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被逼离去的苏沫(1/1)
屋外莫名下起了微雨,早上的天突然就暗了下去,像是暴风雨的前奏。
瞎子思索道:“莫非你们与女皇结仇了?否则女皇本该保下它的。”
苏沫脸腮气鼓鼓的,皎白中透点怒红,道:“我哪里知道!”
瞎子道:“说不定是钟离拂了女皇的面子让她很生气,所以决定……”
苏沫一掌拍碎旁边的桌子,咬牙道:“她敢!有本事找钟离去,拿自己以前的宠物出气算什么。”
瞎子只听“啪”的一声,整个房子都震了震,立马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道:“我随便猜的,女皇的心思我可猜不透,虽然和她见过不少次,但次次不到五分钟,了解终究有限。”
苏沫道:“你不是知道钟离的下落吗!告诉我,我去找他。”
瞎子叹气道:“你问晚了,他现在已经随机应变打入了敌人阵营。”
苏沫道:“什么意思?”
瞎子道:“意思就是不能去找他,而且现在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苏沫冷哼道:“你真没用,还夸下海口算无遗漏,我看是百算百漏才是。”
瞎子有些尴尬,笑意僵硬地道:“世事无常,谁又能算得一步不差,所以随机应变才是真理。”
突然,他灵光一闪道:“会不会只是名字相同啊!轻胧我也见过一次,女皇就称呼它为月月。”
苏沫愣了愣,喜上眉梢道:“如果这样的话那就解释得通了,不过我得过去确认一下。”
瞎子道:“你怎么见?我可不想再欠人情了。”
苏沫道:“我有人,不要你帮忙。”
瞎子道:“那小子?他对你居心叵测,可得小心点,特别是什么吃的、闻的都得小心,虽然能成为捕将,说明他人品勉强过得去,但难免是人面兽心。”
苏沫自信道:“他翻不起大浪,我一根手指头就能碾碎他。”
瞎子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入灵王,终归蝼蚁。”
苏沫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她已发现斐来乐来了,就站在门口。
他左手捧着一束玫瑰花,右手提着一个礼盒,笔直地站在门口,见到苏沫快步跑出,立马痴痴地笑了起来。
仆人打开门,苏沫走出来道:“早啊!”
斐来乐笑道:“送给你,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的礼物。”
玫瑰花瓣,雨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娇艳欲滴,如果是一般的女人,早已惊艳地接过这份心意,苏沫却是嫌弃地拨开道:“给我一团花干嘛?”
斐来乐尬笑道:“这是俊男少女见面的一种礼仪,还有,我还带了其他礼物给你。”
他打开礼物盒,从中拿出一条昂贵的珍珠项链,道:“漂亮么?”
项链上的珍珠粒粒晶莹剔透,如果有阳光照耀,绝对美轮美奂,可惜如今是阴雨天气,不说珍珠蒙尘,却是显得黯淡失色,但即使如此,只要是识货的人,都能发现这条项链十分珍贵。
苏沫随手抓在手里揉成一团道:“多谢了。”
斐来乐只觉心也被她抓在手里捏着,有些疼,这可是他花费所有存款买下来的,却被如此随意地对待,只能勉强笑道:“你不喜欢么?”
苏沫道:“我知道这玩意挺值钱的,但对我没什么用,而且还是戴在脖子上的,就更没有用了。”
斐来乐一愣,随后想起苏沫是从大荒那边来的,而那里的兽人奴隶每天必须戴兽链,不由愧疚道:“我……我不是有意……”
苏沫笑道:“没事。”
斐来乐又被她美丽的笑容迷住了,过了会儿才道:“额,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苏沫道:“我知道,轻胧被判了死刑,还是女皇亲自决定的。”
斐来乐道:“它或许救不出来了,但我可以带你去见它最后一面。”
苏沫笑道:“我正想和你说呢。”
斐来乐又是一阵失神,不明白苏沫为何笑得这么开心,难道是因为自己?
想到这,脸不禁熟成了红苹果。
安全局里设有临时监狱,刚抓回来的罪犯都会暂时关在这里等待专人押送,而轻胧因为在近期被判了死刑,所以无需押送到其他监狱。
斐来乐通过自己捕将的身份带着苏沫一路绿灯通行,虽然捕将的身份不高,但也不低,安全局大部分地方都可以来去自如,就如囚禁轻胧的牢房。
关轻胧的牢房很大,但轻胧的活动范围很小,因为牢房里还有一个鸟笼子,这才是轻胧真正的监狱。
笼子里铺有一条金丝蚕被,它就呆滞地躺在被子里,背对着牢房。
苏沫看见它的翅膀就能确定这确实是轻胧,不由心疼地轻声唤道:“轻胧,轻胧!”
