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葬礼(1/1)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落入了在一旁的郁不悔几人的眼中,弥生羞愧的垂下了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做出此等事的,竟然是他所认识的方丈虚志,心中感到羞愧不已。
郁不悔则是看着,眼前乔清婉的遭遇眼眶早已湿润了,她很想去拯救那个小姑娘,可是她却做不到,眼前是虚志骑在乔清婉身上,上下耸动的身影,耳边充斥的是虚志的污言秽语。
这时一双大手从背后伸过来,捂住了她的耳朵,在隔绝外界声音之前,她听到了少年沉稳地嗓音道:“满满别看,闭上眼睛,脏!”
郁不悔深有同感的想:嗯!确实挺脏的!但乔清婉永远不脏!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隔绝外界的一切!
但郁不悔置身于黑暗中时,脑子里想的全是在三世诸多中历经的一切,他们在这里看到了乔清婉,看到了虚怀,看到了慧缅,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人和事,看到了那些消失在时间里的一切真相。
她不禁有许多的动容,特别是关于乔清婉的一切,她的感触总是最多的,乔清婉的一生好像被悲伤给包裹住了,即使中间夹杂着点快乐,但最后她走向的结局注定悲伤无比。
郁不悔仅仅是作为旁观者,看到了乔清婉到现在为止所经历的事情,就险些承受不住了,那么真正经历过这些肮脏龌龊事的乔清婉,她又是怎样坚持下来的呢?
郁不悔无法想象!
感受到耳朵上那双手传递过来的温暖,郁不悔心底有了几分庆幸,幸好这个时候,身边还有江南河陪着她,这才让她没有过多的沉溺在那样绝望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江南河放下可捂住她耳朵的双手,外界风过树梢,树叶在空中“沙沙”作响的声音传入郁不悔的耳中时,她便知道那边已经结束了。
郁不悔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是绝望又无助的黑!
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睛好像适应过来了,郁不悔抬起了头,看见了月光透过榕树洒落了下来,星星点点的光斑照映在树下。
郁不悔有些胆怯了,她不敢低头朝乔清婉的方向看去,她就这样眼睛一眨不眨的,透过树缝看着高挂在天空中月亮的一角,直到眼睛有些酸涩感,她才深吸了一口气,低头朝前方看去。
两个披着人皮的畜生正在整理着衣服,端的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而他们的下方,乔清婉这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正双目无神的看着上方,她衣不蔽体,身上只盖了一件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的衣服,身上青紫的痕迹是那么的惹人注目,面上一片灰白之色。
在看到她眼睛里的绝望后,郁不悔就知道她不想活了。
想来也是,任谁经历了这么残酷的事,都会承受不住的,毕竟活着往往要比死亡需要更大的勇气。
郁不悔很是心疼乔清婉,毕竟做错事情的从来就不是她,但为什么她要死。
可是她没有立场去对乔清婉的选择提出质疑,毕竟只有亲身体验过才会知道她有多疼,郁不悔在这里只是一个旁观者,旁观者是没有资格去评判别人的对错!
乔清婉死志落入了虚志的眼中,显然这个畜生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虚志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道:“小雀儿你是想死,但我劝你最好不要死。还记得你的小情郎慧缅吗?如果你敢死,我也就不敢保证对你的小情郎做些什么了!”
听到慧缅的名字后,躺在地上如同行尸走肉的乔清婉才略微有了点反应,她挣扎了一会儿,艰难的用手撑起身子,身上的衣服随着她的动作,往下滑了些,她急忙用另一只手,扶住了下滑的衣服,又往上提了提,堪堪遮挡住了泄露的春光。
乔清婉做完这些后,才抬起双眼愤恨的看着虚志,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眼前的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早就已经千疮百孔,死于非命了。
“呸!”乔清婉恶狠狠地瞪着两人看了一会儿,从两人所在的方向,吐了一口混合着血色的唾沫,然后她的喉咙里溢出了沙哑地不成样子的声音道:“你敢!净空寺不是你只手遮天的地方,更不是你想要谁死谁就得死。你以为你是谁!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有虚怀师父在,还轮的到你来做主吗?”
“咳咳咳!”乔清婉说的情绪太激动了,牵动了伤口,她忍不住的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她咳的太剧烈了,到最后干呕了几下,腹中却空空,除了些酸水便什么也没了。
她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息着,一边喘一边断断续续地道:“待我……!回去,定要将你做的……事情公之于众,虚怀……师父定然会为我主持公道的,到那时自有你一番下场!”
