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心疼了?(1/1)
她的话传进叶初的耳畔,仿佛给心脏都添了些许暖意。
叶初垂下头,思虑着他颇为奇怪的举动,良久后,却只叹了口气:“可能公司有事吧。”
不知道她是在找借口还是在安慰柳媛,声音低微的同时还略带着无奈。
看着手上的针头,她猛然想到杨帆寻,心里不好的预感也逐渐浮现……
当时,楼靳然赶来的时候杨帆寻还没能跑掉,凭借着楼靳然的手段,绝对不会让杨帆寻好过,这些自然没什么,但她害怕,楼靳然会一时冲动。
纵然杨帆寻是死不足惜,可他毕竟是跟楼道宁有所牵扯的人,一旦被人抓住了把柄,对楼靳然绝对没有好处!
“我要出院。”
好看的眉头猛然皱起,叶初迅速将针头拔下,赤脚踩在地上便穿着病服往外走。
柳媛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阻拦:“初初,医生说你胃部遭受重击,有胃出血的症状,你还不能乱走!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也不迟啊。”
“我学医,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把握,小媛,麻烦你把我送回楼家。”
叶初抬头,眼神坚定不移地注视着她。
那不容人拒绝的神情,倒是和楼靳然有几分相像。
柳媛紧咬牙关,要是被表哥知道她放叶初离开医院,只怕她免不了挨骂,可看着叶初那种急迫又担忧的神情,好像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做……
再三犹豫下,柳媛当即点了头,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叶初身上:“你还是病人,我可以把你放出去,但也不能不顾及你的身体!走吧!”
叶初微微一怔,身上的衣服还带着些许温暖,看着柳媛与她站在同一条线上,她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溜出医院,柳媛开着车回到楼家。
可四下,却并没有见到楼靳然的身影,找寻无果,叶初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
想来也是,带着杨帆寻,他怎么可能会回到楼家?
打过去的电话也无人接听,叶初的心里更加不安。
边郊的私人宅邸,地下室当中。
杨帆寻被关在昏暗的房间内四下不见光,脸上已经肿得几乎看不出人样,他仍然小声嘀咕着,只是话语不清晰,大致是在求饶。
楼靳然只坐在外面,隔着一扇门漠视着他如今的惨状:“仅凭楼道宁,还护不了你。”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狼狈的男人眼底猛然浮现惶恐。
周遭的压迫感像是深渊般将人无限吞噬。
竹青小心凑上前,压低声音劝道:“楼总,眼下还不能果断处理他,若是楼副总那边查起来,恐会对您无利。”
虽然楼道宁不会在意杨帆寻的死活,但若是能用来对付楼靳然,他恐怕会倾尽所有来大做文章。
眸底的不悦就快要溢出。
楼靳然的薄唇轻启:“什么时候我的决定,需要你插手了?”
话里的警告让竹青不忍有些畏惧,可他却硬着头皮劝道:“楼总,您三思!”
他从未见过楼靳然这样不冷静的时候,偏就在今天,他目睹了两次,竟全都是因为叶初而乱了分寸。
“楼靳然!”
隐约中,似乎有人在远处大声喊着。
声音有些耳熟。
竹青顿了顿,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可下一秒,地下室的门被人重重敲响,他才意识到,叶初真的找来了这里!
“楼总,是叶小姐……”
他看向身侧的男人,声音有些紧张:“要让她进来吗?”
楼靳然面色晦暗阴沉,漆黑的眸中蕴藏着怒意,他让柳媛好好看着她,没想到她竟然把人带到了这里。
“放进来。”沉默片刻,似乎被耳边女人的喊叫声吵得心烦意乱,无奈松口。
得令,竹青立刻上前将门打开,不等他说话,叶初便气势汹涌地冲了进去。
后面跟上的,是怯生生的柳媛,她满脸歉意地望了眼竹青,随后小声道:“我拗不过初初,实在是没办法……”
竹青扶额,也压低嗓音道:“这话,柳小姐还是等着跟楼总解释吧。”
柳媛欲哭无泪,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像个站桩的木头似的立在原地。
叶初急切地冲上去,看着已经不成人样的杨帆寻,怒视着身侧的保镖:“把门打开!”
保镖有些为难,见楼靳然摆了下手,才迅速将门打开。
叶初闯入,看着杨帆寻猪狗不如的模样,伸出手探了下鼻息,心里也安稳了许多……
幸好楼靳然还有些许理智,暂且留着杨帆寻的命!
转头,叶初走到男人面前抬手便俯身摁住他的肩膀,怒声道:“放他走!”
并不是出于对杨帆寻的同情,她只是不想为楼靳然增添麻烦而已,一旦这件事被楼道宁抓住把柄,他在楼氏好不容易站稳的脚跟,恐怕是怕会功亏一篑。
而面前的男人,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那双好看的凤眼蕴藏着愤恨,良久后才张开了嘴:“心疼了?”
这三个字,狠戳了下叶初的心,她紧咬着牙关,目不转睛地与他对视,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楼靳然,他死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是吗?”
男人无所谓地回应,冷嘲着抬手将叶初拉入怀中,迫使她看着杨帆寻凄惨的模样:“他想杀了你,你还要为他求情?”
叶初挣扎无果,干脆任由他钳制住自己,面无表情地看着杨帆寻漠然道:“他的死活与我无关,但我不想因为一个废物,连累到你。”
听到她的语气放缓,楼靳然的脸色好看许多,他松手,漠然地看向保镖:“废了他的手,扔出去,处理得干净点。”
随后,视线落在叶初的身上:“跟我回家。”
叶初松下一口气,也不再理会杨帆寻的惨状,推着楼靳然朝外走去,身后,是哽咽的哀嚎声随着雷声响起又消散。
回到楼家,柳媛便迅速想要跑回卧室躲着。
“站住。”
身后,冷凌低沉的嗓音让柳媛浑身僵直,她木讷地转过身,嘴角强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意:“表,表哥,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