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决心(1/1)
此时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弥足的珍贵,柳家夫妻俩一刻也不敢耽搁,拼尽全力的奔跑着,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最大的潜能被激发了出来。
原本还剩下两三刻钟的路程,他们用了一刻不到的时间,就来到了净空寺门前。
在生死面前他们再顾不得其他的了,冒雨敲着寺庙的大门,他们把大门敲得“嘭嘭”作响,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呼喊着里面的人,他们弄出的动静不小,很快就有一个小和尚来开门了。
小和尚看见来人是兰月坡的村民,好似还是一对夫妻,怀里还抱着一个小脸煞白煞白的小姑娘,眼睛随意一瞟,就瞟到了小姑娘大腿处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小和尚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
柳家夫妇见净空寺的门开了,就迫不及待地上前,焦急的告知来人:他们有人命关天的大事,要找虚怀大师!
只是接连说了几次来意,小和尚还是愣在原地,时间紧迫,柳家夫妻俩也不顾那些了,直接绕开了还在,惊吓中久久回不过神来的小和尚,走进了寺庙中,按照之前的记忆,来到了虚怀休息的禅房外,焦急的拍打着禅房的木门。
屋里很快就有了动静,随着一阵窸窣的声音响起,里面的人拿出火折子,打开吹了口气,火折子冒出了火星,点燃了蜡烛,烛光摇曳照亮了整间屋子,虚怀这才出声道:“是谁!”
听到虚怀的声音,柳家夫妻俩都有些羞愧难当,可现在又不是矫情的时候,丈夫只能用极为愧疚的声音道:“大师是我,东街咸水巷柳家郎,开阳出事了,受了重伤如今危在旦夕,如今天色渐晚了,我们别无他法,只能来寻求大师的帮助!”
虚怀在听见了柳家郎的话后,立马就不淡定了,急忙走来打开了房门,二话不说的就将柳家夫妻给迎了进去,带着他们来到屏风后,将开阳放在床上,这才开始观察开阳的伤口来。
在看到那条触目惊心,皮肉翻转的伤口时,饶是阅历丰富的虚怀,都有些不忍的皱了皱眉,他不知道开阳的伤口是怎么来的,一旁的柳家夫妇肯定是知道的,但他也没有去追究,所有人都知道此刻去追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虚怀要为开阳缝合伤口,场面有些血腥,不太适合柳家这对普通夫妇观看,在加上他们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了,这么穿着,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会有生病的风险,所有他趁着出去取所需的药材、和物品时,还叫了几个弟子,准备一两身干衣服,和烧了热水,放在了隔壁的房间,交代夫妻两人去隔壁房间换衣服,喝些热水。
柳家的夫妻两人也是个明事理的,知道留下来帮不到什么忙,反而还会拖累虚怀,就再没有矫情,在小和尚的带领下来到了隔壁房间中。
夫妻两人很快就换上了干爽的衣服,又喝了些热水,驱散了寒意,只是两人依旧没有放下心来,焦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担心这另一边的情况,又因为种种原因而不敢去贸然打扰,只能在一旁抓耳挠腮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煎熬着。
柳家夫妻两人,大概等了有一个半时辰后,虚怀在结束了帮,开阳处理伤口的事情,敲响了这边的房门,夫妻两人听见动静赶紧过去开门,门后的是一脸疲惫,手里拖着一壶冒着热气的水壶的虚怀。
虚怀见到了柳家夫妇强打起精神道:“我担心两位施主淋了半夜的雨,唯恐寒气入侵,致使两位生病,叫人准备了些祛寒的姜汤,刚熬好的,两位施主喝一点吧!”
柳家夫妇急忙谦卑的行礼道:“虚怀打大师严重了,大师快进来吧,外面还下着雨,寒气重。”
说着就侧身让出了位置,迎着虚怀走了进去,虚怀进去后,给夫妻两人各自倒了一碗姜汤,看着他们喝下后,才接着道:“开阳那边基本没事了,就是被尖锐的石头划伤了,其实伤口并不算很深,就是一直泡在水里,泡的发涨,血肉外翻,在加上水是流动的,就更加止不了血了,开阳血流失的多了,幸好你们及时止住了血,有把她送了过来,小姑娘才捡回一条命来。”
柳家夫妇连连摆手道:“大师过誉了,这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谢天谢地小姑娘没有出什么事,不然我们今后只怕都会寝食难安的。”
之后虚怀稍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不知我是否可以,问一下今晚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虚怀担心夫妻两人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又忙道:“两位施主请宽心,我不是来责怪两位的,就是单纯地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家夫妇即使听了虚怀的解释,脸上依旧满是愧疚的神色,但他们也知道躲是躲不过的,只能一一将事情的经过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柳家夫妇说完后,虚怀没有接话,屋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柳家夫妇在暗中对了一个眼神,有些欲言又止,最后柳家媳妇一脸忐忑的道:“大师……”
这时虚怀也开口道:“两位……”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的,也几乎没有想到对方会在这时候说话,都有些愣了愣,最后还是虚怀率先反应过来道:“施主先吧!”
