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墨者钜子楚玄机(1)(1/1)
距离庆国六千里,距离襄国江城三千多里的勾陈山脉中,有一座外界几乎不知道的城堡---墨城,站在对面的山头上可以看到墨城将整个山头都占据了,高大的石头围墙不知为何没有看到一丝缝隙,堡内郁郁葱葱无法窥探到内里的情况。
墨城是单独坐落在一个环水的山头上,这座山犹如出鞘的利剑一般刺向天穹,人称:巨剑山。
一条湍急的大河犹如被巨剑山劈开一般在这里被一分为二,刚好环绕巨剑山后又汇聚成一条,没过多远处则是一道落差几百丈的悬崖,河水飞流直下,形成了壮观的飞瀑。
墨城没有通往外界的路,至少表面是没有,因为周围都是悬崖峭壁,下面则是奔流不息的河水。
怪异的是墨城的城墙上也没门,因为所有的城墙犹如一整块石头雕琢一般,没有见到丝毫缝隙。
离墨城最近的也是勾陈山脉外围一座小山下的小山村,那里才有人烟。
这一日深夜,一只巨型的鸟儿张着双翅在小山村上空盘旋了两圈,认准了一个普通的小院后,缓缓的降落了。
从鸟儿上下来的则是一个巨汉和一个小男孩儿。
下来后,巨汉在鸟儿的头部拧了一下,瞬间那巨型的鸟儿身体各个部位在不断的伸缩折叠,眨眼间鸟儿变成了一个方正的背箱。
原来这不是真正的鸟儿,是机关术制作的。
巨汉背起了背箱,跟着小男孩进了屋门。
门内是一间普通的堂屋,小男孩在屋内的空地上用脚用力向下跺了三下,“咻”的一下,地面出现了一条通向地下的暗道。
小男孩在前,巨汉背着背箱在后,沿着暗道的阶梯向下走去,两侧的暗格上不断的亮起光亮,又随着身影的走过挨个熄灭,身后头顶的暗道也在身影消失后瞬间关闭,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不知道的话谁看不出来那屋子里的异样。
走下暗道后,则是一条长长的巷道,尽头是一道石门。
到石门前,小男孩拽出自己脖子下挂着的一块金黄色的矩形令牌,似铜如铁但又轻飘飘的,正中雕刻着两个字:钜子。
小男孩将令牌按在了石门侧方墙壁上一处凹槽,门瞬间开了。
进门是一个大厅,上方是一个黑漆座椅,两侧则各有一溜圈椅。
现在两侧的圈椅上坐满了人。
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也有中年,皆是望向了进门的小男孩和他身后的巨汉。
齐齐整整,皆是躬身向小男孩行礼:“钜子!”
眼神中有敬佩有不服,有欣慰也有质疑,还有惊疑和惧怕,甚至有心虚的在不断观望那个一言不发的巨汉。
小男孩径直走向了前方那个黑漆漆的厚重座椅,坐定后说道:“各位长老和管事不用多礼,都坐下吧。”
巨汉依旧背着背箱站在了小男孩身后。
如果小丫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这个男孩是她的二哥楚小河,大名:楚玄机。
楚家的孩子在出生的时候除了自己的小名外,都已经将大名取好。
老大楚小山,大名:楚重山;
老二楚小河,大名:楚玄机;
老三楚小风,大名:楚凌风;
老四楚小鱼,大名:楚如鱼;
老五楚小海,大名:楚似海;
老六楚小丫,大名:楚月儿。
楚小河,不,是楚玄机,现在是墨者钜子,也就是墨城的主人。
楚玄机依旧是那张呆滞的脸,只是短短的一年多时间,这个小男孩身上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气质。
堂下坐在左右两侧的两位老者皆是欣慰的望向这个略显稚嫩的墨者钜子,但是也有点疑惑那个巨汉是谁,钜子什么时候找了一个这样的跟班。
一年多前一日凌晨,墨者行会一队新收的弟子在二长老的带领下要横跨无尽江,进入巫山山脉,然后徒步穿越几个国家回到勾陈山脉的墨城,进行十年一次的墨者钜子选拔。
