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 章 躲过一劫(1/1)
“两千两!!!”
许晚乔何止有些吃惊,简直就是震惊。这才半个月的时间,月兰姐这是从哪里弄了那么多钱。
突然,她猛的抬头,心疼的看着芷月兰:“月兰姐,你这是………”
芷月兰似乎懂了她的意思,连忙摆手。
“呸呸呸,快扔掉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放心吧,我不会这么作贱自己的。”
许晚乔长舒一口气,被惊出一头细汗。
汤圆赶紧上前解释:“姑娘最近接了很多场弹奏,有时候一天接两场,有时候三场,还要赶外场,去人家府上献奏。咱们姑娘已经好多天没有睡一个囫囵觉了。你快劝劝姑娘吧,她……”
汤圆越说越委屈。
“好了,别说了,别又把晚乔给吓到了。”芷月兰打断准备继续告状的汤圆,回头对着一脸疑惑的许晚乔。
“没有她说的这么夸张,你别听她瞎说。就是前阵子你跟我说想开酒楼,在为本钱发愁。我就去找了胖妈妈,让她帮我安排了一些奏乐的场合。”
许晚乔心疼的拉着芷月兰的双手揉了又揉。
“月兰姐,我这里总有办法的,实在不行还有刘晨呢。父亲那么偏执的人,都夸过你的琴音自带傲气,难得一遇。你怎么能这么委屈自己,去给那些人弹琴。”许晚乔都快要哭出来了,她是真的心疼。
“傻丫头,别难过,我是有私心的。”
芷月兰慢慢挪了挪酸疼的身体,继续道:“如果我不是贱籍,我和三哥早就可以珠联璧合,哪怕不能天长地久,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空留遗憾。在宴春楼的这几年,我查不到一点当年的消息。
在你跟我说了你的想法以后,我想了一夜。这么多年,我好像一直在等,等消息自己找上门,所以我一直都没有结果,虽然不知道你的方法能不能行得通,但是我想试试,总比在这里蹉跎到死来的好。你先别说,听我把话说完。”
许晚乔想插嘴,芷月兰知道她想说什么,便拦了下来。
“晚乔,我想主动起来,不是为了帮你,而是想和你站在一起,我这是在帮我自己。我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这一手琴艺,如果不把它变成有用的东西,技术再高又有何用。不管是给贵人听,还是给乞丐听,只要它能为我所用,能帮到我,就没有什么可委屈的。
晚乔,收下这些银子,好好的把咱们的酒楼做好,这个事我做的就是对的。”
芷月兰再次把收着银票的小个子放进许晚乔手里。
许晚乔看着手中的盒子,知道自己现在拒绝不了,并且任重而道远。
“月兰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相信我。”
“肯定相信你呀,傻丫头。”芷月兰见许晚乔不再较真,也放松下来,慢慢靠向身后的软榻,浑身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眉头紧锁,汤圆赶紧上前扶着她躺下。
“月兰姐,这些银子差不多了,如果不够,我就去找刘晨,你不能再去前院了。”
“不去了,本来就准备这两天就停下的,还怕胖妈妈不同意,这下如我所愿了。”
“月兰姐,现在想听你弹一首曲子要多少银子?”
“问这个做什么?”
“咱们酒楼开起来,你肯定是要去坐镇的呀,我要知道行情才行。”
芷月兰忍不住笑了,这个小机灵鬼,脑子转的挺快呀。
“我以前很少出来弹曲,三哥和胖妈妈有言在先,不是宫中要员,她是不会来叫我的。这次我让胖妈妈叫的价,谁出的价高,谁可以当面听我弹奏一场,五十两起步,每次我都是和胖妈妈五五分成,不然她不会这么卖力。”
许晚乔眼睛瞪的越来越大,宴春楼真的是个销金窟,宣城有钱人真多……但是坏人也多……
“月兰姐,宴春楼里的客人三教九流的都有,你的这个法子太危险了。”
“确实是铤而走险了,我也吓的不轻,不知道那个陈少爷怎么样了,我下手那么重,看样子是不能善了了。”
“不能善了又怎么样,这么猥琐的人,我还怕他不成。”许晚乔越想越恨。
“叩叩叩。”有人敲门。
“月兰姐,是我,陈家来人了。”是刘晨的声音。
说曹操,曹操就到。
“月兰姐,你躺好,你现在还在“昏迷中”,让我去会会他。”
芷月兰赶紧抓住许晚乔,“晚乔,当心。”
“没事的,子晨哥也在,不会让我吃亏的。”
许晚乔压住火气,打开房门,正准备发飙,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老婆子。衣着华贵,整整齐齐的站在门口。
见到开门的许晚乔,曲身就是一礼,笑脸说道:“老奴是陈府的管事婆子,受夫人之托,前来当面给芷姑娘道歉的,请姑娘通融,让老奴进去,以表诚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一套,这婆子是学的炉火纯青,许晚乔看向旁边的刘晨,刘晨赶紧给她使个眼色,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许晚乔也行了一礼:“陈府的诚意我们已经收到,只是我们家姑娘现在还在昏迷中,不易见客,还请婆婆海涵。”
“芷姑娘还在病中,老奴确实不易打扰。夫人还让老奴带了一些补品过来,还请姑娘体谅老奴在陈府只是个下人,若完不成主子的吩咐,回去会受责罚。我们放下东西就走,定不惊了芷姑娘养伤。”
刘晨又给许晚乔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放人进去,许晚乔压住心中怒火,这死老太婆,一口一个老奴,却句句咄咄逼人。
“那就烦请婆婆小心,莫要出声,姑娘现在受不得一点惊动。”
许晚乔转身走到床上坐下,看着走进来的老婆子,身后跟着几个托着托盘的丫鬟,丫鬟们把手中东西放下就出去了,只有那个老婆子一直在往床上打探,看到许晚乔投来的目光,俯身一礼便退了出去。
看到婆子走远,刘晨进屋,把门反手关上。
芷月兰听到动静,赶紧坐了起来,又是一阵酸痛,此时也不顾及了。
“人走了?”
“嗯,走了。”
“陈家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也不知道。”
“不管怎样,现在看来是不会再找我们麻烦了。”
三人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