当然,她心里也在期望眼前这只精灵只是拥有轻胧的翅膀,而没有轻胧的面容,但这样的话,她又会感到失望。
她怀着矛盾的心情紧盯着轻胧的背影,轻胧也闻声回头。
苏沫终于看见了它的面容,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伤心。
十几天的寻觅,终于等到重逢,这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重逢的地点却是在监狱,重逢的时间在即将被杀死的前一天,这如何能令她高兴起来?
轻胧眼神迷离地盯了苏沫片刻,爬起来道:“主人,救我。”
苏沫道:“你别急,我会想办法救你的,再不然,我直接把你抢出来。”
轻胧凝噎地点了点头,道:“我饿,想吃花蜜。”
斐来乐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苏沫道:“给。”
苏沫接过道:“多谢。”
瓶子里的是金黄色的花蜜,打开瓶盖,一股特殊的花香混着甜味袅袅飘出。
斐来乐打开牢房,再打开鸟笼子,轻胧立马就扑到苏沫手里瓶子上,用手挖着吃。
苏沫笑道:“你这是饿了多久,这么冲动!”
斐来乐道:“安全局没有花蜜给它吃,昨晚女皇来看它,也带了些花蜜给它,但不知道被谁给偷走了。”
苏沫怒道:“这里不是有监控么,为什么不查?”
斐来乐苦笑道:“正常人谁养得起精灵,不用想都知道是被哪几个爱占便宜家伙拿走了,可我们查到了又怎样,总不能不顾同僚之情翻脸吧。”
轻胧囫囵吞枣地吃下一瓶后,打着饱嗝道:“嗯,饱了。”
苏沫手掌捧着它道:“究竟怎么回事?”
轻胧抵着头道:“我刚从人贩子那逃出来,就遇到了那个人的收留,那个人天天把我当娃娃玩弄,不是弄折我的手就是弄折我的腿,有一次他没关笼子,我就拿刀杀了他,然后逃跑,可是他家仆人里有个很厉害的人,我没有跑掉。”
苏沫气道:“这种人该杀!”
她接着又问道:“他们都说花精灵没有力气杀人,而且你以前的力气也不大呀,怎么杀的人?”
轻胧斩钉截铁道:“是恨,我恨他,所以我拿动了不可能拿动的刀子刺穿了他的咽喉。”
苏沫道:“你应该来找我的,我能帮你教训他。”
轻胧委屈道:“可是我不知道主人在哪里。”
苏沫道:“别叫我主人了,搞得我好不习惯。”
轻胧一愣,委屈道:“可是我的翅膀被折了,我忘记了主人的名字。”
苏沫疑惑地瞧着轻胧的翅膀道:“这不是好好的吗?”
斐来乐解释道:“是这样的,花精灵都有一个花期,过了这个花期就会褪下翅膀忘记一切,旧翅膀里含有花精灵刻下的记忆,花精灵需要拿着旧翅膀读取原来的记忆。如今花期已过,旧翅膀却不再它手上,它自然忘记了原来的事情。”
苏沫恍然大悟道:“我说以前怎么轻胧有时候死都不出来吃饭,原来是过了花期,需要重新取回记忆。可是它怎么还记得自己叫轻胧?”
斐来乐道:“这是它本有的名字,像月月公主这个名字,它肯定是忘记了。”
轻胧点头道:“是这样的,所以现在的主人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
“姑奶奶,您,您知道了!”
