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恢复容貌(1/1)
昼日,艳红的骄阳为晴天添加了一抹绚丽的色彩 。太阳七色的光芒汇成耀眼的白光,蔚蓝长空之上,飘荡着几朵雪白绵羊似的白云。
晓荷为角丽谯送过药后便在研究新的方子,有了角丽谯的提点,她已经可以自己摸索出来许多毒药的法子了,不过每次小姐看过之后总能说出那药的名字,她也不气馁,小姐说了,这些药草都是些比较常见的,日后若是能寻到奇花异草,她定能研制出来世上独一无二的药。
小虎在晓荷的身边打着哈欠,现如今小姐说已经不需要他夜间值守了,又没有派给他别的活,他便一直待在晓荷身边看着她捣鼓这些瓶瓶罐罐的。
在小虎即将与周公梦里相见时,晓荷突然兴奋地大喊:“成了成了!”小虎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成了,便看到晓荷大步流星的在向角丽谯的房间走去,于是想也不想的跟了上去。
“小姐!我研究出来新的方子......了...小姐?”晓荷小跑的步伐突然顿住,身后的小虎差点避之不及,还好临时转了个圈险险错开:“你怎么突然停下了?小姐这不是在...这吗?”
只见两人对面,角丽谯未施粉黛,一身青衣素裙,松松挽着的堕马髻上除了并蒂的两朵素银珠花外别无他物,却更衬得肌肤如雪的她清丽动人。此时双目微睁,看向突然跑进来又停住的两人,略带疑问。
“小...小姐...你的...脸?”晓荷磕磕巴巴的问道。
角丽谯展颜一笑,面前的两人又是呼吸一簇,这也太美了!“你是说那块儿黑印吗,这两日的药很有效果,消了大部分了。”
晓荷有些激动地走向前,剩一步之遥时定住了脚,离近了才发现原来那块儿黑印已经淡的只剩个印记了,不走近看根本看不出来,晓荷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这么多年小姐被不少人议论纷纷,哪怕是足不出户,外界也在传小姐相貌丑陋,她们那些人懂什么啊,小姐除了那块儿黑印,剩下的五官脸型乃至身段都是数一数二的。
如今这黑印淡化,小姐的样貌完全显现,果然是绝色美人,看以后谁还敢在背后嚼舌根。角丽谯有些好笑的替晓荷擦了擦眼泪:“好啦,怎么你如今这般爱哭鼻子 ,再哭可是会变丑的。”
晓荷总算是破涕为笑,但还是说道:“奴婢只是太高兴了,小姐的脸终于治好了,再也没有人能说小姐的坏话了!”
“世人的嘴是堵不住的,哪怕再漂亮,也会有别的攻击点,你不必太过于在意别人的评价,再说了,你现在可是会制毒的,有千万种法子能让他们闭嘴不是吗。”
听了角丽谯的话,晓荷像是找到了绝佳的方法:“对!我以后贴身带着药,谁再敢欺负小姐,我就毒死他!”
一旁的小虎看着突然变得凶神恶煞的晓荷,默默地向后移了两步。这一个两个的,怎么把毒药说的跟白开水一样简单...
“对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看着晓荷总算是止住了眼泪,角丽谯长舒一口气,让她安慰人实在是太难了,骂人她倒是很在行的,还有那位李相夷——自己血脉上的表哥,简直算是一脉相承,嘴巴一样的毒。对哦,现下还不知道他身在何处呢,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就该出发替他解毒了,可不能找不到人。看向门口站着的小虎,角丽谯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这不是有现成的人嘛,不用白不用。
片刻后,房内只剩下双双沉迷制毒的两人,而小虎,又苦哈哈的寻人去了...
两天很快过去,府里已经有人来通传,说二小姐的院子全部打扫干净,就等着二小姐回去了。角丽谯的脸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就算是晓荷站在她面前,一寸一寸的看,都找不出来原来黑印的一点印记了。
等到中午莫管家带着不少人前来帮角丽谯搬东西时,都一眼看到了院内迎着光侧身而立的少女,裸杏色衣裙衬得她肌肤胜雪,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光滑水嫩的肌肤仿佛是剥了壳的鸡蛋,完美的脸部线条暴露在众人面前,微眯着眼睛,显得慵懒又肆意。一时来的人纷纷停住脚步,不忍心打破如此美好的画面。
可院内的妙人还是被惊扰,转过身来,露出全貌,完美的面庞让人美到失声,寂静的氛围还是在晓荷的一声二小姐里被打破了,众人皆觉得有些不敢置信,眼前这位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是她们府上那位远近闻名相貌丑陋的二小姐?假的吧?
还是莫管家上前提出了疑问:“二小姐的脸?”
晓荷立马呛声道:“大胆,如此对二小姐不敬!”
莫管家急忙低头双手作揖:“是在下冒犯了,方才只是过于好奇,还请二小姐恕罪 。”
角丽谯饶有兴趣的看向莫掌柜,这认错态度极其诚恳,自己再追究倒是显得有些斤斤计较了,有点意思。角丽谯递给晓荷一个眼神,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无碍,这才开口道:“哪里的话,莫管家何罪之有,至于我的脸,是王大夫替我治好的,听说从前的黑印也是被人下毒所致,解了毒,我的容貌自然也就恢复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待角丽谯和晓荷回房让秋水几人往外搬东西时,院子里的众人都在小声地议论纷纷:“是不是就是前几天府里传的金大夫下的毒啊?
”“原来是被下毒了,可小姐那黑印打小就有了,这么说王大夫在二小姐小时候就给小姐下了毒!”
“那也太歹毒了吧,对那么小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
“我之前就说二小姐有一副美人骨吧,如今这黑印消了,果然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
“你快闭嘴吧小六,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的什么大家伙可都记着呢。”
......
一时众说纷坛,而其中有一个人,却攥紧了手掌心,仿佛有些不甘,但片刻就松开了手,装作无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