在第一批弟子渡过江的时候,一个管事在江边的浅滩里发现了一个昏迷的小男孩。
二长老让大家散开搜寻了一下,却没有找到其他人,无奈之下只能交代带上这个小男孩一起,就当本次多收了一个参加考核的弟子。
这个小男孩就是楚玄机。
清醒后的楚玄机很快就弄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原本就话少的他更不会哭闹着去找奶奶娘亲他们,况且这群人似乎着急赶路,也绝对不可能停留下来去帮自己寻亲。
沉默的楚玄机就跟着这些比自己大两三岁的男孩子每日赶路,即便是脚上磨了血泡他也没有多吭一声,让二长老和众管事啧啧称奇。
历经两个多月的艰苦赶路,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巨剑山对面的一个悬崖。
在那里,已经有三支队伍在等待了。
隔了两日,又有两支队伍赶到,这下这次参加选拔的新收弟子已经全部到齐。
二长老也没有废话,在怀中掏出一只奇怪的哨子含在嘴里,鼓起腮帮吹动了这个像海螺的哨子,奇怪的是哨子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片刻后,对面墨城那原本空无一人的城墙上,出现了一排身影。
“诸位长老,参加选拔的弟子已经全部到了,现在开始考核吗?”二长老运气对着城墙上站着的那排身影喊到。
“开始吧。”领头的大长老道。
只听咔嚓嚓的一阵绳索绞动声,原本不见一丝缝隙的城墙上,出现了五道大门,每道门后则是一个三根长管以“品”字型排列的物件。
“放!”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每根长管里喷出了一道纤细的银丝直冲众弟子所站的悬崖而来。
顷刻间众人脚下的悬崖伸出了五根黑色如球状的物体,对面喷过来的三道银丝就以“品”字型射入了黑球。
即便是悬崖之上风力不小,每根银丝都是纹丝不动。
二长老示意手下去演示一下如何过桥。
只见一个矫健的身姿蹿上“品”字型银丝下方其中一条,然后目不斜视的朝着对面走去。
众人皆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这可是万丈高空,下面是那奔流不息的大河,一失足掉下去基本上算是尸骨无存了吧。
眼看那位已经稳稳当当的走了一半路程,众人提着的心总算略微放下一点儿。
突然银丝上那原本稳稳当当的身躯开始左右摇摆,身上的衣衫在随风飞舞。
众人一片惊呼,然后又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惊扰了那身影。
一股狂风吹来,眼看要保持不住平衡,银丝上的那人伸手把住了“品”字型最上方的银丝,算是险险的稳住了身形。
等风吹过,片刻功夫银丝上的那位顺利的登上了对岸的城墙。
二长老说:“你们大家按照他刚才的示范,开始登桥吧。”
顿了顿,似乎颇为惋惜的说道:“自己多注意,一旦从高空掉下去,恐怕......”
一句话说的这等待的一百多个孩子面色苍白,双腿打颤。
五支队伍刚好五个桥,但没人敢第一个尝试。
二长老看了看,然后说道:“每队前五个通过的,会被对面的长老们收为亲传弟子;第六到第十位通过的可以被各位管事收为弟子;其余通过的,只能被收为外门弟子。”
二长老的这一席话还是让一些人下定了决心,当初来参加选拔就是各地的墨者行会已经选拔出来的适龄的菁英,来这里的最重要的目的是成为墨者的钜子,而钜子才是墨者行会的唯一的掌权者。
钜子代表了权力,也代表了权利。
以墨者行会的实力,钜子几乎代表了世间的一切。
又有谁愿意轻易放弃呢?
这下每座桥都有人迫不及待的蹿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