虚志听及此处,并未出言反驳,而是眯眼微笑着向前,在乔清婉身前蹲了下来,随后伸出一只手,扼住了她的下巴,用力收紧往上抬了抬,使其和自己对视。
乔清婉对于虚志的触碰厌恶极了,挣扎了起来,可是她的力气早已耗尽,她的挣扎在虚志面前显得那样的渺小,虚志几乎没费什么力,就将她制止了下来,将眼睛眯成一条细小的狭缝,嘴唇微勾静静地看着她。
虚志的表情算得上平静了,可就是给郁不悔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样的表情比虚志任何狰狞的时候还要可怖。
果不其然,虚志打量了乔清婉一会儿,就唇齿轻启开口说道:“小丫头你别小看了人性,也别把净空寺想象得太好了,在利益的诱惑下,净空寺已经有一大半在我的掌控之中了!这个时候我就是可以只手遮天,就算是虚怀知道了又如何,他同样奈何不了我!”
“虚怀不知道还好!他若是不知道,我还能由他在方丈的位置上,再快活几年,若是他知道了嘛……”虚志逐渐没了声,他眼中寒光闪烁,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乔清婉身体轻微地一颤,有些不安的吞了吞口水,她明知道虚志隐去的话不是什么好话,但还是抱着些侥幸的心理哆嗦道:“若是……知道了你又想怎样?”
虚志看着乔清婉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容中暗藏着说不出的危险与诡计,他凑上前,抵在乔清婉耳边轻轻的呢喃道:“怎么样?当然是怎么对虚尘的,就怎么对他了!”
乔清婉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有些失声道:“你怎么敢!!他可是方丈!你怎么敢!寺里的人也绝不会由着你胡来的!”
“哈哈哈!!!我怎么不敢!”虚志收回了扼住桥头下巴的手,转而捂着自己的肚子,仰天长笑了起来,好似她刚才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虚志笑的很是猖狂,泪水几乎都笑出来了,好一会儿他才止住了笑声,低下了高高扬起头,伸出手指拂去了眼角的泪珠,这才用几乎怜悯的目光,看着呆愣在原地的乔清婉,伸出一只手动作轻柔的将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抚到耳后去残忍地开口道:“方丈又如何,只有他知道了,就定然会出生干预我们做的事,一旦他出手某些人的利益受到了威胁,到时候多的是有人想要除掉他,可能还根本就不需要我来动手,你的虚怀师父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乔清婉品味了一下虚志所说的话,明白了其中交缠的利益关系,不是她们所能撼动的了得,顿时心灰意冷,眼前模糊一片,双手在无力支撑了,倒回了地上,泪水翻腾着夺眶而出。
乔清婉在没了反抗的力气了,倒在地上不出声,虚志觉得有些无趣了,轻“啧!”了一声,起身准备离开,走之前害怕乔清婉自杀,不忘威胁道:“小丫头你这样不可多得的颜色,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我还没有享受够呢!所以你千万别死,你活着我就只折磨你一个;你若是死了,害我无处发泄火气,那你的小情郎可就要受苦了。”
“他长得那般模样,颜色较之于你,虽是差了些,却也比山下那些胭脂俗粉好了不知多少。我没有龙阳之好,但不代表寺里面其他人没有,你死了,那我就只好加倍在你的小情郎身上找回来了,相信那些有龙阳之好,在暗地里觊觎他的人,会很高兴的!!”
