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委以重任（1/1）

林天明被给了个座，坐在一旁听两位老者说话，另一人便是黑衣门风丘分部的负责人崔大桐。

崔大桐先说：“昨日我见过刘德荣，讲了你的事情，不知道你现在这失忆之症可有好转？”

“还不知道，自己感觉什么都记得，但是又什么都不懂。”林天明只好信口开河。

“无妨，以后的经历与之前会大不相同，就当重新开始了。”

“不知我有什么安排？”

崔大桐看了一眼老王爷，后者接口说道：“这个，我来说。”

“黑衣司成立之初，是为追捕从黄泉逃逸而出的恶鬼而设立，由兵部直管，后由当时的七王爷执掌，也就是我的七叔，历时四十年，由我接手，又是四十年，接下来就是现在的十一王爷的事了，此次回京，我便不再和黑衣司有任何瓜葛。”

“十一王爷名叫陈毅，自小酷爱看书，精通谋略、治下之术，生性不争，体贴民情，说句大不敬的话，他比当今天子更合适做那个位置，可惜生不逢时，天子登基之时他才三岁，连进入先皇的法眼资格都没有。”

这老王爷也真是敢说，这话要是传到皇帝耳中，最少落个圈禁的下场。

“大天朝律，王爷不得参政，只能领些无关政事的差事，比如黑衣司。陈毅自荐执掌黑衣司，是有原因的。他查阅史料，得知当年黄泉初开，到先祖皇帝回师封锁，已有不少鬼怪逸出，先祖为了查清数量，请了一名道人，施法落阴之术，下黄泉走了一遭，得知逃出鬼王四只，鬼神八只，其余鬼将、厉鬼共计九十六只。”

“又去核实杀死的鬼物数量，虽然数量也是一百单八，但是鬼的级别却对不上，经过几天的详细对照，陈毅怀疑尚有三只鬼王和两只鬼神未被灭杀。这才领了黑衣司的差事，准备追查这五只鬼的下落。”

林天明听完一阵唏嘘，这已经接近百年，这几只鬼一直没有现身，意味着它们就是存心蛰伏，时过境迁，很多线索已经消失了，要找它们谈何容易？

“虽然王爷不能参政，但是陈毅还是很关心朝廷见闻，于是他有了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礼部尚书安在远，顺着族谱往上查，发现安家发迹时间刚好在黄泉洞开之后一年，接下来四代至安在远都是一脉相传，且发家手段皆非正常，竞争对手基本非死即疯。”

“陈毅被祖训所限，不能去查朝廷命官，因此想出一法，便是派人接近，最好能取得安在远的信任，只要离得足够近，便一定能发现蛛丝马迹。”

“你的意思是我去当卧底？”林天明惊讶地说道。

“卧底？这词挺有意思，比内奸好听！”老王爷开起玩笑说道：“你昨日的无心之举，让这事变得无比自然。为了更加自然，你将参加科举入仕，而不是举荐，所以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读书，我来安排你进红叶书院。”

l林天明立刻想起了李子胜和刘若曦，现在要和他们当同学了。

“记住，你不再是有黑衣司的身份，你也不知道陈毅，你只是个没被黑衣司收入的淘汰者，切记不可露馅，知道你身份的只有我们和陈毅，绝对没有第四人。”

“我有个问题，我现在只是个秀才，还未中举，如何参加京城的科举？”林天明问道。

“这个简单，红叶书院有推荐名额，可以直接跳过院试和乡试，像昨天的刘若曦和李子胜，连个秀才都不是，明年照样会试。”

原来有保送名额。

“会试时间是明年春天，所以你要尽快到京城，至少要在书院中待上几个月，不然书院也不能堵住悠悠众口。”

这时崔大桐补了一句：“你家里两位娇妻，我们会加以照顾，老张头已经返聘，就负责此事，每月例钱以他的名义发到你家，只是你自己的生活所需就要靠你自己了。”

“这个我明白的，不能被人抓住线索，一切都像真的。”林天明又说道：“我还有一事不明，既然百年前还有道人，为何现在反而要禁道呢？”

“这还是那道人的原因，他在黄泉见到了一个不该见的鬼，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的再度发生，老祖宗便下了禁道的圣旨。”老王爷解释了一下，没讲明白，里面想象空间巨大。

接着三人又一起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比如接头、不方便说话时的暗号等等，对于林天明提出的各种匪夷所思的想法，两位老者也是瞠目结舌，活了一大把年纪，从没见过这么多天才想法。

比如用四书五经来当密码本，密信上只写数字，在书中以页码、行数、位数来确定文字，又比如传递情报时的方法方式，其小心细致之处，令人叹为观止。

谈妥之后，林天明独自下楼，又见到了白展望，遗憾地对他说，自己没有被录取，惊讶地让他久久说不出话，他本以为林天明被叫上二楼就是被重用的信号，却不知发生何事，竟让黑衣司放弃一个如此合格黑衣人。

还想上楼问个究竟，被林天明一把拉住。正好后堂的新人们这时陆续走出，白展望才没有坚持。

林天明看到了身穿黑衣的龙泽天，正和他的搭档吴金风有说有笑，看到林天明也只是远远打个招呼，想起刑天昨天说的娶她回家的话，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异样，这一刻，他想起了电影中，陈永仁离开警校时那回头一望，那时的他心情应该和自己是一样的吧？

或许有一天，自己也能和他一样，说出那句：对不起，我是黑衣人。

离开黑衣司衙门，太阳偏西，这时赶回家已经不太现实了，今晚的留宿又成了一个问题。正为难间，一个熟悉的小身影出现眼前，正在远处对他招手。

陆通判家的书童！

“我家老爷让我来请你，有事相求，他在逸香阁宴请客人，让我直接带你过去。”

得！似乎晚餐的问题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