窘迫的声音忽然传来,苏沫回头,只见博广文颤栗地站在不远处,手里提着一个箱子。
苏沫怒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博广文道:“我是想等把它救出来再告知您,本来是快要成功的了,可是不料女皇陛下半夜突然亲审了它,并决定明日处斩。我今早得到消息立马就去寻你了,可是你不在。”
苏沫道:“你真没用。”
博袅婷不岔道:“爷爷已经为了你的事情求爷爷告奶奶了,你还要他怎样。”
博广文呵斥道:“婷婷,不能这么对她说话。”
博袅婷吓得缩了缩身子,眼睛却依旧怒目而视。
博广文上前打开箱子道:“这是给它准备的各种花蜜。”
苏沫接过道:“算了,这里毕竟不是大荒,你没那能耐。”
博广文苦着脸连连称“是”。
苏沫道:“轻胧,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你一定不会死的。”
轻胧抽噎着点头道:“轻胧相信你,你一定能救轻胧出来的。”
苏沫将轻胧放回笼子道:“我先走了,我去想办法救你。”
轻胧不舍地望着苏沫,泪水止不住地纵横出。
苏沫已转身离去,斐来乐也一层一层地锁上了门。
安全局门口矗立有数位机器人,它们有的负责接待,有的负责开门,也有的负责引导,还有的负责安保工作。
苏沫立在安全局门口,让博广文他们离去,却见斐来乐还跟着,便道:“我不想连累你,你离我远一点。”
斐来乐没有明白苏沫的意思,笑道:“我不怕你连累,你已经是我的朋友了,为朋友两肋插刀是应该的。”
苏沫唤出一对流火之刃,目光坚定地道:“看来你还没意识到我想做什么,我之所以出来,是因为刚才是你带我进来的,我要是救走了轻胧,你就会被连累,但现在我要重新闯进去,把轻胧给救回来。”
斐来乐终于领会了苏沫的意思,脸色也唰地惨白,他十分清楚这么做的后果,虽然他不清楚苏沫有多强,但他清楚乌托邦的安全局比起其他城邦安全局的高手的总和还要多数倍,其中的安全局总局长更是一个半步灵王境的高手,这还是二十年前的传言,现在恐怕已是灵王境的存在了。
他正要开口劝阻,忽觉苏沫身上生起一股恐怖的气息,比起他此生见过的任何强者都要恐怖千百倍,恍如一座绵长无边,厚重无量的山脉,而他所谓的高手不过是这山脉中的一座小山 ,他自己更是山脉中的一只蝼蚁。
正在他惊讶间,眼前忽然一花,好似看到一条毛茸茸的尾巴闪过,还未来得及细看,胸口忽然一疼,自己就被抽飞出去,视线也逐渐模糊不清,只能看见一团怒火在爆发。
苏沫看着倒在地上晕倒的斐来乐,喃喃自语道:“虽然不是很想和你做朋友,但你既然都帮了我这么多,我怎么也不能连累你。”
门口的机器人已冲了来,苏沫只是简单地横刀一扫,一道火浪爆射出,将机器人尽数击毁,就连雄伟壮阔的大门也被拦腰斩为两半。
安全局遭到袭击,立马拉响了警报,附近巡逻的机器人迅速赶了来,可还没看清究竟是谁,就见一道火浪扑来,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被击碎。
那些高层不知来人目的,只能先派重兵率先防守重要部门,防止重要机密泄露,而监狱就是最不重要的地方,防守也是最稀松的地区,可即使如此,前来防守的人还是很多,其中最多的当属那些捕将捕帅,甚至就连捕王也有参与,但都没有挡下一招就倒在了地上,甚至有的还没见到苏沫的模样就被余波震晕过去。
人挡人倒,墙挡墙毁,一路所过的都是用人的尸体与墙的尸体堆砌的单人通道。
苏沫已来到轻胧的牢房,斩开牢房笑道:“轻胧,我来救你了。”
轻胧已再次躺在了被子里,对于外边的动静无动于衷,直到听到苏沫的叫喊,它惊讶又欣喜地站了起来,两眼放光地看着苏沫道:“你真的来救我了!”
苏沫伸手拨开笼子,小心地将轻胧捧在手心道:“我说过会救你,那就一定会救你。”
轻胧很是感动,它虽是精灵,却也知道苏沫如此做的后果,一个人能为一个宠物做到如此地步,这是它想都不敢想的。
苏沫一边挥刀划出一面火墙阻挡攻击,一边用拇指小心地给轻胧擦拭眼泪道:“你怎么哭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轻胧幸福地笑道:“我是高兴地哭了,还从没有人愿意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苏沫一愣,再想到它失忆了,就觉得有些奇怪。
轻胧解释道:“我在被那人养着时,那人还想将我卖给别人,但我那时伤痕累累,他们觉得我活不了多久,没有愿意买。但你知道我要死后,竟然没有放弃我,而是选择帮我越狱,所以……”
苏沫点了点头,笑道:“放心好了,我不会再让你离我而去了。”
轻胧激动地抱住苏沫的拇指,甜甜地笑道:“嗯,我就算死,也要死在主人身边。”
苏沫道:“呸呸呸,你说什么胡话呢,我才不会让你死在我面前。”
