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神秘“客人”(1/1)
今天那酒鬼孙驼子有些异样,他喝酒就像在品茶一样慢,眼睛比平时还要亮,手里没有刻木头,而且特地将他桌上的蜡烛移到别的桌上。
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门,像是在等人。
但是现在已经过了打烊时间,小店里却连一个鬼影子也没有。
孙驼子长长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道:今天看样子又没有客人上门了,还是趁早打烊吧,也好陪你喝两杯。
那“酒鬼”笑了笑,道:别着急,我算定了你今天的买卖必定特别好。
孙驼子道:你怎么知道?
那“酒鬼”笑了笑,道:我会算命。
他果然会算命,而且灵得很,还不到半个时辰,小店里果然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客人。
第一批是两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对爷孙。
一个是满头白发苍苍,手里拿着旱烟的蓝衫老人,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胡子都好几天没刮了。
还有一个想必是他的孙女儿,梳着两条又黑又亮的大辫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晴,却比辫子还要黑,还要亮。别看她年纪小,但看起来却比她爷爷还有魅力!
第二批也是两个人。
这两个人都满面虬髯,身高体壮,不但装束打扮一模一样,腰上挂的刀也一模一样,两人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第三批来的人最多,一共有四个。
这四人一个高大威猛的壮汉,一个矮小精悍的年轻人,还有一个肩上扛着根长木仓的紫面膛的年轻人。最后来的却是个戴着金首饰的女子,看起来雍容华贵,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看起来就像是个大姑娘。但是论年龄她可是大姑娘的妈妈了。孙驼子在心里嘀咕:这个年纪的女人还出来混,不是被老公抛弃了就是出来找小白脸。千万别把腰扭断了!
最后来的只有一个人。
这个瘦得出奇,身上并没有佩刀挂刀,但腰围上鼓起了一环,而且很触目,显然是带着条很粗长的软兵刃。小店一共只有五张桌子,这四批人一来立刻就全坐满了,孙驼子忙得团团转,只希望明天的生意不要这么好。
只见这四批人都在喝着闷酒,说话的很少,就算说话也是低声细语,仿佛生怕别人听到。
喝了几杯酒后那个扛着木仓的紫面膛的年轻人眼睛就盯在那大辫子姑娘身上了。辫子姑娘倒也大方得很,一点也不在乎。
紫面膛的年轻人忽然笑道:这位姑娘可是卖唱的吗?
辫子姑娘摇了摇头,辫子高高地甩了起来,模样看来更娇媚。紫面膛的年轻人笑道:就算不卖唱也会唱两句吧?只要唱得好爷们重重有赏!辫子姑娘抿着嘴一笑:我不会唱只会说。紫面膛的年轻人道:说什么?辫子姑娘道:说书说故事。
今天那酒鬼孙驼子有点不对劲,他喝酒跟品茶一样慢,眼睛比平时还亮,手里不摆弄木头了,还把桌上的蜡烛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他眼睛一直盯着门,像是在等人。
可是现在都过了打烊时间了,小店里却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孙驼子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说:今天看样子又没客人了,还是早点关门吧,正好陪你喝两杯。
那个“酒鬼”笑了笑,说:别着急,我算过了,你今天生意肯定特别好。
孙驼子问:你怎么知道的?
“酒鬼”说:我会算命啊!
这家伙还真会算命,神奇的是,不到半个时辰,小店真来了好多批客人。
第一批是两个人,一个看着很老的爷爷,手里拿着旱烟袋,还有一个漂亮的孙女,辫子又黑又亮,眼睛大大的,比辫子还黑。
第二批也是两个人,两个满脸胡须的家伙,装扮和刀都一样,看起来像是复制出来的。
第三批来了四个,一个高大的男人、一个矮小的男人,一个扛着长木仓的年轻人和一个戴着金首饰的女人。这女人走路一扭一扭的,看起来像是小姑娘的妈妈。孙驼子心想,她这么扭来扭去的,小心把腰扭断了!