柳家媳妇有些尴尬连忙推脱道:“不是什么大事,大师先说吧!大师先!”
就这样对于谁先说的件事,几人想踢皮球似的,踢来踢去,踢了几个来回,虚怀才拗不过地道:“那好吧!,既然施主如此客气,那就我先说吧!”
虚怀说完这句又沉默了一会儿,好似接下来的话有多么难说似的,他组织了好久的语言才略带些结巴地道:“两位施主……我想关于……关于领养开阳的事情不如……不如就就这么算了吧!”
“什么?”柳家夫妻有些震惊,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
虚怀有些不安地咽了咽口水,接着道:“两位施主不必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今日就是想要两位,重新慎重思考一下领养,开阳的事情,若是可以这件事就算了吧!”
“大师我可以问一下是什么原因吗?可是我们有什么地方没有做好?”柳家媳妇神色中略显松了一口气,又带着几分忐忑不安地问道。
虚怀摇了摇头,缓缓地道出了他的理由:“并非两位做的不好,相反两位做的很好,只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两位相比已经看明白了,开阳虽然只是个小姑娘,但她的脾气却倔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也知道这些天来,她一逮着机会就会跑出来,想要回到净空寺,每次都是两位施主不辞辛劳地将她一次次带回去,才使得她在途中避免了很多次受伤的情况。”
“只是可惜的是,小姑娘自己不接受领养,她这样既折磨了自己,又折磨了你们,两位施主都是顶好顶好的人,被折腾成这样也未曾亏待过开阳一丝一毫,只是开阳不接受,强行留下既折腾她,也折腾你们,所以我想不如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虚怀说得十分的有道理,只是柳家夫妇还是有些顾虑地道:“那大师打算怎么办呢?谁来收养开阳?”
虚怀转过身来,直视着眼前的人,极其郑重地道:“我!从今以后我会收养开阳,直到她成年嫁人为止!”
柳家夫妇十分震惊道:“大师如何能收养开阳,收养开阳后,大师想要将她养在哪里?”
虚怀也不避讳,大大方方的回答道:“自然是在净空寺里抚养她!”
“大师三思啊!寺庙中都是男子,而开阳是个女孩子,如何能养在这里,这不是害了她吗?即使眼下是可以的,大师也得顾虑下她的未来吧!”
“未来?开阳只有活下去才会有未来,现如今的情况,我若是在执意将开阳送出去找人抚养,按照她那执拗的脾气,她还会一次又一次的折腾着找过来的,小姑娘身体本就不怎么好了,在这样闹腾下去小姑娘还能活几天,两位施主与开阳相处了有一段时间了,她是怎么样的人,两位心里没数吗?还是说两位施主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郁不悔清楚的知道,柳家夫妻又能有什么解决办法,他们只是觉得虚怀这样做于理不合罢了,他们循规蹈矩太久太久了,久到忘记了自我,他们担心的是这样回破坏了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可是他们忘记了,在很多很多年前,他们的老祖宗也还只是个普通人罢了,所以规矩不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是人定的,而人是这个世上变数最多的生灵了,人定下来的规矩也是可以打破的,只是如果要做那个打破规矩的人,就要准备好付出不小的代价的准备!
看虚怀满脸的坚毅,想来他已然做好了这个准备了。
虚怀本身也是个十分执拗的人,柳家夫妻俩不管怎么劝说,虚怀都是不松口的,两人见怎么也劝不动,只好先行告辞离开了净空寺,但别以为他们就放弃了,他们只不过是下山去寻找帮手去了。
果不其然,午时刚过没多久,张原就来到了净空寺。
郁不悔这一看就知道了,张原这是在柳家夫妇那里得知了,虚怀就要收养开阳的事情,前来劝说的。
虚怀也是个聪明的,张原以来就知道他的来意了,虚怀抢在张原开口前道:“张施主我知道你是来劝我的,但是也没必要在劝了,这不是头脑发热,所说的胡言乱语,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我有我自己的考量,这是现下最好的办法了。”
张原却十分的不赞同的说道:“大师快别胡说!这怎么就是现下最好的办法了呢?有千种万种办法,那种不比现在的好,就当是大师要收养开阳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养在净空寺里就没必要了呀!”