火墙已有了点裂纹,这虽是随手划出的火墙,但终究是灵王境划的,普通灵海境即使使尽浑身解数也绝对破坏不了,除非是前十的天榜高手。
苏沫轻轻握住轻胧道:“好了不说了,来人越来越强,我们得赶快走,否则就引来女皇了。”
轻胧眼睛一亮,随后安心地应了一声,它双手死死抓住苏沫的拇指,生怕被意外甩了出去。
苏沫挥手散去火墙,就见一个小子挥动一根染着黑气的混元木棍砸来。
这木棍仿佛没有质量,竟没有一点推动空气流动的迹象,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也无法发觉此时正有一根木棍挥来。
苏沫虽对这小子的棍法有些惊讶,但对蕴含其中的灵力却是不屑一顾,因为对现在的她而言,实在是太弱了。
她随意地挥出一道刀气斩断木棍,刀气的余浪更是将面前的几人都震飞出去,四周的墙面也如沙子般不堪重负地塌陷。
安全局已发现苏沫的目的,将整个监狱用重兵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他们都知道如果让苏沫活着离去,将是奇耻大辱。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实力达到天榜的人已能勉强飞行,而苏沫早已达到踏空而行的灵王境,他们的围攻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更何况,灵王境一招就能灭了他们,当然,苏沫也不想做绝,直接冲破楼顶,飞上了天。
天上也围着一些鹰形机器人,大概有一千来只,但它们还没来得及锁定苏沫发射炮火,一圈火浪已将它们全部泯灭。
苏沫先是朝瞎子的宅院飞了段距离,又想起这样会害了瞎子,只能先停下来想想可以去哪里。
“没地方去么,要不去我的牢房里坐坐。”
一个贵气的青年突然闪至苏沫面前,他右手拿了一本奇怪的书,书没有开封,或许是没有来得及。
苏沫竟然没有感觉到这人靠近,立马警惕道:“你是谁?”
青年好笑道:“你破坏了我建立的安全局竟还不知道我是谁?”
苏沫一手持刀道:“你想怎样?”
青年道:“不要你怎样,回我的局子里坐几天就好。”
苏沫全力挥动大梦刀法道:“你做梦去吧。”
挥刀入梦,杀人无形,刀出的刹那,青年已呆住了,苏沫见这人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立马收下些许灵力,防止杀了他。
但就在火焰刀抵达青年身前时,一道金云环绕的屏障突然显现,不仅挡下了这一刀,还将苏沫震退数丈。
刀砍在屏障上发出震耳钟声回荡在天地间,乌云溃散去,掩藏其中的太阳重新焕发光芒。
青年迎着阳光笑道:“教你一个技巧,在不知敌人的深浅时,最好要给自己留条退路,刚才你虽然留了,但却是为我留的。”
苏沫稳住身形,咽下自喉咙里涌上来的腥甜,道:“你究竟是谁?”
青年笑道:“我不是说了么,我是安全局的总局长。”
苏沫深吸一口气,道:“我不管你究竟是谁,我要走,你拦不住。”
青年伸手凝聚一把金枪道:“是么,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话才入耳,枪罡已迎面而来,苏沫紧忙闪避,枪罡却是如影随形,任她如何闪避、如何做假动作迷惑,也摆脱不了分毫,就好像注定了要刺中她一般。
随着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苏沫明白,只有强接下这一招了,而单凭火属性灵力她根本没有信心挡下,只能火雷双用了。
她咬牙挥出火焰刀,刀中闪过一声龙吟,刀芒顿时大涨,刀身的火焰好似化为了一条龙,一片片火焰状的鳞片骤然生成。
同时,身后的十条尾巴闪着妖异的雷电之力,向枪罡刺去,刺去的一刹那尾巴就已彻底被紫色的雷电包裹,像是十条雷龙互相纠缠着扑来。
恐怖的爆炸自天穹产生,整片天都好似陷入了雷火的海洋里,可怜的太阳才回归大地片刻就再一次被遮掩。
空气中开始流动着热浪与电流,迅速扩散。
乌托邦大部分地区开始出现无火自燃的现象,而普通民众好似火堆上的烤肉,随着热浪吹过,衣裳全部烧毁,皮肤变得又焦又黑,可疼痛神经还未反应过来,一股强大的电流已紧接着流入身体,麻得他们意识模糊,身不由己的打颤,而这还是余波里的余波,等真正的余波到来,恐怕整个乌托邦都将化成灰烬。
看戏的女皇眼见不好,忙全副武装地分身出十几个化身抵御余波。
可爆炸的中心处并不是苏沫占了上风,她的刀、她的尾巴早已消失不见,而青年则毫发无伤地立在她面前,枪尖已穿透了苏沫的心口。
苏沫神色惨白地盯着青年,眼前这个人的实力比起她所斗过的灵王境实在强太多倍了,她即使竭尽所能也没能撼动分毫,这让她仿佛再一次回到了神门山里,心里有的只有绝望与无助。
青年意外道:“雷火灵力!你是新的兽神?既然如此,你不去解放你的臣民,来我乌托邦闹事是何意,难道想要我们和大荒联手对付你!”
