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泪水（1/1）
在几人发现墙上的字后不久，麦格、费尔奇、邓布利多还有洛哈特也闻声赶来了。
奇怪的是，除了洛哈特，斯内普的办公室离这里最近，可他并没有到达现场，只不过当时如此混乱的场面也没人在意就是了。
邓布利多看了看跪在地上抱着洛丽丝夫人僵硬身体的费尔奇还有墙上那面用鲜血写成的大字，眼底的神情晦涩难懂。
他弯腰拍了拍费尔奇的肩膀，“大家都冷静!非相关人员赶紧离开，跟我来吧，阿格斯，还有你们。”
他那锐利的眼神扫过僵立在原地的哈利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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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斯内普的办公室。
“喝了这个，你会暂时好受一点。”
斯内普在他那放满大大小小的药水瓶的架子上扫视了一遍，随后递给了德拉科一小瓶银色的药剂。
德拉科的手在碰到药剂瓶时犹豫地收缩了一下，随后还是接过了药剂瓶，一饮而尽。
“……谢谢你……教授。”
看着德拉科把药剂喝完，斯内普的眉头才有所舒展。抬手在办公室周围设了个结界，才继续开口。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不让那个韦斯莱小妹妹重蹈覆辙。”
“……，呵呵，教授，在你们让我拿回那本日记本重新召唤出蛇怪的时候——我就没有选择了不是吗。”
德拉科想让自己露出一个看似无所谓的笑容，只不过——
“笑的比哭的还难看，马尔福。”
斯内普似乎没什么波澜的声音响起。
“啊——是吗，哈哈……”
“……德拉科……其实你不需要这样，像我们之前对你说的——让一切都按照上辈子的轨迹进行就好了……你并不欠谁。”
说着，斯内普走近德拉科，投射下来的巨大阴影将德拉科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
“……是这样吗，教授……哈哈，一个斯莱特林做出这样不过脑子的‘英勇’行为是不是很蠢？”
……
斯内普没有再回答德拉科的问题，沉默了许久才突然开口——
“什么感觉？”
德拉科：“什么？”
“被蛇怪控制——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先生……”
德拉科突然像丧失了所有支撑一般，整个人跪在了地上，有些无力地拉着斯内普的衣袍——
“我不知道，先生……我以为……我以为我起码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我以为我有抵抗它的力量……可是……”
豆大的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涌出，落在了地面上，太阳穴和手臂上的伤疤仍疼痛着并没有因为喝下了药水而缓解多少。
“我不知道……我在日记本上写下了我的名字，看见了他……我，他让我看到了好多现实生活里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等我回过神来，就已经被他控制了……”
“我不知道，先生……真的不知道……”
一遍又一遍，德拉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攥着斯内普衣袍的手也越来越紧。
斯内普无声地叹了口气，语气却是比平时缓和了许多，他的手有些僵硬地停在了德拉科低落着的头的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
“你做的很好了德拉科，真的，起码你现在清醒过来了，没被他一直控制，不是吗？”
“可是……要是我再被他控制……要是，要是我在无意间伤害到了他怎么办……”
斯内普又沉默了，他知道德拉科口中那个最想保护，最不想伤害的人是谁。
最终想要覆上德拉科头的手还是放下了。
“德拉科，你要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哈利，嗯？”
……“教授……你说他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怪我啊……我……真的不想像上辈子那样了……”
……
“德拉科，要是你实在不想这么下去了就把日记本交给我吧，一切都还来的及……我们让你这么做本就有些强人所难。
记住，你这辈子从不欠任何人!”
斯内普的目光闪了闪，如是说。
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办公室里安静的可怕，只有德拉科时不时发出的压抑着的哽咽声。
不知过了多久，德拉科紧拽着斯内普衣服的手终于放松垂落了下来，紧绷着的脊背也稍微弯曲了一点。
“谢谢您教授，抱歉，我刚才失态了。”
他的语气似乎变得没什么起伏，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刚刚情绪失控而带有的鼻音。
斯内普见德拉科终于平静了下来不由松了口气，只不过表面还是装作无所谓地向德拉科生伸了一只手。
“发泄好了就赶紧站起来，斯莱特林在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前可不会哭鼻子。”
“……教授，我没哭……好吧，我知道了。”
德拉科没有拉住斯内普的手，而是自己双手撑地站了起来，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眼前突然黑了一片，他不得已整个人又抵在了墙上。
斯内普也没有因为德拉科没握住他的手而感到尴尬，只是淡淡的收回了手。
“我刚刚说的话你要记住。”
“我知道了教授，谢谢您，不过……我会坚持下去的，像您说的，相信我自己也相信他。”
“如果那是你的选择。带上这些药水吧，说不定有用。”
德拉科没在犹豫，伸说接过了药剂说了声谢谢。
当他前脚刚打算迈出办公室时——
“德拉科!”
“还有什么事吗先生？”
“虽然我和邓布利多都这么告诉你，但你就是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有时候……别管那个时间准则了吧，不管什么代价，别让自己后悔就好。”
德拉科依旧没有回答斯内普，只是脚步微顿，随后理了理自己的校服，离开了办公室。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斯内普转头望向了自己办公室深处的一个小角落，那里似乎放着一张小相片。
“你有在后悔吗，西弗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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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等人从洛哈特办公室里出来时正好迎面碰见了打算回休息室的德拉科。
“德拉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