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行刑(1/1)
喻海被木问大唬得一愣一愣的,心都有些提起来。
虽然任乾坤是强制收徒,把他强留在身边,可对方到底也没有做什么太超过的事。
甚至承诺了在喻海愿意接受之前,不行双修之法。
尽管……这个“承诺”的效力并不大。
这些房间的铁门、墙壁隔音极好,即使喻海把耳朵贴在门上也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音。
昏暗的走道,微弱的白色灯光,只能听见木问大的讲述声,以及两人的“踏踏踏”的脚步声回响。
这一切环境都给了喻海一种无形的大压力。
这里哪是什么“执法堂”,这分明是一整个“监狱”啊。
虽然“东黎门”的“执法堂”就是承担着监狱的职责……
等木问大把关于惩罚的事讲完,两人刚好来到任乾坤所在的“重刑室”136号。
旁边“重刑室”137的铁门突然砰地一开,吓了喻海一跳的同时,一辆躺着一个盖着白布的人的担架车被几个弟子匆忙推出。
他可以看到白布的表面已经多处有血渗出。
那人就好像死了一般,在推车上一动不动。
一个腰间系着蓝色鞭子的行刑官对几个杂役吩咐道:
“小心地把这位宋师兄送到医务室,不可出半点差错,否则他今天的下场就是你们未来的下场!”
“是是是。”被行刑官警告了一番后,几个杂役也不敢有什么小心思,应下将车急忙推往医务室。
开玩笑,他们刚才可是看见了这位爷对宋师兄的整个行刑过程,差点都看吐了,哪还敢对行刑官说一个“不”字。
那位长着鹰一般双眼的行刑官把头转向了木问大,大概看了三秒,然后冷哼一声,走进137号,把铁门又是“砰”的一关。
木问大没理他,只是自顾自地掏出一把银钥匙,打开136号的铁门。
少根筋的喻海没多在意行刑官和木问大的之间的小互动,吞了一口口水,小心地向木问大发问:“能不能减轻一点惩罚?”
“不能,他自己都认了……”木问大一改之前眼中的冷意,脸上露了玩味的笑容,“哟,之前卖任乾坤的多开心,现在知道心疼了?”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之前他就勒了我几次脖子,让我勒回来,禁一个月足就完了。”任乾坤到底对自己如何,喻海心里还是清楚的。
除了自由,吃穿用度什么都满足他了。
而且任乾坤也就封锁了他一个月自由。
“要是你们私下解决,而不是你说出来他又认罪了的话,确实可以——但他那个牛脾气绝不会同意的。”
木问大对于任乾坤的性格还是比较了解的,并提出了一种变相地减刑:
“或者由你申请亲自行刑,打轻一点,关禁闭的时候好酒好菜伺候着……倒是可以允许的。”
“还好酒好菜呢?天天带我吃那绿了吧唧的玩意……”
喻海先是表达了一下对素食的厌恶,才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真实的目的:“正好我才是受害者,就由我来行刑吧。”
厚重的铁门已经被打开,一个笑吟吟的黑帽行刑官将两人接了进去,然后迅速把门反锁。
他显然是听见了喻海刚才的话:“这可是你说的?试试?”
没有灯,只有房间的角落里点着几支蜡烛,黑色的墙壁上挂着铁链与各种工具。
站在柔软华丽的地毯上,喻海迟疑地把行刑官手中的蓝色鞭子接了过来,然后怔怔地看向了房间中心在刑架上昏迷的任乾坤。
一身单薄的白色囚服,手臂上几道若有若无的鞭伤,身上没有血迹,应该是被清理过才来到行刑室里。
他本来就白的肤色变得更白,原来只有一点点的血色,现在也彻底消失。
那张腐烂的脸下,仍能隐隐看出任乾坤之前的俊美无双,如今脸上的烂肉衬的他更为悲惨、可怜。
就像一具刚死的尸体。
贼眉鼠眼的行刑官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一盆冰水,猛地一下泼在任乾坤身上:
“喂,老任快醒醒,你的小徒弟来这里看你了!”
被冰水泼了个透心凉,任乾坤皱起水墨画般的双眉,好看丹凤眼缓缓张开。
他没理行刑官,第一眼就找准了喻海的身影,并将眉头松开:“哟,你来了?”
“我这个师父挨了五下雷鞭你才来,好伤心哦。”
他表现得十分平淡。
就是这份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哪里有错的平淡,让喻海本来的担忧一扫而空,火气和血压同时飚升。
行刑官别看人长得磕碜,敬业还是很敬业的,马上提醒喻海:“今天最多只能再打五鞭。”
“按照你之前的说法,他没要你的命,你可不能要他的命。”
“知道了。”喻海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无视了行刑官,说话的语气也差了很多。
还好,行刑官并不在意,他现在只想和木问大一起吃瓜看乐子。
“我刚才居然会可怜你,真是不应该啊。”
复仇反击第一鞭,喻海将雷鞭高举过头顶,电光一闪,尖锐“嗖”的一声,任乾坤躯干血洒半空,不少浇在他的脸上。
不等痛得睁大双眼的任乾坤充分体会剧烈的疼痛,喻海手腕猛地向上一提,更强烈的电光一闪,刺得任乾坤双目短暂失明,由腿至肩又是一道狰狞的鞭伤。
“呃!”
饶是任乾坤的忍耐再强,也无法忍受这皮肉开裂烫焦之苦,大声惨叫出来。
叫到一半,喻海又是一鞭抽在他的手臂上,不过这一鞭倒是轻了不少,没打进骨头里,只破了皮肉。
之前用尽全力的两鞭已经让喻海消了火气,那焦黑流血的鞭伤又实在看着吓人,这一鞭明显放了不少水。
木问大、行刑官纷纷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知道没戏看了,不过他们也不是爱多管闲事的性格,并没有多说什么。
再接下来最后两鞭,更是放水严重,喻海就用雷鞭那样搭在了任乾坤背上两次,就算完了。
“哇,徒弟对你这么温柔,作为师父的你是不是该哭一下啊?”
把鞭子顶在任乾坤的下巴上,他压抑已久的嘴贱本性再次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