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调查方向（1/1）
吴道恩被这俩人搞得不胜其烦，于是为了安抚张赵两家，也是为了拿出自己一个知府的姿态来，还是派人根据张若惜和赵贞儿的描述作出了画像。
本以为海捕文书和通缉画像一下，采花贼陆亨能有所收敛，但不成想那厮却变本加厉。
接下来的几日他又成功作案六起，涉及三教九流各类型的人家。
有的是和张赵两家一模一样的富商巨贾，有的则是在城中做小生意的小商人家，甚至连穷得揭不开锅的人家他都没放过。
而且作案时间，作案手法和那嚣张的态度依旧还是那样。
吴道恩知道事态严重了，于是就把这个案子扔给了县丞和钱铮，当然了，本质上就是丢给钱铮。
钱铮倒是挺积极，派人查访的同时，自己也在暗访，不过很客气，一连几天连个人影都看见，直到昨天江涵被误抓。
本以为是天网恢恢，可没想到竟是个大乌龙，不过钱铮虽然没抓到陆亨但却也掌握了不少的线索。
首先，陆亨作案都是在三更，也就是子时以后；其二，此人来无影去无踪，不管是家丁护院，还是被害者本人全都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来怎么走的；其三，陆亨作案只是乱摸猥亵，从来不真刀真枪强暴，被人发现之后也是丝毫没有一不做二不休的意思；其四，每次作案之后都不是急着离开现场，反而让人感觉他就是等着人家看清楚他似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八个被害人全都是有婚约在身且不日就要嫁人的。
江涵对钱争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扬州府衙的一股清流。
“钱兄，难为你了，你归纳的这些线索非常重要，也免去了不少的麻烦事！”
钱铮一愣，他是没有想到江涵会认可自己的工作，在他看来，江涵不过就是想借这个机会给自己镀金的公子哥而已，所以一听到江涵的话，他打心眼里高看了江涵一眼。
“杨公子哪里话？小的身为扬州的吏员，这不过是分内事罢了。”
见钱铮和自己打官腔，江涵知道自己不能再往深处说了，不管钱铮到底是不个有理想有抱负的读书人，似乎都与他无关。
不过有这么个人帮着自己，倒也算是运气了，江涵不会查案，但他“见多识广”，很多事情别人不会想到的，他却可以第一时间想到。
钱铮给出的线索很重要，也很明确，陆亨专挑准备出嫁的女子下手，完事还不逃不避，很明显就是为了将事情闹大，而且此人来无影去无踪，想来轻功必定了得，但问题是，有如此身手的人真的有必要做这种事儿吗？
所以答案就只有一个，就像江涵自己昨天在公堂上被指认时的想法一样，这个什么叫陆亨的不是人，且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是又是谁和自己有这么大仇呢？
突然间一个名字涌上心头。
杨稷！
没错，只有他和自己有这么大仇，只有他有能力找来这些奇人异士，也只有他能想到这么下作的手段。
江涵汗都下来了，不行，这事儿得赶紧了结，万一自己在吴道恩这儿露了馅可就麻烦了。
“娘子！你怎么看？”
玉娘撅了噘嘴，摇摇头道：“我没什么看法，可有一点我倒是挺在意的，你们说这个陆亨有没有可能是个太监？”
太监？
江涵和钱铮对视了一眼，玉娘的话真是犹如醍醐灌顶一般。
陆亨犯的案子是要杀头的，不管他是不是对这些少女有实质性的侵犯，结果都一样，那么他费这么大劲到了人家闺房就是为了摸几下吗？这显然不合理，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陆亨不能脱裤子，因为那太明显！
江涵的嘴角立马露出了笑意，没想到玉娘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刻还能另辟蹊径。
不等江涵开口夸赞，钱铮却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给玉娘行了个礼。
“李小姐金口玉言真是令小的茅塞顿开，佩服！佩服！”
江涵脸上有光，打心里觉得这么痛快，眉毛一挑骄傲的道：“钱兄，怎么样？我们不是给你添麻烦的吧？”
钱铮闻言连忙施礼道：“小的惭愧！”
玉娘听着俩人的对话，不自觉的脸红了，强忍着尴尬看了江涵一眼。
江涵知道玉娘被人当面夸奖会害羞，于是朝她笑了笑，这才又看向钱铮。
“钱兄，咱们现在目标也找到了，请你赶快吩咐下去让衙役们去查，不用都查，就查跟我长得像的年纪相仿的，只要他脸上没胡渣的，就扒下裤子看。”
“好！小的这就去办！”
钱铮又行了个礼，兴冲冲的跑出去布置，江涵见其走远这才小声的跟玉娘道：“娘子，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玉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也看出来了，这事儿不像是人干的，夫君还是得妥善处理。”
“哎！钱铮派出的人多半会无功而返，我这么做无非也就是为了打草惊蛇，娘子这些日子还是得辛苦你，多出去查查，看看哪里妖鬼之气比较重。”
“嗯！放心吧！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一根寒毛！”
江涵微微一笑，轻轻的抱起了玉娘，宠溺的道：“看看，还是我家娘子最好了！”
然而此话一出，出乎意料的一幕来了，玉娘没有顺势倚在江涵怀里，反而一把将其推开，一边警惕的望着门外一边嗔怪道：“你干什么呀？这是外头，有点正形！”
江涵见状立马赔笑，好说歹说这才算将玉娘哄好！
扬州是繁华之地，江涵和玉娘本就打算外出逛逛的，这下二人又有了调查方向，再加上吴道恩刚刚送的五百两银子，这可真是想坐都坐不住了。
不过很可惜，由于昨天堂审江涵时，不少的吃瓜群众都在场，所以今天他俩这一上街，没一会儿便被人给认出来了。
一时间他俩成了众矢之的，还好江涵跟玉娘是全须全尾的站在府衙外，好说歹说总算是说服的人民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