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6章 我不记得了(1/1)
“你没事吧?”
念慈上前,从衣袖里取出一块折叠的方方正正的巾帕递给月崎,并且关心的询问他是否没事。
月崎闻言,抬头望去,却并非是那张俏丽的脸蛋,他摇了摇头,道了谢却并没有接过念慈手中的巾帕。
铁柱抿唇不语,上前抓着念慈的手腕,虽然可能他反应较为迟钝,却也不是傻的。
他不喜欢念慈接近别的男人。
月崎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却见岑欢正与沈言舟聊的火热,便低头掩去眸底的失落之色。
他率先推门而入,淡雅的花香瞬间洗去月崎因为灰尘呛咳的不适感,虽不是那种沁人心脾的花香,却也极其让人感到舒适。
“这儿是母亲最喜欢的院子,鲜少有人来,有时母亲生父亲的气便会带着我来这儿躲着,直到父亲上门哄着母亲回去……”
说这段话时,月崎的脸上总是洋溢着一抹淡笑,眉宇间也是藏不住的怀念。
“姐姐不觉得奇怪吗?”忽然沈言舟靠近岑欢,语气低沉的在她耳边说着。
手却不自觉把玩着少女粉嫩圆润的指尖,玩的不亦乐乎,以至于忘了刚刚的那点不愉快。
岑欢嗯了一声,看了好久也没看出什么毛病。
“没有啊,还有啊,你能不能不要玩了。”岑欢想抽出手,却发现根本抽不开,也只能任由沈言舟把玩。
“这儿这么安全,按理来说他早该来此地了,何须等我们来此他才带我们来这儿?”
“那万一人家只是不愿破坏母亲最后的安静之地?”岑欢猜测。
“……好吧,那他既然带了人皮面具,又为何要这般躲躲藏藏,姐姐可知道?”
沈言舟见岑欢替月崎说话虽然心中不悦,却也只能憋着。
岑欢心中咯噔一声,阿辞这是什么意思?他说月崎戴了面具?
沈言舟见岑欢明显是听进去了勾起了唇,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省得姐姐总是和他离的近。
岑欢看了一眼沈言舟的表情,目光带着复杂,看阿辞这样是早就知道了,那为何现在才说……?
“各位,若是不嫌弃,今晚就先在这儿住一个晚上吧,这里离城主府不远,明日午时,我带各位去城主府。”
就在岑欢准备兴师问罪沈言舟究竟什么时候看出来,居然不告诉他之时,却被忽然出现的月崎打断了话语。
岑欢略显一愣,回头便见月崎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原先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看这笑容却觉得有些惊悚。
姝酥和红萝也察觉到不对劲,互相看了一眼皆对眼前的月崎产生了警惕之心。
“既然如此,就多谢少城主了。”沈言舟微微笑着,揽过岑欢的肩膀,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
月崎脸色微僵,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道:“府里房间多,不用挤一间。”
“不了,姐姐没我睡不着。”沈言舟挑眉,继续微笑。
月崎皮笑肉不笑:“巧了,母亲曾经夜夜失眠,府里常备安神香。”
“安神香与我,姐姐自然该是选我的。”
而被沈言舟‘按’在怀中的岑欢有些傻眼,她什么时候没沈言舟睡不着了?
“你都未曾问过岑欢,如何知晓她就选你?”月崎冷哼一声,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岑欢。
沈言舟啧了一声,刚要开口,却见姝酥忽然喊了一声:“黑雾来了,别吵了,先躲!”
沈言舟先一步拉着岑欢的手往一间空屋里走去,没人注意到月崎此刻脸上的极度阴沉的脸。
半晌,月崎才慢吞吞的朝着另一边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沈言舟故意的,他选的屋子几乎堆满了杂物,落脚的地方紧贴着到也刚刚好站两个人。
“阿辞……那么多屋子,为什么你就选了这么一个?”岑欢靠在沈言舟怀抱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终是红了脸。
“我说随便选的,姐姐可相信。”
沈言舟微笑着,眼底显而易见的狡黠是那般耀眼。
就在岑欢要开口的时候,沈言舟忽然低头吻在了岑欢的唇瓣之上。
唇瓣轻轻辗转着,舌尖勾着她欲要逃跑的舌头,暧昧的气息弥漫开来,让狭小的空间顿时燥热起来。
“别……”
岑欢好不容易挣脱开来,却又被沈言舟摁住脑袋。
不同刚刚的温柔,此刻的他变得粗暴毫无怜香惜玉之说。
“姐姐……轻点,外面还有个女魔头呢。”沈言舟低喘着气嘶哑的嗓音让岑欢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他眯着眼,眸子里紫色的雾气越发明显,为了不让岑欢发现,他压着岑欢的脑袋,快速平静下来。
姐姐啊姐姐,我快等不及了,你要快一点长大啊……
而岑欢则一动不动的趴在沈言舟怀中,废话,她敢动吗?
她可不敢,不然生怕面前的少年兽性大发搁这把她办了。
就在岑欢在想怎么挣脱沈言舟,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从门外飘进来点点白雾。
沈言舟没看见,但岑欢却看见了,还没来得及提醒沈言舟,便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却已经来到院子正中间。
“阿辞?姝酥姐……红萝师姐?念慈!铁柱哥?!”岑欢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花园内,却无一人作答。
岑欢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因为她召唤碎梦,却发现根本无法召唤出来。
忽然一阵乐声响起白雾散去,眼前景物却发生了铺天盖地的变化。
当然也包括岑欢自己。
面前赫然站立着一位绝色女子,她挽起万千青丝别着一只精致低调的玉簪,连衣裳都是最普通的青烟罗锦,可穿在女人身上却尽显高贵。
“怎么下雨天也傻站在路中间?可是被罚了?”
女人弯着双眸,红唇轻启,声音婉转动听,她将手中的纸伞递给了岑欢,又命人将岑欢带回屋子里,熬些姜汤去驱寒。
“你叫什么?年纪看上去很小,若是落下病根可怎么办?”女人轻叹一声,边走边问。
女人的话却让岑欢有些迷茫。
对啊……她是谁……?
叫什么?
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了。”
岑欢低下脑袋,声音轻如蚊蚁,根本听不清楚,却让人更加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