最后一批只有一个男人。
这个瘦得像根豆芽菜,身上没带刀,但腰上挂了一圈东西,还挺显眼,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小店里总共就五张桌子,这四批人全坐下来,可把孙驼子忙得团团转,心里还祈祷着明天生意别太好了。
这帮人一个个都闷头喝酒,说话的几乎没有,就算说话也是低声细语,估计怕别人听去。
酒过几巡,扛木仓的紫面少年看上了那大辫子姑娘,这姑娘大大咧咧的,一点不怯场。
紫面少年笑嘻嘻地问:这位姑娘是卖唱的吗?
大辫子姑娘摇了摇头,头发一甩,小脸更红了。
紫面少年又问:那你能唱两句吗?只要唱得好,赏钱大大的有。
大辫子姑娘抿着嘴笑:我不会唱,只会说。
紫面少年来了兴趣:说什么?
大辫子姑娘:说书,说故事。
紫面少年乐了:那更好,你准备说什么书?霸道总裁爱上我?还是奥特曼打怪兽?
大辫子姑娘摇了摇头:都不对,我说的是关于江湖的新闻,武林里最近发生的大事。
紫面少年一拍大腿:太好了,这事我最爱听。你快说吧。
大辫子姑娘:我不会说,我爷爷会说。
紫面少年瞪了这个老头一眼:你会什么?
大辫子姑娘一眨眼:我帮爷爷腔。
她眼睛这么一转,紫面少年的魂都飞了。
老头子喝了口酒,抽了一口旱烟,才慢慢地说:你知道何雨柱吗?
大家一开始还没在意这祖孙俩,但一听到何雨柱这名字,都竖起了耳朵。
大辫子姑娘笑道:谁不知道那位义薄云天、慷慨解囊的柱子菜花?
老头子点了点头。
这个瘦得跟豆芽菜一样的小伙子,身上没带刀,但腰上挂了一圈不知名的工具,还挺显眼。他一进店,大家都觉得这小伙子有点不一般。
老头子喝了口酒,抽了一口旱烟,才慢慢地说:你知道柱子菜刀吗?一刀下去,例不虚发,江湖传言,直到如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躲开过,这句话不知道是真是假?
大辫子姑娘问:听说,百晓生和河神都死在柱子菜刀之下?
老头子点了点头:没错,他们都因为不相信这句话而付出了代价。
店里一个面带青记的瘦长汉子鼻孔里似乎低低哼了一声,只不过大家都已被这祖孙两人的对答所吸引,谁也没有留意他。
只有那酒鬼仗着桌上支撑身体,似乎已醉了。
老头子喝了口茶,接着道:只可惜像柱子这样的英雄豪杰,如今也已不在了。
大辫子姑娘惊讶地问:不在了?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杀了他?
老头子:谁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有本事杀他的只有一个人。
大辫子姑娘问:谁?
老头子:就是他自己!
大辫子姑娘怔了怔,又笑道:他自己怎么会杀死自己呢?我看他一定还活在世上。
老头子长长叹了口气,道:就算他还活在世上,也和死差不多了──可叹呀可叹,可惜呀可惜──
大辫子姑娘也叹了口气,沉默了半晌,忽又问道:除了他之外,还有什么人可称得上是英雄呢?老头子;你可听说过大茂这名字?
大辫子姑娘问: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
这个豆芽菜似的瘦长小伙子,虽然身上没带刀,但腰上那一圈的疑似工具,让人觉得他来头不小。一踏进店门,他立马成为了全场焦点。
小店里总共就五张桌子,这四批人全坐下来,可把孙驼子忙得团团转,祈祷着明天生意别太好了。
老头子喝了口酒,抽了一口旱烟,才慢慢地说:你知道何雨柱吗?一刀下去,例不虚发,江湖传言直到如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躲开过他的刀。这句话不知道是真是假?
大辫子姑娘问:听说百晓生和河神都死在何雨柱的刀下?
这时那酒鬼刚好仗着桌上支撑身体,看起来已经喝醉了。老头子喝了口茶,接着道:只可惜像何雨柱这样的英雄豪杰已经不在了。
大辫子姑娘惊讶地问:不在了?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杀了他?老头子:谁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他是不想活才自杀的。他的死其实和爱情一样——没有道理可讲的。如果你想知道详情的话——实在抱歉,我最近的心情实在不好,所以——(老头一拍大腿)老夫告辞了!