“大师可以在兰月坡租赁一个小院子,将开阳养在那里,以后大师有时间了,可以来小院中随时看她,这样不也很好吗?为什么就非得把她养在寺庙中呢?”
虚怀想了想,斟酌了一下道:“第一我没钱,再租个小院子是我负担不起的,这一点你是知道的;至于第二点吗,我正大光明的,又为什么要似做贼一般的,将开阳养在外面,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和这开阳的关系不一般吗?”
怎么说呢,郁不悔觉得虚怀不愧是当了方丈的人,小嘴叭叭的,贼能忽悠人了,张原原本是来劝说虚怀,对于收养开阳的事情要三思而后行,结果被虚怀这么一通输出后,心里竟然有一些动摇了,张原竟觉得虚怀说得很不错,是可以实行的。
张原的战斗力远不如虚怀,交了几次锋后,就败下阵来,但他还想在挣扎一下,就使出了他的杀手锏,张原道:“你既然意已决了,那么你的想法和你师兄虚尘,和其他师兄弟们说过没有,还有就是你又要如何说服寺庙里面其他人呢?他们能容下开阳吗?”
郁 不悔只能说杀手锏,果然不愧是杀手锏,原先还在大杀四方的,虚怀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虚怀停下了手中拨动佛珠的手,有些痛苦的双手捂住了脸。
张原一招致胜,他乘胜追击道:“所以大师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不是有句俗话说的好‘船到桥头自然直’吗?慢慢来事情总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的。”
虚怀捂住脸久久不出声了,就在他以为虚怀这是把他的劝告听进去时,就听到虚怀捂住脸闷闷地道:“不考虑了,我已经考虑了很久了,就这么做了,至于净空寺里师兄弟们的事情,我一定会告知他们的。”
“说实话我知道这很难,但只是这点困难还不至于让我放弃,我会去说服他们的!”
张原努力了很久,就连致胜时的杀手锏都用出来了,虚怀还依旧坚持这件事情,就没必要再劝下去了,毕竟虚怀发了犟那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存在了,靠他一个人就想说服虚怀,那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张原在苦劝无果后,就不在逗留在净空寺中了,他趁着天气还早,就离开了净空寺,返回了兰月坡,毕竟在不久之后,这个将会发生一件,足以震惊翻所有人的大事发现了,那将会是一场大战,为了避免波及,带着些小聪明的张原,还是选择在战争还没有爆发之前,离开这里才方为上上之策啊!
虚怀在送走了张原后,又去看了一次开阳,小姑娘还睡得很熟,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小姑娘一直都是紧绷着的,这次受伤了,到可以使得开阳放松些,好好的休息一下。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虚怀又给开阳换了一次药,看着小姑娘才一个多月,伤痕就布满大部分身躯了,虚怀的表情变得有些五味杂陈的,眉宇之间满满的是关心和心疼。
虚怀有些不放心的,再次给开阳把了把脉,确定她的身体无碍,昏睡不醒就是劳累过度,力气耗尽了的后遗症,看小姑娘这一时半刻的醒不来,虚怀就给开阳喂了点水,开阳咽下了大半杯水,补充了所需后,虚怀就不再打扰了,替开阳捏好被角,就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开阳好好休息去了。
虚怀离开房间后就去了佛堂,他在佛堂中对着供奉的佛像虔诚的拜了拜,然后就跪在蒲团上,对着佛像敲着木鱼,诵着经文,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虚怀诵经一直诵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那个时间段大概是寺庙里的人用晚膳的时间,这个时候的绝大多数的人都聚集在了大食堂中。
虚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停下了敲击木鱼的手,再次对着高台上的佛像深深地拜了三拜,第三拜时,虚怀拜了下去久久没有起身。
郁不悔看的出来,虚怀对于接下来要去做得事情,心里始终还是有些犹豫的,但好在即使他对这件事情是犹豫不决地,他却并没有选择放弃!
最终虚怀还是起身了,毅然决然的朝着大食堂的方向走去,虚怀时间掐得刚好,食堂里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人了,而他们的晚膳也才刚开始吃,一时半会儿的是吃不完的,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将一切说出来。
虚怀来到食堂后,僧人们在里面坐满了,正大口大口吃着饭,这些人各种年龄阶段的都有,上至六七十岁的老者、下至三四岁的小豆丁,虚怀一踏进这里,就有不少人发现了他,一一笑着和他打招呼,看得出来,虚怀这个方丈当得还是十分得民心的。
之后虚怀有些步履沉重的向前走着,越往前走,就越接近净空寺的权利中心,最后他在一张很长很长的长桌停了下来。
郁不悔对这个长桌很是熟悉,他们来到净空寺第一晚吃饭,就是在这个长桌上吃的饭。
长桌很大也很长,可是与其它坐满了人,略显拥挤的桌子相比,这个长桌上虽然也是坐满了人的,但它并不显得拥挤,甚至每个座位之间还隔着一段相对舒适的距离。
显然这里就是寺庙管理者的聚集地了,果不其然郁不悔在里面看见了虚尘的面孔,还有好几个眼熟的人,都是之前见过手里各自握着些权利的人。
这时虚尘也看见了虚怀,招呼道:“师弟怎地来得这般的晚,来了还不落座,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坐下!”
