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万云手（1/1）

速度练成后，还需再练手上指力。

张炎惑只扔了两个脸盆大小的石瓢在山洞前的溪水里，让无玉去水里将石瓢抓起。那石瓢背面为圆弧，扣在水里又有吸力，无玉起初是怎样也抓不起来的。

无玉一心想着早日上崖，心无旁骛，勤练不辍，半月有余，轻轻松松便将石瓢从水中抓起。

张炎惑见状，捋了捋胡须满意的笑笑。

无玉举着石瓢向张炎惑扬了扬眉，甚是得意，张炎惑立即收了笑容，立刻轰她去林子里抓鸟，每日一刻钟内要抓上一百只。

那鸟儿在林间飞来窜去，林木又阻碍身形飞动，无玉一刻钟怎么也抓不上一百只，她便日日在林间窜来飞去，非到饭点不出来。如此，不到五日功夫，再密的林子，她也同飞鸟一般灵动无阻。抓鸟便自然不在话下。

这时，张炎惑扔了她一个草人，草人上画着人体三十六处大穴，要她练习点穴，不得慢不得错。无玉自然是没几日便做到了快而准。

这日一早，无玉刚一睁眼，就看见张炎惑坐着轮椅在她床前，还没等她反应，张炎惑一掌就照她面门劈来，无玉反应到是快，骈指往他掌心点去，哪知张炎惑掌影一动，番绕一圈，五指扣住她手腕一折。

“啊，痛痛痛痛!师父!”

“这点痛算什么？”

“这么不爱惜你这个徒弟，小心我不认你这个师父!”

张炎惑立即放开，嘿嘿笑道：“师父这是在教你，让你知道知道这分筋错骨的厉害，你才好知道打在对手身上是什么滋味呀。”

无玉“哼唧”一声，揉着手腕问道：“这招叫什么？”

“分筋错骨，可锁拿人体十八大关节，要点在于化打合一、缠龙锁扣、搭手即跌。”说着，已出手让无玉与自己拆招。

拆招数月后，张炎惑才对无玉道：“万云手要诀在于‘快’与‘通’字，几字心诀你可记牢：万影无踪，翻掌错骨，骈指攻穴，执剑为剑，执刀为刀。”

无玉想了想，挠着头：“师父，前三句我都明白，这执剑为剑，执刀为刀是何意？”

张炎惑扔给她一根树枝：“剑如指，指如剑，指与刃合二为一，是万云手的‘通’字诀。”紧接着一根藤蔓“嗖”地一下向她攻来。

无玉举起树枝迅速一挡。

张炎惑气凝于手，毫不客气地操着两根藤蔓攻击无玉，藤蔓快影无形，藤影连成一片。

张炎惑轻喝一声：“剑指穴，可攻也，无招胜有招，招简为快也。”

无玉心中有所领悟，手影翻飞，挡下藤蔓的攻击之余，手中树枝无多余招势只攻张炎惑身上大穴。

二人正打得起劲，顾随默默走过来，道一声：“吃饭了。”

无玉原本要将树枝一扔去吃饭，哪知张炎惑不罢休，一藤条打在无玉肩上。

无玉反手一挡：“吃饭了，还来？师父你不饿吗？”

“你饿吗？”

“饿啊。”

“那你继续练，为师我去吃饭。”

“师父！”这个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以折磨徒弟为乐。

张炎惑“哼哼”一声，一手握着藤条，一手拿着鸡腿。

无玉只好使出“毕身”武学，在张炎惑的藤条下抢饭吃……

无论师徒二人抢得多激烈，一旁的顾随见怪不怪，吃得格外云淡风清。

*

夜，月朗星明。山谷里响起一曲悠扬笛音。

张炎惑抬头望向不远处一株树枝上的人影：“这丫头什么时候跟你学的笛子？”

站在一旁的顾随，淡淡道：“有一阵子。”

张炎惑捋着胡子，满意道：“学得不错。”

顾随又淡淡道了一句：“笛子不是你教的。”

无玉在张炎惑息心教导下，已完全掌握万云手要诀。顺便又教了她一套八卦凌虚步，他腿脚不便，只叫她自行领悟。

这日，正吃着饭，张炎惑道：“小玉儿，我这万云手如今你已学成了，不过学成也不可偷懒，每日要勤练基本功，万云手的‘通’字，也需多方领悟。”

无玉拿着木筷的手一顿，埋着头只顾扒饭。

这几年与他二人朝夕相伴，如今学成，便要离开了，她心中多的是不舍之情。眼泪在眼睛转了一圈，给转了回去，抬头嘻笑道：“师父，你说我学了这些，上崖后，能不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啊？”

张炎惑一个脑瓜崩敲在她脑袋上，正言道：“这血炼经未炼血第九层，算不上什么厉害功夫，练至八层，最多可护筋固脉，疗伤护体，增长内劲。配合我这万云手，最多也能打赢几个吧。这天下能人云集，你可不能自大，习武之人最忌讳自大。”

无玉嘿嘿一笑：“谨记师父教诲。”

张炎惑又道：“玉儿上崖以后，遇人遇事凡要多加思量，可别像你师父我轻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