他骂了两句不过瘾,接着道:“我看你才是一脸倒霉像,休想活得过今天晚上!”
这句话还未说完,那瘦长汉子只一抬腿,忽然就到了他面前,劈劈拍拍给了他十七八个耳光。
段开山明明有两只手,偏偏就无法招架,明明有两条腿,偏偏就无法闪避,连头都似已被打晕了,动都动不得。
别的人也看呆了。
只听这瘦长汉子道:“你以为是我要杀你们?凭你们还不配让我动手!我这只不过是教训教训你们,要你们说话斯文些。”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已慢慢走了回去。
杨承祖突然大喝一声,道:“慢走,你倒说说看是谁要杀我们?”
喝声中,他一直放在手边的长木仓已毒蛇般刺出。
只见木仓花朵朵,竟是正宗的杨家木仓法。
那瘦长汉子头也未回,淡淡道:“要杀你们的人就快来了!”
只见他腰一闪,已将长木仓挟在胁下,杨承祖用尽全身力气都抽不出来,一张紫面已急得变成猪肝色。
瘦长汉子道:“你们反正逃不了的,还是慢慢地等着瞧吧。”
杨承祖的木仓尖已不知何时被人折断了!
但听得夺的一声,瘦长汉子将木仓尖插在桌子上,慢慢地倒了杯酒喝了下去,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韩家兄弟、杨承祖、胡非、段开山、胡媚,这六个人就没有他这么好过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俱是面如死灰。
每个人心里都在想:是谁要来杀我们?是谁?
这时候……
韩家兄弟心如乱麻:“这瘦高个是谁啊?他的眼神好可怕。”
杨承祖心中嘀咕:“这个神秘人怎么知道我们的事?他到底什么来路?”
胡非也紧张起来:“奇怪,我怎么感觉这个场景好像在梦里见过?”
段开山更是惊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飞来横祸’?我是惹了谁啊?”
胡媚则开始担心起来:“完了,谁会来救我们呢?”
大家都在猜疑,觉得外面的风都变得更大了。灯光不停地闪动,映得那瘦长汉子一张青色的脸显得更加诡异恐怖。大家的心跳声越来越响,仿佛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大家的心里又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难道这就是要来杀他们的人吗?
他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众人心里七上八下,哪里还能喝得下一口酒去?
有的人想溜,但那样未免太丢人了,日后若是传说出去,还怎么在江湖中混呢?
何况,他们就算想逃,也逃不了!
他们六个人合在一起,就连段开山和杨承祖的胆气也不觉壮了起来。
六个人正在你一句我一句的,你捧我,我捧你。
突然,门外有人一声冷笑。
六个人的脸色立刻变了,喉咙也像是突然被人扼住,非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连呼吸都似已将停顿。
孙驼子早已被吓得肝胆俱裂,但那六个人,似乎比他还害怕!他忍不住随着大家的目光望了过去。
只见门口出现了四个神神叨叨的人。
这四人全都穿着颜色鲜亮的杏黄色长衫,其中一个浓眉大眼,一个鹰鼻子,正是今天早上向他打听消息的那两个家伙!
他们虽已走到门口,却没有走进来,只是乖乖地站在那边。他们也不说话,看上去再正常不过了!但不知为何,孙驼子就是觉得他们四个不像人,而像鬼魂!
他开始有些羡慕那酒鬼了,那家伙什么都没瞧见,什么也没听见,自然什么都用不着害怕!奇怪的是,那祖孙两人一个已是风烛残年,一个弱不禁风。但两人此刻居然很沉得住气,并没有露出什么害怕的样子来,那老头子居然还能喝得下酒!
再看门口那四个家伙,已闪出了一条通道。
一个年纪很轻、长得眉清目秀的少年人背负着双手,慢慢地走了进来。
这少年身上穿的也是杏黄色的长衫,长得很秀气,态度也很斯文。他和另外四个人的唯一不同之处就是黄衫上还镶着金边。不知为何看上去就是特别扎眼!他长得虽然秀气,但脸上却冷冰冰的,没有丝毫表情。眼睛死死地盯着青面瘦长汉子!
青面汉子依旧自顾自的喝着酒,并不理他!
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然后缓缓地转过头来,用冰冷的目光在承祖等六人身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