乔清婉听到虚志的话,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些话无疑是摧毁她求死之路上勇气的利刃,她连最后求死的勇气都荡然无存了。
乔清婉用细微的声音不断的呢喃着:“畜生!虚志你就是个畜生!不得好死!你们都不得好死……”
虚志勾了勾唇,无所谓地笑了笑,转身大步离去,慧才没有动,他在原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乔清婉,双手微抬,向前走了一步,但最后他又犹豫地停了下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还是转身跟上了虚志的步伐,离开了这里。
独留乔清婉在原地,痛不欲生。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太阳初升,阳光再次普照在大地上,这个难熬的夜晚终于过去了,可郁不悔知道,乔清婉永远走不出这个黑夜了,太阳照亮的这个世界,却照不亮这个可怜姑娘的世界。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后来啊,慧缅第二天醒来就去乔清婉的小院找她,却发现她不在小院中,遗留的痕迹表明她一整晚没有回来,慧缅有些着急,又不敢和虚怀说,只能一个人去找他。
慧缅找遍了净空寺,没找到,又跑到外面去找,或许冥冥之中有种吸引吧,慧缅找着找着就靠近榕树附近了。
乔清婉老远就听见了慧缅呼唤她的声音,她不敢以这副面容去见慧缅,就急忙忍着身上的疼痛,捡起地上散落的破碎衣服,穿在了身上,躲在了一旁的灌木丛中。
慧缅找过来时,乔清婉早已躲好了,他找遍了榕树下,没有见到他寻找人的踪迹,遍呼唤着乔清婉的名字,又往远处找去了。
两个相爱的人就这么错过了,可惜他们不知的是这次的错过,将会是他们一生的遗憾
待慧缅走远了,乔清婉才从灌木中探出了身子,远远地看着慧缅逐渐消失不见的身影,乔清婉红了眼眶。
最后转身和慧缅背道而驰,独留下一地的悲伤。
之后乔清婉在泉眼边,将身上的痕迹冲洗干净,又想办法把身上抹不掉的青紫,伪装成摔伤的样子,这才躲着所有人,悄悄地回了净空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把身上破烂得不成样子的衣服,给换了下来。
她做完这些不就后,在外面找了一圈的慧 缅回来了,又跑到乔清婉的小院中,看她回来了没有。
这时乔清婉已然出现在小院中了,慧缅知道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询问她昨晚去了哪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被她以:昨晚失眠出门散心,结果天太黑看不清路,狠狠地摔了一跤,摔得有些重,所以现在才回来为由,想要搪塞过去。
慧缅不算是聪明绝顶的人,但或许是因为对方是乔清婉,他就异常的敏感。
慧缅听后当下就皱了皱眉,似乎是对乔清婉的说法心存怀疑,但是他还是更担心对方若是真摔倒了,受的伤严不严重,所以就提出了要进去看看的要求。
乔清婉自然是不同意的,不管慧缅在外面如何说,她都死死地抵住房门,不愿意让他进来。
慧缅拗不过乔清婉的坚持,只得放弃进去看她的想法,想来他已然发现了乔清婉有些不对劲了,可是地方情绪有些不稳,很是抵触他,慧缅也有些无奈。
慧缅站在乔清婉的门口,久久不曾离去,眼睛盯着房门看个不停,似乎是希望能将房门盯出一个洞来,好让他看见里面心心念念的人儿来。
房间里面的人,就和他隔着一块木板,满目柔情的看着,门框上爱人的倒影,她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拂过门框上倒影的眉眼,眼中的哀伤几乎就要凝成实质了。
可惜她认为自己的身心早已遍布疮痍,如何还能去拥抱外面沐浴在阳光下的少年。
昨晚的事情就像是一条分界线,将他们两人分离开来了,一个在黑暗中苟延残喘,另一个在光明之下欣欣向荣。
大概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乔清婉下定决心要疏远慧缅了。
待她在房间里躲了几日,身上的暧昧的痕迹淡去,看着更像是摔出了的痕迹时,她才鼓起勇气走出了那间昏暗的屋子。
可困住她的从来就不是那间屋子,是那个夜晚,而那个夜晚她永远也走不出来了!
在此期间慧缅经常来看她,不只是慧缅,还有得知了消息的虚怀,和其他关心她的师兄弟们,可她通通给拒之门外了。
只是他们也没来几天,就被虚尘失踪的事情给绊住了,随后虚尘的尸身在山崖下被村民发现了,村民认识对方身上所穿的是净空寺僧人的衣服,就将人的尸身给送了回来。
虚尘的尸身被送回来时,已经略微有些腐败了,脸也因为被乱石划得不成样子,尽管不相信,但虚怀还是分辨出来那是他师兄的尸身。
顿感悲伤不已,在堂前哭晕了好几次。虚尘的死让虚怀心中有些怀疑,他怀疑虚尘并非是意外死亡,而是被人害死的,可是他仔细看了其尸身上的痕迹,除了滚落山崖,乱石间留下的痕迹之外,在无其他人的痕迹了,在加之回想起虚尘那几天时常精神不济,偶尔还会出现幻觉。
这些种种的表现,似乎都在说明虚尘只是因为意外跌落了山崖,而丢了性命,可虚怀还是怀疑,虚尘好端端地怎么就跑到山崖边去了,还就跌了下去?
