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对演(1/1)
“啊呀啊呀,那可真是糟糕啊……老伯你还有残疾在身,这种事情还是千万小心一些吧。”段元宵脸上写满了真诚的担忧,“说起来,老伯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种地方狩猎啊,这附近我记得也没什么人家吧?”
“我是从寇斯那块儿过来的,咳咳。”阿图鲁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猎户一样,坐在路边就开始唠嗑了起来,“之前和老婆吵了一架,结果她就一个人连夜跑出来了。我这不是第二天才发现,就赶紧追过来了么。”
“哈哈哈,老伯你那老伴也是脾气暴躁啊。”段元宵大笑着,“那么老伯你接下去有什么计划吗?”
“哦,我倒是还没想好……那个老婆子这时候估计也消气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回去了。”阿图鲁一脸担忧地说道,任谁都看不出他其实是一位杀伐果断,久居高位的上将。
“这样啊……”段元宵遗憾地说道,“我本来还想着,或许能够送老伯你一程,既然老伯你还没想好,那就……”
“啊,等等等等,你们是打算去哪里?”听到此话,阿图鲁赶紧连声问道。
“嗯,原本是打算去苏特大沙漠的,不过……”段元宵看了一眼身后的车厢,“有个同伴似乎临时改变了主意,所以暂时先打算去寇斯联盟的一些冒险小镇里找些任务。”
“这样吧,如果你们要去寇斯联盟的话,可否带我一程?”阿图鲁立刻有了主意,“离这里最近的冒险小镇是阿勒镇,你们是佣兵吧,我应该可以出钱雇佣你们吧?”
段元宵想了想,问道:“我能和同伴们商量一下吗?”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阿图鲁立刻点头同意道。
返回了马车上,段元宵还没来得及说话,杜若就先开口了:“你决定就好,不用问我。”
屈十二自然是和杜若一个意思。
安妮却是有些担心:“这个人来历不明,虽然应该构不成什么威胁,但随便让陌生人上车会不会不太好?”
“来历不明么……”段元宵脸上露出了意义不明的笑容,“我倒是对他知根知底呢。”
“你认识他?”安妮歪了歪头,怀疑地问道。
“说认识吧,也不太熟。说不熟吧,我又知道他是谁。”段元宵模棱两可地说道。
“废话就少说几句。”
杜若没好气地对段元宵说道,然后转头看向安妮:“关于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他也是一个挺重要的角色。当然,你要是真的不喜欢,那我们之后再另想办法把他带回去也行。”
“角色……你们是有什么计划吗?”安妮立刻看出了杜若的想法,“如果是你的计划中的一环的话,我自然是没有意见。不过,能不能告诉我他的身份?”
“这……”杜若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暂时还不太方便说出来。”
“这样么……”安妮倒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高兴的模样,“既然你这么决定,那想必是有你自己的决定了,我自然也不会多问。”
感激地点了点头,杜若看向段元宵。
段元宵没等他说话,就先开口了:“行了,知道了,你们稍微腾个位儿,那家伙块头还蛮大的。”
“不好意思,打扰一段时间了。”
阿图鲁钻进略显狭小的车厢,对面前的三人面露抱歉之色。如果不是屈十二早早地读了他的心,恐怕还真的不知道对方有考虑过要把他们尽数屠杀。
“无妨,毕竟我们是佣兵嘛。”杜若脸上挂着不像是做假的微笑,“收钱办事,天经地义。更何况是您这样的老伯,能帮自然是会帮的。”
“哈哈,佣兵可不能这么善良啊。”阿图鲁此刻就像是一个爽朗的老大爷,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军人气质。
‘虚伪。’屈十二不屑地撇了撇嘴,在心里对杜若说道。
‘这是必要的演技。’杜若不以为然,‘在外行走,谁不多准备几张面具?’
“说起来,还没请教各位的名字和团名。”阿图鲁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厄古茹,是一个猎户。”
“我叫杜若,是一个弓箭手。”杜若介绍道,“这位是家妻屈十二,是个战士。这位是我的朋友,安妮,魔法吟唱者。至于外面那个,是我们剑火龙魂的团长,段元宵,是个盗贼。”
“原来是剑火龙魂的各位,久仰久仰。”阿图鲁客气地说道,“不知道几位都是什么等级的佣兵?当然,要是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问。”
“嗯……我们只不过是最低的狼级而已。”杜若在适当地犹豫了一会儿后,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尴尬。
“哦哦,没关系,小哥你们都是刚刚成为佣兵不久吧。都是从狼过来的,不用那么急。”
阿图鲁就像是一个和蔼的过来人一样,笑着宽慰杜若。
“哦哦,老伯你以前也当过佣兵吗?”杜若就像是一个年轻的佣兵后辈一样,好奇满满地问道。
“哦,是啊,我以前也是一个狮级的佣兵呢,哈哈哈。不过后来落下了不少病根,也攒了不少钱,就退役了,当了一个猎户。”
“哦哦哦,那老伯你跟我们说说呗,你以前的佣兵生活。”杜若一脸崇拜地看着阿图鲁。
阿图鲁虽然没正式当过佣兵,但曾经因为任务伪装过一段时间的佣兵,在冒险者酒馆里混迹过一段时间,也听过不少奇幻的、或者说离奇的故事,现在面对这样一位“后辈新人”的提问,自然是满口答应。
‘真是能装啊。’屈十二看着窗外,在心里对杜若说道,‘感觉以后要是你找了别的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也能在我面前表现得不动声色呢。’
杜若一边周旋着阿图鲁,一边在心里喊冤:‘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
‘这谁知道,反正你有办法屏蔽我的能力,或者就算不能屏蔽,只要知道了我的能力,也能够在内心生成虚假的信息,我可防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