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穿越也要上班(1/1)
毛澄的话让张璁猛的抬起了头,他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到如今才算认识到这些顶尖读书人的嘴脸,前面那些话很简单,就是告诉自己,你要是认怂,你就可以在杨首辅那里记个名,被首辅记住了,那升官指日可待。而且还会借此把你送去翰林院,这对于张璁来说可太致命了!要知道张璁最缺的就是这个,那个文官不想入阁?而入阁的必经之路就是进入翰林院。
而张璁这个二甲末尾的进士,刚靠自己实在是没这机会可以入阁。加上那句“待到圣人书读透了,再出来”就等于明摆着告诉你你要真有本事,让你入阁也不是不可以。
要是换做之前,张璁的小心脏早就扑通乱跳然后感激涕零了,但很显然他没有,反而是冷汗直冒。因为他看出来这里面埋的雷,就是那句“读了些上不得台面的心学”。这杨廷和太可怕了,一旦自己点了头,自己能不能上位不说,但他敢肯定,自己就会变成杨廷和对付心学的一柄神兵利器。那时候,一方面杨廷和会继续死死压住那位新皇帝,另一方面会放开手脚来打击心学,简直是一箭双雕。
“有个人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权力,本就是踏上了就要一直走的路,走回头路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张璁双手背负身后,淡淡的说出这句话,毛澄自然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张璁的意思,也是瞬间就不装了,气急败坏的指着张璁,冷笑着。
“好好好,看来你是死了这条心了,而且还有高人指点。很好很好!”
毛澄再也不想纠缠下去了,愤怒的一甩袖袍,转身离开了张璁的篱笆小院。
看着毛澄驾马远去的背影,毛澄也是发出一声长叹,这样一来自己和首辅一排是彻底对立了。说实话,刚才毛澄开出的价码,他心动了,就算被当枪使,他也心动了。但最终坚定他决心的,就是因为告诉自己这句话的那所谓的“有个人”,陆秉。
“这个十来岁的孩子的政治嗅觉太不凡,由此可见哪位少年皇帝也不是什么简单之辈。但愿我这次没有赌错吧。”
张璁想着,也不再呆愣的站在原地,继续着手干起了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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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府。
今日的陆秉起的很早,很简单他今天要去上班去了。自己那位奶兄弟给自己找了一份锦衣卫当舍人的差事,这个舍人,在他看来其实就是和现代社会的实习生差不多。毕竟自己没有考取功名,没有文凭怎么当公务员,所以也就是个实习生罢了。
陆秉从后勤那里领来了工作服,就是普通的工作服,飞鱼服什么的就别想啦,那可是顶尖的锦衣卫才会被赏赐的。
换好工作服的陆秉来走到了一个不起眼房间门口,门口就一个简单的牌子,上书经理司三个大字,突出一个朴实无华。陆秉小心翼翼的走进这不起眼的小房间,只见桌子上地上全是成堆的文书和卷宗,再一看后面的案板上确是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
“干什么的?”
一个官员看见陆秉出现在了门口,皱眉问道。
“这位大人,在下是刚来的舍人,被分配到经理司做一些整理文书的工作。”
没错,陆秉来锦衣卫当文官来了,其实就连他自己一开始都是匪夷所思,自己的武力值还是可以的,为什么会被安排作文官?而朱厚熜给的答复也很简单,肌肉玩不过脑子。虽然不指望你去读书考试,但你起码也得能文吧。
陆秉自然是明白自己那位尊贵奶兄弟的想法,那官员明白了陆秉的来意,懒洋洋的起身伸了个懒腰,带着陆秉来到了里面的一处桌案,指着那一大堆书卷。
“你呢,毕竟是个刚来的舍人,经历司虽然部门不大,但地位特殊,所以呢其他地方的东西你就不要乱翻乱看,搞不好要掉脑袋的。这一块呢都是些不了了之的案卷,你呢就负责将这些卷宗整理整理,需要补录的你根据这上面的要求来补录。”
这官员说着,从桌案边拿起一个册子拍了拍。
“这个册子上写的就是我们经历司卷宗整理归档的规范和要求,反正跟着上面来总没错。哦对了,我呢是这里的一个典吏,丁元,字文修,你要有什么事直接来问我就行了。”说完这个叫丁元的典吏就缓步离开了,留下陆秉一个人面对着卷山书海。
“不了了之的案子?有点意思。”
陆秉感慨了一句,他本以为整理卷宗会很枯燥,但发现其实没有。这一纷纷卷宗都是代表着一个案件,和读一样,而且这种卷宗的记录可比详细,所以读起来倒是津津有味,再加上这些都是不了了之的案件,那简直就是在读明朝一百个未解之谜。
锦衣卫的案件,肯定不会是什么百姓家务事,所以大多数都是一些官员贪污或者犯罪下狱的案件。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就是盗窃案,而且是官银盗窃案。这不,陆秉翻到了一个极为厚实的卷宗,可见这案件牵扯之大,所以陆秉一把就把这份卷宗拿到了前面,仔细的读了起来。
“有点意思啊。”
陆秉越看越觉得有意思,这案子可不小,涉案白银数量达到数万之巨!这可不是小数字,要知道大明嘉靖年前,每年的赋税也就那么多,而一个小小的县城库银被盗数万,这可太可怕了,而且到现在也没查出来这笔银钱去了哪里这可太有意思了。
大致的情况就是库银失窃,但是有关这批库银的一众官员都没有盗取官银的痕迹。而且仓库的门从未被撬动过,仓库没有可以其他通往外部的出口。
“难不成,还会穿墙术?”
陆秉也是被这案子惊到了,当然完美犯罪他是不相信的,毕竟这时候科技不发达,要是换成现代的侦查技术,估计这案子也没那么复杂。就在陆秉啧啧称奇的时候,他的目光定定落在了卷宗里的四个字上。
诚久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