父亲。我在接到你的电话前,已经买好了回国的票,接到你的电话后我又改签了最近的一班飞机。”

聊到这里,车已经行驶进了小区,陆山停好车,说:“你先休息一下,王教授现在在停尸间,到公安局报批后,我们再去。”

王彤彤点了点头。

陆山又说:“你这个仪器怎么办?”

王彤彤说:“先放在车里吧,下午有人过来取。”

陆山心地一松,带着这个箱子上楼,这可是个大工程。

下车后,白雪已经覆盖薄薄一层,踩上去已经有了轻微的咯吱声。

来到屋内,时间已经凌晨4时,陆山让王彤彤先去洗个热水澡,趁着王彤彤洗澡的时间,陆山将自己的房间收拾干净,让洗完澡的王彤彤休息。

陆山又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下来,这次一闭上眼,陆山就睡着了。

几秒后,最起码陆山是这样觉得,陆山被手机叫醒了过来。抬头一看,老摆钟的时针已经到7。

陆山起身来到卧室,慢慢的推开门,看到王彤彤还在沉睡,她太需要休息了。

轻轻的关上门,来到厨房,陆山从厨房拿出一小块肉,几个皮蛋,准备熬皮蛋瘦肉粥,彤彤喜欢喝这个。昨天买的狗不理包子还有几个,放在空气炸锅里烘烤。

等将烤的焦黄的包子,熬的粘稠的粥端上餐桌,老摆钟已经将时针逼近8。

叫醒了王彤彤,二人吃饭。吃着餐桌上的食物,王彤彤感到心里一阵舒心。

吃过饭,陆山和王彤彤一块来到公安局,初冬的第一场雪很给力,不仅让环卫工人繁忙起来,还让二人一个半小时才到了公安局。

陆山找到负责王教授案件的曹队长,在曹队长的带领下来到市医院停尸间。

王彤彤身体不住的颤抖,陆山手忽然感到一阵疼痛,看到彤彤紧握自己手的那只手骨节变得惨白,诧异王彤彤竟然有这么大的握力,转念一想,这只是人在特殊状态下的潜力激发。

看到王教授尸体,王彤彤伏在尸身上大哭一场。

曹队长将陆山拉到一边,说:“让她哭一会,发泄发泄对身体好。法医已经详细检查过了,你们可以让老教授入土了。”

陆山明白为什么曹队没说“为安”两个字,问道:“案情有进展吗?”

曹队长摇摇头,说:“我们排查了王教授熟悉的人,那个指纹没有匹对者,暂时没有发现可疑点,后续我们会对学校所有人员进行指纹比对。唉,感觉这个案件透着一股诡异。”

陆山没有说话,他也感觉到了,除了王教授脖子上的指纹,再也没有其它线索——小区内监控无发现,现场无痕迹,只有那块空白血迹和王教授尸体,显示出曾经有个有惊人握力的人来过这里。

曹队长和陆山都陷入了案情中,直到没了王彤彤的哭声。

那个装有精密仪器的行李箱,下午被一个年轻男子拿走了,陆山很震撼,那家伙单手就提起来了。

陆山看着那个年轻男子将行李箱轻放在一辆吉普车上,关上车门,直接离去。

这时耳边传来王彤彤压低的声音:“这个人是特种部队的。”

在此之后的五天都是在操办王教授的葬礼,来了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学,政府,陆山还看到了部队的人。

国外的电话催促了好几次。王彤彤回来的半个月后,下午6时,这天也是二十四节气的大雪,在家吃过饺子后,陆山开车送彤彤来到飞机场。

虽然父亲的死亡让她伤心不已,但陆山的精心照料,让她恢复些许,脸颊稍显丰满了一些,有了以前的身影。

看着陆山,王彤彤踮起脚在陆山嘴唇上轻轻一点,温柔的说:“等着我”。

陆山看着王彤彤那双恢复些许光彩的眼睛,点了点头。

彤彤决定尽力在三年内将这个项目完成,然后回国,再也不走了。

陆山开着车,破旧的收音机用沙哑的声音播放民歌“青春舞曲”,陆山忽然觉这破喇叭唱出来得歌也别有一番奇特的韵味,不由的跟着一路哼唱,开到了小区。

回到房间内,把自己扔在沙发上,瞥了一眼老摆钟,19点多了。这几天,陆山神经一直绷得很紧,直到此刻才感觉有些放松,闭上眼几秒内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了整整12个小时,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才把陆山唤醒。

打开门,是曹队长。

陆山将曹队长请进屋内,邀坐在沙发上。自己打了个哈欠去泡了一壶茶,拿出茶杯,坐在曹队旁边,边揉着睡眼惺忪的脸,边给曹队长倒茶边问:“怎么了?”

