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离开与小番外(1/1)
鹧鸪哨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唇,一双眸子就那样看着齐玄泽,让齐玄泽顿时感觉心虚不已,心中压力山大。
这第一次与对自己重要的人道别,感觉竟然是这样的吗?
起身,齐玄泽想要将麒麟鳞片塞进鹧鸪哨的手中,发现鹧鸪哨竟然死死的攥着手......
暗叹一口气,直接用力将其手指掰开,将那块麒麟鳞片塞进鹧鸪哨的手中。
龙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卷了上去,依依不舍的扯了扯鹧鸪哨,齐玄泽叹了口气,掐诀把自己的尾巴收了起来。
有些留恋的看了鹧鸪哨一眼,齐玄泽直接转身出去了。
看着齐玄泽远去的清瘦背影,鹧鸪哨握着麒麟鳞片的手骤然攥紧,良久,看了看那一桌子吃的差不多的菜肴,起身,鹧鸪哨就看到了地上被自己藏的不怎么严实的花束。
眼眸微颤,手不自觉再次用力,却感觉到那麒麟鳞片的硌手,一愣,鹧鸪哨猛然看向门口,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拔腿就往外跑......
将门关上,齐玄泽直接盘腿坐在床上,闭目,便又进入了那个奇特的星光空间。
“这么着急吗?”化为完整龙形的齐玄泽,在空中游弋了几圈,淡淡的开口。
稚嫩又带着一抹威严的声音再次在这星光空间传出:
【您在这个小世界够久了,该回去了......】
齐玄泽停下动作,没有开口,过了四五息,这才开口:“那鹧鸪哨呢?”
【你已经改变了他的人生,他本该活到60就会因为诅咒亡故,如今因为您的参与,他可以轻易解除诅咒,活到90。】
齐玄泽勾了勾嘴角,龙须飘扬,语气有些酸涩:“才多活了30年啊......”
有些龙打个哈欠的时间都不止三十年!!
那道稚嫩的嗓音好像多了一抹安慰,道:
【比很多人好多了,且他的师弟师妹也不会早亡。】
人类和龙之间是生命层次的差距,宛若天堑,难以跨越。
他......只能尽自己所能去对他们好。
齐玄泽想到如果自己离开,有花灵和老洋人陪着也不会孤孤单单了,心情好了不少,点了点龙首,道:“走吧。”
等将齐玄泽离开了这个星光空间,稚嫩的嗓音再次自言自语般传出,带着一抹不屑:
【这么好的机会不抓紧时间吸取气运修复自己,只吸收了一点,就想着补偿人家,呵,真不知道说是傻还是愚蠢......】
紧接着,星光空间被一只燃着黑白烈焰的兽爪洞穿,祂惊呼一声,慌乱的解释着什么,声音反复凌乱。
而随着齐玄泽离开那星光空间,齐玄泽留在外面的身体竟然也随着齐玄泽的消失,缓缓消失。
鹧鸪哨刚暴力开门,就看到了齐玄泽那缓缓消失的身体,他的眼睛瞬间红了,“玄泽!!”
鹧鸪哨猛的扑向床榻,想要抱住齐玄泽的身体,却也只是从身体上穿过,扑了个空......
瘫倒在床铺之上,鹧鸪哨看着空荡荡,充满齐玄泽气息的房屋,但是再也看不到那条活力,喜欢缠着他的小龙了......
自从知道自己的责任后再也没有哭过的鹧鸪哨,在过了二十多年后,狠狠闭眼,眼眶热意氤氲......
手中的硬物让鹧鸪哨回过神,看着那齐玄泽唯一留下来的物件,鹧鸪哨将其放在胸口,默默地闭上了眼,眼泪瞬间滑落......
..............小番外................
鹧鸪哨看着吃完饭,正在喝饭后茶的齐玄泽,抿了抿唇,手中缓缓的将那花拿起,“玄泽......”
齐玄泽被叫疑惑的抬眼看他。
鹧鸪哨看着青年那熟悉的眉头,嘴角上扬,眼泪却是不由自主的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看到鹧鸪哨哭,齐玄泽瞬间变得手脚无措起来,连忙起身走到鹧鸪哨身边,用衣袖帮鹧鸪哨擦拭眼泪,一边心疼的询问:“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小爷去教训他......咦?!”
看着齐玄泽着急自己的模样,鹧鸪哨直接抓住齐玄泽的手,另一只手拿出那花束,放在二人面前。
花不是什么名贵的,但是漂亮又鲜活,像是尽力对伴侣绽放光芒的星星。
将齐玄泽呆愣的模样收进眼底,鹧鸪哨直接顺势起身,将脑袋埋进齐玄泽的脖颈,语气有些哽咽:“玄泽,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和我在一起吧。”
可以成为他的倚靠,可以与他同行,可以理解和包容他......
齐玄泽就是如此一步步令鹧鸪哨沦陷的。
背负了太多的人,身上的担子被同行者卸下,那仿若新生的轻松舒适的感觉,是让人难以抑制心动的。
鹧鸪哨一直忐忑的等着,直到......
——直到脸颊被捧起,鹧鸪哨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坚定的回望。
“噗......”齐玄泽却是突然笑出了声,松开了鹧鸪哨,将花束抱起,当着鹧鸪哨的面,深吸了口气,似乎感觉挺香的,还点了点头。
俯身轻柔在恋人的唇瓣上落下一吻,齐玄泽龙尾巴缠住了他的腰肢。
看到鹧鸪哨呆愣的模样,笑吟吟的看着鹧鸪哨:“那就在一起吧。”
夜幕降临,只有两个人屋子在烛光的照映下更显暧昧,一身后拖着一长长龙尾的影子直接将另一高大身影压倒......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眉黛羞偏聚,朱唇暖更融。
......
倏然睁眼,鹧鸪哨大口的呼吸,眼角眉梢还带着一抹春意,抬手轻轻一抹眼角,被轻吻的错觉丝毫还留在皮肤之上。
浑身冷汗几乎浸透了衣衫,屋顶上有思春的猫儿发出缠绵的叫声。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鹧鸪哨的身上,将其两鬓的银白照的格外明显,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鹧鸪哨目光移向墙边桌子上摆着的枯萎花束,苦笑一声:
“玄泽,你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