苏沫被激得红了眼,愤怒道:“解放臣民这种事我自然会做,但你不觉得兽人族已经很落后了么,无论是制度还是科技,甚至是实力。”
青年笑道:“你还是第一位意识到这种情况的兽神,以往的情况里,兽神只求自己拳头大,可兽人族各自为战,内耗极其严重,几次对外战争都以失败告终,他却还没发现问题所在,这才导致了兽人的衰弱。”
轻胧通过指缝望见苏沫变成如此凄惨的模样,已泣不成声,呜咽地叫道:“主人,丢下我吧!”
苏沫咬牙道:“我说过了,我不会丢下你的。”
青年好笑道:“小精灵啊,你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事情确实因你而起,但现在可不会再因你而收场。”
青年突然发现女皇飞来,忙收枪行礼道:“女皇陛下。”
女皇点了点头,眼睛却盯着苏沫,道:“两年多不见,没想到你的实力竟能提升得如此之快,不愧是兽神大人。”
长枪抽出的刹那,苏沫身体一颤差点掉了下去,等稳住身形,捂住伤口后,冷哼道:“我还以为你有情有义,没想到你都是装的。”
女皇瞧也不瞧轻胧一眼,道:“我如果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定然不会相信,可如果说它不是我的宠物,你又凭什么要我保它。”
苏沫道:“是的,它已不是你的宠物了,但它至少陪了你那么多年,难道就没一点感情?”
女皇忍笑道:“感情!你居然觉得我会和它有感情,你脑子没烧坏吧!”
苏沫怒道:“你……你个冷血的人,比我见过的蛇人族还要冷血。”
女皇叹息道:“随便你怎么说,看在钟离先生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但你没轻没重地差点毁了我的国度,乌托邦不再欢迎你。”
苏沫道:“哼,你以为我想待在你这里,要不是我要跟着钟离学东西,我早就回去振兴兽人族了。”
女皇道:“既然如此,那兽神您就回去好好振兴兽人族,据我所知现在的兽人族好像过得更惨了,都被拿来当炮灰了。”
苏沫眼里瞬间冒出了火,萎靡的气势突然暴涨,道:“当真!”
女皇竟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声音却更加的冰冷道:“骗你有意思吗!”
苏沫道:“我走了,你跟钟离说一声,就跟他说,我要回去救我的族人,不跟他学东西了,只要他不当我的敌人,他想去哪就去哪,我不会再用以前的诺言威胁他了。”
女皇道:“好,我知道了。”
苏沫身化一道流光,往东飞去,路上立马就有机器人拦路,不过不等她抽刀,女皇已下令放行。
女皇望着她狼狈的背影,叹息道:“没想到她会暴露雷火双灵力,神门山有阵法影响,察觉不了,可这里并没有。”
青年道:“陛下在担心她?”
女皇道:“她性格直率,我很喜欢,只是……”
青年双眼直视着天上的太阳,雄心壮志道:“放心,等我们积蓄了足够多的能量,迟早能改天换地。”
女皇默然地点了点头,道:“我得回去安抚民众了,这对他们来说就是无妄之灾。”
……
苏沫回到了天外居养伤。
天外居还是原来那般,只是长了些杂草,多了层灰尘,灰尘不厚,拂袖一扫便能清除。
苏沫站在亭子里,指点江山道:“这是我们以前住的地方,你以前最喜欢采完花蜜后,到亭子里和钟离说话。”
轻胧仰着小小的脑袋,道:“嗯,钟离到底是?”
苏沫甜甜地笑道:“他也是你的主人。”
轻胧立马希冀道:“好想见到他。”
苏沫道:“有机会的。”
轻胧注意到苏沫的伤口还在流血,止不住地流血,立马关切道:“主人,你先去疗伤吧。”
苏沫笑道:“没想到你失忆后变得这么善解人意。”
轻胧疑惑道:“我以前不好么?”
苏沫想到了以前那个傲娇的轻胧,又气又好笑道:“挺好的,就是喜欢跟我作对。”
轻胧期待道:“那是以前的轻胧好还是现在的轻胧好?”
苏沫道:“当然是现在的,现在的你可懂事了。”
轻胧蹦蹦跳跳地笑道:“好耶。”
苏沫道:“这里有钟离设置的阵法,你放心地去玩,我去疗伤了。”
轻胧应了一声,目送苏沫进入高阁后,开始四处转悠。
随着它的到来,纷飞的蝴蝶好似着了魔,都聚在花田里拨弄花朵,像是采蜜工人,有节奏,有组织,也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