曹队长脸上带着十分怪异的表情,说:“凶手的指纹匹配到了。”

陆山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精神瞬间恢复,正在倒茶的手一抖,茶水洒了出来,顾不得没倒满杯子,放下茶壶,急切的问:“谁?”

曹队长酝酿了一下情绪说:“是老教授自己的。”

陆山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又问:“谁?”

曹队长也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那个指纹是老教授自己的指纹。”

陆山愣了,说:“你是说王教授自己将自己掐死?你在开玩笑?”

曹队长无奈的说:“我也希望自己是开玩笑,但脖子上的指纹确实是老教授自己的。我们在输入学校所有指纹的时候,偶然将王教授曾经盖指纹的文件也拿去匹配了,这才发现,不然这或许将永远是个谜。”

陆山感到自己很难消化这个消息。

自己把自己掐死,这怎么可能,身体细胞内部的生存基因设定也不可能让自己的意识缓慢的杀死自己。这和跳楼,吃药,上吊、割腕等自杀方式完全不同,借助外界工具瞬时或不可逆自杀,身体细胞无法及时抗拒。但用自己的手慢慢掐死自己,这不可能。

人类的躯体中,大脑看似主宰,但每个细胞也有意识,它们组合的器官能自主释向大脑放某些信号来达到自己的需求,也可以说各种器官和大脑是生死与共的合作关系。“它们”不会眼睁睁看着让大脑杀死自己。

当然,这说的是手慢慢的让窒息,如果手的力量能瞬间将自己掐死,就是瞬时不可逆自杀中的一种了,但王教授哪来的那么大力量将自己的脖子捏爆,而手却无恙。

曹队长看着呆呆失神的陆山,说:“我反复做了二十多次对比,才让自己慢慢相信这件事。不过这件事99%是凶手故意将王教授指纹印在上面,别忘了那个血液空白区。你先消化一下,我觉得暂时没有必要将这件事告诉王彤彤,徒增烦恼,待事件解决再说。”

听到曹队长的话,陆山强迫自己松了一口气,肯定是凶手为了迷惑故意为之,不可能有人能自己掐死自己,这违反了最基本的基因设定,虽然大脑意识始终是主控,但身体也不会让意识肆意为之。

送走曹队长,陆山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自己掐死自己”这个念头似乎烙在了脑海中。

为了强迫自己清醒,陆山用凉水洗了洗脸,忘记了吃早餐,直接上班去了。

前段时间下的雪已经化了,除了阴暗的角落在逐渐下降温度的帮助下还留有一些记忆。

陆山这一天过得迷迷糊糊,在外人看来就是无神的发呆。

同事都知道他和王教授的关系,都以为是陆山还没从悲伤中走出来,在所长的嘱咐下,尽量都不去打扰他。

下班后,陆山走出办公楼,迎面的冷风吹来,让他精神了振作了一下,站在冷风中吹了一会,开车回到家中,从鞋柜上的钥匙盒拿出一把钥匙,转身出门。

来到王教授家门前,拿出钥匙打开门。

屋内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整洁,但主人却永远不会回来。

陆山漫步在房间内,浏览着房间内每一件物品,钢琴、电视、冰箱、衣柜......,最后停在王教授最喜欢的鱼缸面前。

拿起旁边的鱼食,扔进鱼缸内。彩色的热带鱼并没有蜂拥聚集,只有少数几条鱼过来品尝。鱼缸很大,陆山躺进去也绰绰有余。鱼缸底部有礁石、红色珊瑚、绿色海草,白中带粉瓶子一样的玻璃海绵,宛若真实的海底世界。

陆山经常看到王教授坐在沙发上看鱼缸。陆山现在也坐在沙发上看鱼缸,鱼儿游弋在飘摇的海草和玻璃海绵中,陆山看的出神。

陆山靠在沙发背上,睁着眼睛,盯着鱼缸。

时间毫不留情的走着,随着日落,屋内暗淡下来,只有鱼缸感应到黑暗,自动打开了灯,随着黑暗的加剧,似乎只有拥有灯光的鱼缸能体现生命的形态,其他一切都淹没在化不开的黑暗中。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四个小时。时间来到午夜12点,陆山依旧在盯着鱼缸。

墙上的时钟的时针已经到了2点,陆山依旧盯着鱼缸,眼神呆滞、嘴角流出一丝口水,好像得了多年的老年痴呆。

鱼缸内原本安静的热带鱼,忽然迅速游走起来,玻璃海绵出现不自然的摆动。

忽然,玻璃海绵脱离了礁石,如同青虫一样,蠕动着爬出了鱼缸,慢慢的爬向陆山。

就在玻璃海绵距离陆山不过30公分的时候,一个漆黑的身影挡在了玻璃海绵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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