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就是疯子（1/1）

“怎么回事？”本是躺在床上的季寒亦，猛地坐起来。

“不知道，在课堂晕倒了，送医务室了，”季文瑶的话筒传来不大不小的风声。

“他现在在哪”季寒亦担心的问。

“好像在宿舍，”季文瑶也不确定，但听同学说，祁晚颜没有去医院。

季寒亦记得祁晚颜说过他讨厌医院。

季寒亦开始打电话订机票，没有直达的就转机，折腾了一天。

季寒亦才到了宿舍门口，就听到祁晚颜屋里，乒乒乓乓的砸东西的声音。

季寒亦先是敲门，没人理，后来变成了砸门，也没动静。

季寒亦急的真想把门砸开。

最后他找来学校，拿了备用钥匙。

季寒亦一进屋就吓坏了。

祁晚颜拿着匕首在画布上，乱划，扔了匕首拿起手上东西乱砸。

季寒亦怕祁晚颜伤害自己，就跑过去，钳制住他的双臂，“你这是怎么了？”

祁晚颜怔怔地看他，那空洞的眼神，满眼的失落，绝望。

“你不出差了吗？骗子”祁晚颜用力推季寒亦，“都是骗子，”

“我提前回来，你砸画干嘛？这是跟谁生气，”季寒亦能想到的应该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季寒亦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

“我是垃圾，画的画也是垃圾，什么天赋，什么能力，都是狗屁，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画不出来，”祁晚颜像疯了似的砸画。

“我画全都是垃圾，”祁晚颜突然大笑，不受控制的大笑。

“谁说不好了，你画的挺好的，”看着祁晚颜衣衫不整，焦脆的面容，凌乱的头发，浑身都散发着颓废。

“你不是说过吗？我画的那是什么玩意，让人看不懂，故弄玄虚，”

“没有，我都是瞎说的，我也不懂，你别生气，我道歉，”

祁晚颜的状态差极了，季寒亦看着都要着急死了。

“我什么都画不好，我的画没有人喜欢，”

“我喜欢，我喜欢，”

祁晚颜双手薅起季寒亦西服领子 “你看得明白吗？”

季寒亦没有见过如此失控的祁晚颜。

季寒亦说不出话来，他是真的不懂。

“你特么，不就是看上我了，想要我，不给，连面特么都不露，”

“你不就是想睡我吗？来呀，”祁晚颜抓住季寒亦强吻，连啃带咬。

季寒亦口腔弥漫着铁锈的味，唇上的疼得难以忍受，但是他还是强忍着。

祁晚颜见他不动，才松了口，疯了似笑着，“怎么嫌我的技术不行，来你教我，”

季寒亦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疼的直皱眉心。

“怕了吧，没见过我这样的疯子吧，我就是疯子，”祁晚颜嗤笑两声，看季寒亦愣在那。

祁晚颜瞪着布满血红的双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都他么的滚”

祁晚颜回身拿起一桶颜料，疯狂泼向面前的几幅画，“没用的东西，留着也没用，没有人会喜欢”

季寒亦从后面一把抱住祁晚颜。

“我求你了，你别这样，你这样子，我都心疼死了 ”季寒亦看着祁晚颜的样子，心都碎了。

祁晚颜愣住了，手里的颜料桶掉在地上。

“我喜欢，我都买了，我给你办画好吗？别折腾，你的身体，经不起这样折腾，会生病的，”

季寒亦不知道祁晚颜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

祁晚颜渐渐的安静下来。

季寒亦才试探的开口。

“怎么了，他不在吗？你们吵架了，”季寒亦猜测，祁晚颜突然发这么大脾气，很可能是跟那个人，两人闹矛盾。

季寒亦想着，只有祁晚颜会让他失控外，其他的事，真没什么能让季寒亦失去理智的。

同理，祁晚颜的无故发火，也可能跟那人有关吧。

祁晚颜冷冷的哼了一声。

“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你也不用发这么大的火，”季寒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安慰他。

“你现在都不在乎，我跟别人在一起了，是吧？”祁晚颜气急了，才问出这句话。

季寒亦没说话，在乎又怎么样，不在乎又能怎么样，什么也改变不了。

改变不了，你不爱我这个事实。

“我们不说这些事，想点开心的事，对了，我还答应过你露营，”

“你还记得呢？”祁晚颜冷漠的看他。

“ 嗯，”季寒亦答应过他的事都记得，“我安排，你们去吧，正好把你们之间的误会说清楚。”

“这么大方呢？”祁晚颜冷笑道。

季寒亦笑了笑，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听到祁晚颜病了，他就什么都不顾的跑回来。

祁晚颜冷静下来，季寒亦才反应过来，他们的关系，挺尴尬的。

季寒亦想了想回答，“安排好，告诉你，”

季寒亦看着祁晚颜难过，自己也不舒坦。

“我们去吃饭吧？你请我，你不是还欠我一顿饭吗？”季寒亦苦笑着说。

“以前总想拿着这事，当理由来找你，”季寒亦说了，都觉得自己可笑。

对方要是，不是喜欢你，能找出一万个理由，拒绝你。

要是喜欢，像他们，嗐，不想了。

“怎么，吃了饭，就两清了呗，不用借口来找我了”祁晚颜不是好眼神的瞪他。

季寒亦已经习惯了，祁晚颜对他冷眼。

季寒亦只是笑笑没说话，两不两清，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以前是拼了命似的找各种理由，来找他，想见他。

现在是想见他，不敢来，就怕遇到上次那样的场景，祁晚颜跟别人出双入对。

“我不想出门，”祁晚颜说。

“我订餐过来，”季寒亦拿起手机。

“除了吃饭，你就没别的，可说是不吧？”祁晚颜看着他。

“你得吃点东西，我看着瘦了好多，”季寒亦看他比上次见瘦好多。

“他都不心疼我瘦了，你到心疼了，”

季寒亦拿着手机愣愣的看他，“你别胡说，我没有，”

现在以季寒亦这尴尬的身份，哪有那资格担心。

“你想听听我们的故事吗？”

季寒亦摇头，“不想，别再我面前秀恩爱，”季寒亦挤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

看见他们一起出现，季寒亦就已经受不了。

再听听他们的故事，就更难受了。

“行了，你好好的，我走了，”季寒亦看他情绪也稳定了，站起身来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