虚怀本还想在查下去,寻找真相的,可是有几个长老,以虚尘已亡,尸身腐烂严重,当务之急应是先让其入土为安为由,将虚怀的怀疑扼杀在摇篮中了。
虚怀也不忍心看到,虚尘当着他的面化为一摊腐水和尸油,也希望对方能尽早入土为安,就强压下了心中的怀疑,转而操持虚尘的身后事了。
这么一连串的打击下来,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操持虚尘的葬礼上,无人在管乔清婉了,倒是慧缅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日日来看她。
而乔清婉也是雷打不动的拒绝见慧缅。
在虚尘出殡入土的那日,乔清婉出来了,她穿了件严实的衣服,将诸多的痕迹遮挡在衣服之下,她远远地跟着出殡的队伍走了一路,看着泥土掩埋住了虚尘的棺椁,也看着他们将刻满纪念碑文的墓碑,立了起来,更是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害死虚尘的罪魁祸首,假惺惺的在其墓前献花。
她恨得咬牙切齿,眼神凶煞无比,手掌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镶嵌进肉里,破了皮,出了血,留下明晃晃的被鲜血染红的指甲印,她都恍然未觉。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于灼热了,虚志注意到这边,看见乔清婉那恨不得他死的表情,虚志照单全收,他没有动怒,而是趁无人注意的时候,眯着眼睛,微笑地朝天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略带挑衅的看着她。
“咳咳!!”乔清婉恨极了,怒火攻心忍不住咳了一大口血出来,她几乎就要丧失理智了,恶狠狠地看着虚志,似乎在下一秒她就要冲过去,将事情一切的始末在这里说出了。
但乔清婉还没有付出行动,时刻关注她的慧缅,在看到她吐血后,立马心疼的上前询问她出了什么事。
在看到慧缅那对她面目的关心中,她到理智回笼,最终她还是没有上前去揭开,虚志的真面目。
乔清婉推开了慧缅,用手背擦去了嘴角的血液,继续悼念着虚尘。
后来葬礼结束了,慧缅也被人叫去帮忙,她等到所有人都离开这里的时候,才敢走到虚尘的墓前,她将虚志、慧才等人献的花,拿了起来,丢在地上,抬脚踩了上去,狠狠地碾进泥里,然后才将自己的花依靠在墓碑的角落。
乔清婉就这么静静地跪在了虚尘的墓前,什么也没说,她将头垂得极低,然后郁不悔就看到有几滴晶莹剔透泪水,落了下来,打湿了墓碑。
乔清婉一直在虚尘的墓前待到了太阳下沉,夜晚笼罩下来的时候,慧缅找了过来,她才随着慧缅一同回了净空寺。
虚尘的葬礼过后,乔清婉又继续龟缩在她的房间中不出来,任慧缅怎么劝都没用。
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她想通了一些事情,也许又是自暴自弃,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她横竖是愿意出来了。
乔清婉一连好几天都是整日整日的待到房间里,不见人,吃饭也不愿意出来,慧缅十分担心她这样下去,人会憋出什么问题来的。
如今她好不容易出来见人了,最高兴的当属慧缅了,可他却发现对方还是疏远着自己。
他伤心不已,又好几次想要结束这样尴尬的相处模式,鼓足了勇气上前询问原因,但乔清婉却总是避他如蛇蝎般。
很快虚怀也发现了两人的关系出现了裂缝,乔清婉在虚怀心里,几乎就是他的孩子了,自然也知道她和慧缅互表了真心,看得出来,他还是对慧缅挺满意的。
早在得知慧缅志不在此,迟早是要还俗的时候,就有想过撮合乔清婉和慧缅两人,但又觉得姻缘天注定,旁人干预不来,就没有再去插手,顺其自然之下没想到两人竟然还成了。
在得知两人成的时候,虚怀虽说有种娇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但又因为对慧缅还算是知根知底,知道对方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选时,又不由得感到欣慰起来了。
如今骤然发现原本感情很好的两人,突然疏离开来了,虚怀没有贸然前去打扰,而是在暗中观察,是哪方出了问题,看两人能否自己解决。
结果可想而知,过了半个来月,两人的关系依旧是没有得到缓和,在这几天的观察下来,虚怀也得知了问题是出在,乔清婉的身上,不忍见两人在这样闹别扭下去,最后错过彼此的虚怀,最终还是决定出手稍加的干预。
虚怀寻了个合适的时间,约见了乔清婉,希望能和对方谈心,成果却收效甚微。
乔清婉一再避开虚怀提出的话题,不愿意敞开心扉,虚怀到底是男人,和乔清婉的相处有着许多的不便之处,即使知道了对方心里藏着些事情,对方不愿开口,他也没有办法。
几次的约见下来,都不见成效,虚怀便知道是她心里出了问题,除非她自己愿意,就好像没人能帮助乔清婉了。
虚怀只以为是女孩长大了,有了属于女孩的烦恼了,索性便不去管了,他认为这些是乔清婉成长路上,必须要经历的烦恼,要想明白还是要靠她自己。
就这样虚怀错过了一次可以,将乔清婉从深渊中拯救出来的机会,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