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 章 子母煞(1/1)
孩子生了下来是个男孩,可是却只有很小一点儿大,而且全身青黑。
我将孩子装到骨灰盒里,没有忙着盖起来,而是拿到了女尸身边。
“姐姐生下来了,是个男孩儿”。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女尸的脸上的肉都干瘪了不少,后来听李不坏解释才知道,是女尸把身上的精华都留给了自己的孩子,果然每个母亲都想把最好的留给孩子。
李不坏过来将骨灰盒给拿了过去,然后让我把女尸抱进后备箱装起来,忙活完已经差不多凌晨一点两点钟了。
路上的时候我还问了下李不坏,这车子拉了具尸体,要是被警察给拦下来他咋办,李不坏直接送了我两个字凉拌。
也不知道是我的嘴巴开了光还是怎么回事,我们回去的路上还真遇到了交警查酒驾。
还好只是查酒驾,最后还是有惊无险的拉着女尸回了李不坏的家。
老规矩尸体直接放院子里早就准备好的棺材里,装婴儿尸体的骨灰盒也一起放了进去,李不坏给母子俩上了一炷香就让我们都回房间去休息,说是有啥明天睡醒了再说。
第二天一早,我刚醒就发现胖子居然又不在房间,虽然怀疑我还是想去那个叫兰姐的女鬼房间看看再说。
没成想胖子真的在里面躺着,我还发现胖子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肯定是阳气又被吸了不少,我决定有时间问问李不坏兰姐这只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死胖子,早晚死在女鬼肚皮上,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陈九你别管,兰姐不会害我的”。
这下算老子多管闲事了,不过为了兄弟只能忍了,现在也还看不出来那只鬼有害胖子的心思,不然我肯定要想办法灭了她。
拉着胖子下楼的时候,李不坏看胖子这样子也嘱咐了他一番,让他不要去兰姐房间太频繁了,不然就算兰姐没有害他的心思,阳气流失太厉害他也没几年好活的。
刚喝了几口粥,就听见不远处几辆车子开了过来,估计是她父母来接钟晚婷回去的。
听李不坏说了,让他们把钟晚婷的那个男朋友给一起带过来,也不知道人带来了没有。
想着事情我们已经帮着给办了,应该没有什么事儿了吧,就让李不坏自己去处理后续的事情了。
结果没一会儿院子里又传来了争吵声,这下好了,吃个早饭一点儿也不安生。
我和胖子过去的时候才看到院子里除了李不坏另外还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一看应该就是钟晚婷的父母,毕竟年纪一看就有50来岁的样子了。
而另外一个30岁左右的男子,估计就是钟晚婷的男朋友,两人没结婚可却有了孩子,而钟晚婷孩子还没生下来却又在河里给淹死了。
现在看到男子那不情不愿的样子,说这里面没故事打死我也不信。
几人在院子里争执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钟晚婷的父亲答应给男子一笔钱,男人才不情愿的将钟晚婷和那个孩子的尸体给带走了。
不过几人临出门的时候,李不坏一直叮嘱让那个男的一定要供奉满一年才能把那个孩子给安葬了,而钟晚婷的尸体必须祭拜七天香火不断,才能下葬。
原本我也没想到尸体都弄回来了,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结果李不坏告诉我说这七天才是最重要的时候,一点儿岔子都不能出,不然要出大麻烦的。
李不坏也遵守约定一人给了我们两万块,还另外一人给包了一个一万八千八的红包。
美滋滋的收下钱,我和胖子就到附近县城转悠去了,在这儿呆了两天感觉一点儿也不比盗墓来的轻松,想着马上又要去找我的附身鬼了,就决定先和胖子一起去放松放松。
我和胖子玩了一天,感觉身体终于得到了放松,回李不坏家的时候他却一个人忧心忡忡的在大厅喝酒打发时间。
问他咋回事儿,他说不放心那个男的,要是尸体接回去后续没有弄好肯定会出大问题。
反正我和胖子也不懂,也没在意事情的严重性,只是随意安慰了一下李不坏就回房间睡觉了,可晚上睡着以后我们才知道问题有多严重。
深夜我和胖子都睡的正香,可我突然感觉有水珠一滴一滴的落在我的脸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瞬间让我冷汗直冒。
钟晚婷满脸都是一道道鲜血淋漓的口子,身上的衣衫也被剪的破破烂烂,她的孩子正抓着那条被我剪断的脐带,满脸愤恨的看着我。
“都怪你们,都怪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和我的孩子接回来,我要杀了你们,我要你们都去死”。
冰冷的声音从钟晚婷的口中发出,鲜血从她身上涌出,朝着躺在床上的我蔓延了过来。
我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手脚怎么也无法动弹,一旁的胖子也马上就要被鲜红的血水给淹没过去。
就在这时,胖子身上飘出一道白烟,一个身穿黑色蕾丝长裙的妖艳女人出现在我们的床边,眼神玩味的看向眼前的母子二人,不对是母子二鬼才对。
鲜红嘴唇中吐露出一句“赶紧滚”,母子二鬼似乎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我和胖子的房间。
见母子二鬼离开,妖艳女人还调皮的朝着我眨了眨眼睛,然后也跟着消失了踪影。
“啊……”
这时我也瞬间清醒了过来,难道刚才的是梦,可豆大的汗珠却还挂在我的脸上。
此时我才发现就刚才一会儿的功夫,我居然浑身都湿透了,一旁的胖子却还在那儿呼呼大睡。
难道只是我做噩梦了?又看了眼一旁啥事也没有的胖子,我此时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从床上爬了起来,摸了摸一旁裤子口袋,从里面拿出一支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烟刺激的味道和那微微发烫的烟嘴才让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现在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