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开悟（1/1）

而此时正在启灵堂内埋头苦修的颜言已经没心思去想此事了，没想到她在神机殿内一呆就是三日，还有五日就是启灵仪式了。同她一道的七人皆已经成功开悟，都能看到清气的形态了，只剩颜言还没达到可以参加仪式的状态。不能开启灵智就无法回到现实世界，颜言感到十分紧迫。

盘腿而坐，慢慢在脑海里勾勒出桌案上那颗树种的轮廓，细节......慢慢的，学堂，整个神州学府......都出现在视线里。还不够......

“怎么回事？清气怎么都跑她那去了？！”其余原本在尝试操控清气的人全都不满地看向还在入定中的颜言，就连一向慵懒的荼蘼长老也正目光灼灼地盯着颜言四周不断聚集的清气，她好像明白大祭司为什么会举荐这个举止怪异的女孩参加启灵仪式了，就是不知如此天赋怎会生成一个凡人？

周围人的心思如何，颜言一概不知，她正畅游在一片奇妙的天地中。原本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世界，变成了五彩斑斓的奇趣波点王国。有了之前驱魔气的经验，颜言大致猜想，这些四处跃动的波点应该就是一直提到的清气了，看着四周零零散散的清气，她伸手想要触摸一下，没想到四周的清气波点好似有意识般纷纷朝她聚拢而来。有一些甚至直接挤在颜言的手上，额顶上，像是想往颜言的身体里挤一样。虽然颜言没有密集恐惧症，但被这么多五彩的波点包围还是有些眼晕。

清气有了，那么怎么移动那颗树种呢？这一念头刚起，颜言就看到了整个启灵堂的景象。现在的她就在自己的桌案前，她环顾四周，发现学堂内的四根柱子在源源不断的提供清气，无数波点自柱子之上溢出，使启灵堂内的清气浓度大大高于外面。

颜言紧盯着四周的清气，想象将它们组合成一只手，只见那些波点随着她的意念缓缓拼凑出一只手的形状，而后去抓桌案上的那颗树种。

”她......成功了？“白虎氏，起冈不敢置信地看着颜言桌案上凭空而起的树种，其余几个也神色各异。

”耶！荼蘼长老，我成功了！“颜言开心地跳起来。

荼蘼眉眼微挑，”嗯，看见了。诺，再接再厉吧。“说着就将一个拳头大小的果子扔在颜言桌案上。

接下来，颜言就开始了隔空移动果子，桌案，石头......的试验，她发现所谓利用清气就是先聚拢它，然后在用意念驱使它去做事情。比如现在她要搬运学堂外的一块大石头，首先就要聚集比之前更多的清气，然后在驱使这些清气时也能明显感觉到精神上的疲惫感渐渐涌现。

整整半日，颜言就在旁人似有若无的关注下，不停地修习自己操控清气的能力。从一开始的用一只大手去挪动一颗小小的种子，到后来同样规模的清气，她可以操控着挪动周围的一切物体。当放学的钟声响起时，颜言才从专注的状态中脱离，准备打道回洞府。

还没走到门口，颜言就被拦住了去路。

“那个......颜言是吧？你还挺厉害的......之前就当我有眼无珠，冒犯了！”白虎氏，起冈躬身一礼，就这样也不起来，好似等着颜言开口。

颜言没想到之前趾高气昂的人居然会主动低头示好，一时觉得面前的人好像也没之前那么可恶了。但......想到梦里背刺大师兄的白虎氏，颜言的防备心一下又竖起了。虽说不清楚梦里的白虎氏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和这个起冈都确实说过对大祭司和青龙氏不恭敬的话，可想而知，他们白虎氏绝对有问题！

久久没有得到颜言回应的起冈脸都憋红了。“我知道之前自己说的话很过分，在这给你赔礼了！如今你已经成功开悟，而我却只停留在能看见的程度......”

“之前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既然都是为了神州的未来，那就一起努力吧。”颜言出声打断了起冈。

起冈闻言才终于起身，红着脸磕磕绊绊道“嗯！我会努力追上你的进度的，一定不会给白虎氏丢脸！”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想来是急着回去继续修习。

而颜言则被刚刚一直默默在旁边围观的六人围住，听他们热情地介绍自己。幸亏现在的颜言已经可以过目不忘，不然一时之间人和名字还真的对不上。

其中要数毕方氏的那个荷兰最为热情，其他人互通姓名，打个招呼之后就陆续走了，只有这个荷兰自来熟地挽着颜言的手，“颜言你好厉害啊，到时启灵仪式上你一定没问题了......不像我......"

颜言“……”这是远古时代的绿茶吗？

好在每天准时来接她回去的七七和小八拯救了颜言，颜言不顾荷兰的尔康手挽留，拉着七七两人飞速遁走，生怕被道德绑架。

回道洞府，颜言就将自己成功开悟，已经可以操控清气的好消息公布。相比七七鼓励式的笑容，小八立即一蹦八尺高，兴奋道“真的假的？看不出原来你这么厉害！我记得子学府创建以来，启灵堂的最快开悟纪录是七天，你中间还缺席了三天，严格算起来你只用了两天就成功了！”

一旁的七七早已见识过颜言对清气的吸引力，所以一点也不意外，只说“虽已开悟成功，但接下来到启灵仪式开始之前，你都要勤加练习。之前看你还接触不到清气，所以没和你细说，现在就和你详说一下启灵仪式。人皆有七窍，七窍受制于灵台，灵台闭通则可以吸纳清气，并转化为神力，反之则不能。而启灵仪式就是在短时间内，以高纯度的清气不断灌溉凡人原本闭塞的灵台，直至冲开它。”

颜言点头“嗯嗯，这个好理解，所以让我们不断练习操控清气的能力就是为了到时能更好地运用清气去冲击灵台？”

七七“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是要争夺，争夺对清气的控制权。在清气衰败的这些年里，神力也渐渐有了高低，只有对清气控制力强的人才能够拥有更高的神力。届时，你们参与启灵仪式的八人将在同一时间，地点，争夺那点有限的高纯度的清气，得到更多清气灌溉的人，灵台会更开阔，未来就能拥有更深厚的神力。”

所以...这就是小八之前讲的竞争关系？颜言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