虚怀还是没有动静,就站在那里好似在发呆,虚尘也是个急脾气的,见虚怀发着呆,就直接站了起来,走到虚怀身边,拽着他的胳膊将它拉到了第一排,按了下来然后才一边坐会自己的位置上,一边没好气的道:“师弟我和你说话怎的不理人,非要我这个师兄去请你才肯坐下是吧?”
虚怀这才回过神来似的,连忙摇头道:“不……不是这样的,师兄误会了,我刚才在想事情,想得有些入了迷,就没有听到师兄的话,还望师兄勿怪罪!我没有对师兄不敬的意思!”
虚尘摆了摆手道:“唉!开个玩笑罢了,我知道你没有对我不敬,就算是借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对我不敬。好了吃饭吧!”
虚尘都这样说了,虚怀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了,他端起盛满饭的碗,低头一粒一粒地数着碗里的米饭。
郁不悔发现虚怀作为方丈,在寺庙里是权利最大的体现着,所以他坐在了饭桌的第一排,而虚尘是虚怀的师兄,虚怀尊重他,而他又掌管着寺庙的生活物资,本人在寺庙中威望也颇高,所以他落后了虚怀一个位置,在虚怀的生后落座了,而虚怀的对面所做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者,想来就是寺庙中德高望重的长老一类的人了。
权利越大,职位越高,声望越多的人位置自然就靠前一些了,至于越往后的人,他们的权利、职位、声望就越小了,有些靠近末尾的人,几乎要啥没啥,也就比普通弟子手里握点微不足道的权利,是普通弟子中的龙头,但在这张长桌上。也只配做凤尾了。
弥生也发现了什么似的,紧紧地盯着一人不放,郁不悔很快发现了弥生的不对劲,顺着弥生的视线望去,发现弥生的视线一直落在一个,在长桌上位置偏末尾的一个僧人身上。
郁不悔虽然感到很奇怪,但还是认真的观察了一下那个僧人。
那是一个几乎说得上有些平平无奇的僧人,平平无奇的五官,组成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两边脸颊连到鼻子这一片,长满了雀斑。体格也是偏瘦小的,年龄大约在二十五六。
青年人低着头,安静的吃着碗里的的饭,偶尔会抬起头来,视线穿过长桌上的人群,落在了最前面的位置虚怀的身上,眼神有些平淡,但若仔细看去,就好发现青年人的眼神深处,正暗波流转着,郁不悔看不出那眼神中代表的意义,只觉得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那青年人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继续垂着头吃着碗里的米饭,周围的人大多的注意力都在碗里的饭上,再加上青年人的眼神收回得极快,所以几乎没什么人发现异样。
郁不悔也收回了视线,她强行压下心中的不适感道:“弥生怎么了?你认识那个僧人吗?”
弥生的表情有些难看,他犹犹豫豫地道:“那……那个僧人……好像就是我们现在的方丈,虚志大师……”
“什么?”郁不悔有些震惊道:“他就是虚志了吗?”
不仅是郁不悔,弥生此话一出,就连江南河的视线都吸引过来了。
但这也不怪他们,毕竟虚志也是个奇人了,净空寺在他的带领下鼎盛至极,又在他的操纵下衰败至此,在这半年以来,净空寺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有着虚志的身影,和他一起贪污良田的,下了大狱,处以极刑,唯有他一人活着回到了净空寺,后来就发生了村民、僧人失踪的事情,事情发生时人人自危,独他跟没事人一样,妖物也不动他。
郁不悔和江南河早已对此人好奇不已了,可是自抵到净空寺以来,却从未见其露过面,两人就连虚志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如今愕然在三世浮生中,见到的未来的方丈,一手扶持,又一手毁灭的净空寺的虚志,难免有些激动了。
江南河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虚志道:“原来他就是虚志吗?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事情又是否和他有关呢?”少年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但他并不期待别人的回答。
虚志除了用晦暗不明的,眼神往虚怀的方向看了一眼后,就收回来视线,没有再做其他的,三人在得知青年人就是虚志后,视线就都被吸引了过去,只是没过一会虚怀的方向传来了一阵骚动,三人的目光就不再落在虚志身上,转而朝骚动发生的方向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