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探秘(1/1)
无玉将她头按到一边:“我还以为是玉津丹呢,还以为开了回眼界呢。”
那蓝衣女弟子笑道:“玉津丹哪是一般弟子能碰的,那可是景云仙师亲手执勺,教主监临,再说炼玉津丹的丹房可不在这儿。”
无玉好奇问道:“那在哪?”
那蓝衣女弟子瞧她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指了指外面:“那个石阶上去就是了。”
“姐姐,我能去看看吗?”
“去吧,现在没炼丹都空着。”
沿石阶而上,就见一个木柱支撑的吊楼,楼板下有一方赤红石泥塑的小灶炉直顶着楼板。
朱小宁看了一眼,问道:“这灶炉怎么放锅啊?”
无玉看了看,直接跑进吊楼内,见楼内正中央,高出一截赤红石泥灶炉,上面正放着脸盆大小的赤金铜炉。
看来这个玉津丹炼制时也是十分保密的,添火烧柴的都在楼外进行。
无玉打开炉盖闻了闻,只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药香,炉内干干净净,连一丁药渣都没有。
朱小宁也学着她的样子闻了闻,突然一拍手道:“哦!师父,你一定是来打探那个玉津丹秘密……”
无玉闻言,一把捂住她的嘴,瞪眼道:“朱小宁,你给我闭嘴!”这丫头到是顶聪明的。
朱小宁眨着眼睛连连点头,无玉一松开,她凑过来道:“师父,我说对啦。”
无玉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一敲:“想跟在我后面,别说话!”
朱小宁连忙用手捂住嘴巴,连连点头连连“嗯嗯嗯”。
两人又回到下面的丹房继劈柴,朱小宁劈得手起了泡,一撂斧子:“这劳什子的闻香教一点也不好玩。”
无玉拿过她的柴垛:“不好玩就回家去啊。”
朱小宁赶忙抢回来,一斧子劈下去:“师父在这,我就在这,嘿嘿。”
无玉看了看她,问:“小宁宁,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
朱小宁想了想,凑到她耳边道:“既然你是我师父,我也不瞒您了,我爹是福王,我的名字其实叫朱淑宁。”
无玉惊讶问了一句:“郡主啊?”
“嘘!”朱淑宁示意其不可张扬。
无玉明了地点了点头。
朱淑宁贼溜溜地四下望了望。
无玉想了想,继续交头接耳道:“你有个皇帝表哥,还有个那什么几表哥来着?”无玉这么问只是想打探殿下的消息,引着朱淑宁往下回话。
朱淑宁道:“信王表哥啊。”
殿下已经封为信王了么?她不确定地问道:“你五皇兄对吧?”
朱小宁眨眨眼睛:“是啊。”
殿下排行第五,这么说殿下确已封为信王,不再是宫中艰难过日的五皇子了。
“那你好好的王府不呆,跑出来做这等苦差?”
“一点也不好,父王成日沉迷声色犬马,王府里乌烟瘴气的,我一点也不喜欢。像信王表哥一样,到处游山玩水,岂不自在。”
“信王不当差事么?”印象中殿下不是这样不务正业的人呐。
“信王表哥这也算不得什么,皇帝表哥才叫厉害,成日沉迷于木器,不务朝政,现在朝中大权都掌握在那个叫魏忠贤的太监手里。你不知,就那太监的生祠都修了好些个。你说区区一个太监,还给他修生祠,修生祠不说,还称他九千岁,真是不要脸!”说到这儿,朱淑宁拿过一块柴,一斧子狠狠地劈了下去,一幅嫉恶如仇的样子。
无玉没想到现如今的朝政是这番局势。
两人在丹药房做了三天的苦力,三日后的庙会上,因容貌较好这一原因,被安排了个轻松的差事,做“行像”的执花弟子。
这庙会是闻香教一年一度的盛事,“行像”是祭祀仪式的一种,将神佛塑像装上彩车,在城内巡行,供信徒瞻仰、膜拜。
这日,鱼道师着玄色金纹盛装,紫衣仙师紧随其后,带领闻香教一众护法香主坛主,在神主庙前行了请佛祭拜之礼。
之后,紫衣仙师带领教众,口念法音梵语前行,鱼道师则手指捻花,端坐八马宝顶金莲舆轿,低念梵语在行像的队伍前做引佛使。
二十辆四轮华车,悬缯幡盖,饰以锦珍,载佛而行,佛车左右跟行众多女弟子,一路散花燃香。舞蹈杂戏伴随而行。于时,宝盖浮云,幡幢若林,香烟似雾,梵乐法音,百戏腾骧。巡至城内,无人不跪拜行礼,祈求福祉。
无玉与朱淑宁一面心不在焉散着手里的花瓣,一面感慨闻香教的庙会气派。
忽然一旁人群发出一阵惊呼,皆是一脸惊恐望着一辆载佛的行车,无玉扭头一看,是她身侧的这尊佛像正缓缓地向一面歪倒。
这倒下来,怕是要砸死一两车的人吧。
无玉足底发力一点,一冲而起,手掌凝劲,在佛像头脸处轻轻一推,佛像稳稳地正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