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教训楚氏妻郎(1/1)
院子里的田二听到声音,赶忙走上前来,将蒋氏拉开。
“谁敢伤贵人一根毫毛,便是对国主不敬。”
加上田二严肃冰冷的神情,蒋氏只能咬咬牙往肚子里吞去。
“田侍卫,您说什么呢?我嫡父怎么可能会伤害我呢。”楚柳瞧着蒋氏,戏谑的点了一下,“您们说是吧,父亲,母亲!”
蒋氏讪讪道:“是是是,大人您误会了。”
田二冷冰冰的扫视了他们一眼,拱手退一步道:“冒犯了,相国夫郎。”
饶是楚相国想装瞎,也没办法。
看楚柳这个架势,楚相国也忍不下去了。
小白羊当真是狼装的,大意了。
他自己的儿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骂两句又能怎样?
先喝两口茶润润嗓子。
“咳咳,我们交代你的事情,你可有做啊?”楚相国清了一下嗓子。
“事情?什么事情?”
楚柳低头瞧着自己新穿的衣裳料子,多好的衣裳啊,他可从来没有穿过呢,爱搭不理的回了两句。
抬着茶盏的手一顿,楚相国重重的将手里的茶盏搁在桌子上,发出咯噔一声响来。
“这么说,你是不想做了?”
瞧着颇有几分上位者的傲慢与威严。
不过这对有国主撑腰,作为大靠山的楚柳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卵用。
他今日就是奔着害楚府满门来的,怕什么。
一个中年女人,一个昨日黄花的老男人罢了。
听她说两句话,楚柳只觉得尿涨得紧。
懒洋洋的往椅子里一靠,“想不想做的,左右我也没什么办法。”
“国主高兴了,我就高兴,干嘛要提让他不痛快的事情,再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事情呢。”
“你今日回家就是如此怠慢长辈的?我楚府是这样教养你的?”楚相国脸色十分难看。
随即想起他那个阿父还在府上,被她拿捏着,神色又倨傲起来。
“今日我们是动不得你,可是你别忘了,你阿父还在府里住着呢,日后也是要仰仗我楚府的。”
“长辈?楚府的教养?”楚柳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讥讽的看了蒋氏和她一眼。
缓缓地道:“谁家的长辈会容忍自家的儿郎连阿猫阿狗都能欺辱的?”
“教养?楚府的教养,我活了十四年都没感受过楚府的教养呢!我阿父在地上一字一笔的写写画画教我的时候,嫡父怕是都在想尽办法来踩我一脚吧,至于母亲您不知道是又醉倒在了谁家夫郎的床上。”
“要说教养,我那嫡兄的教养倒是好呢,居然强抢民女,当街调戏女君,逛花楼,喝花酒,这才是楚府的好教养呢!”
“哦,对了,还有母亲,您 的教养也是一等一的呢,随意将农家儿郎掳到府上,宠爱之后便遗弃在一旁,连同腹中的孩儿也一并生下来抛之脑后。”
“任人随意践踏?猫狗可欺?”
“这便是母亲的教养?”
“还有呢,是嫡父收受官员贿赂,伙同母亲贩卖我朝的官位?还是搜刮民脂民膏,草芥人命?”
“逆子!”楚相国闻言大怒,心中一惊,吓得冷汗直流,她的脸色沉了又沉,狠狠的瞪着楚柳,后槽牙咬的细碎。
这小娃娃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东西的。
她自认为自己做的还算隐蔽,知道的人也不过就是自己的心腹一二而已。
“你在瞎说什么,为娘是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般胡说陷害与我。”
“呵,是不是瞎说的,想必很快就会自有分晓的。”
楚柳冷笑一声,“或许你们现在还可以向我求饶?把从前那些对不起我和我阿父的事情都在经历一遍,我便放过你们。”
楚相国一肚子的训斥之言,含在嘴边,她敢断定,这小郎皮定是没有证据瞎猜的。
算了算了,从前是她待他们不好,如今既然已经被他算计了一遭,左右他要是往上爬,还是缺不了这个楚家公子的身份。
哄哄他,暂时先不提接萝儿回来的事情,日子久了,他们打断骨头连着筋,一笔写不出一个楚字。
她不信她的这个好儿子会不与他们联系,届时在交代下去,对她那个淑姨君好一些便是了。
如此一来,楚相国还是暗暗压下了自己的怒火,只想先赶紧把他送回宫里去,不要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之言了。
“柳儿这是说的什么胡言乱语,莫不是喝茶喝醉了?”
“为娘知道为娘从前做事荒唐,待你们父子二人有所亏欠,你放心,从今日开始,为娘就去把你阿父接来,好生将养。”
“日后,若是有机会,也可为你阿父求得一个诰命,如此一来,你们要见面也容易许多。”
“你若是想往那高处走,自然也少不了打点一二,为娘知你不易,从今以后定会按月给你送些将养之物进来,你好好安心罢。”
“你说是也不是?”
呵,楚柳止不住心中的冷笑。
“自然是该这个理儿的,可是母亲,您是不是说迟了些?”
“您说的那些我都不感兴趣,就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卖的?”
“那什么要我帮忙也行的,不就是让嫡兄回来吗?我倒是可以一试,不过您得让我看看你们那本账本儿。”
这句话是楚柳压在楚相国的耳边说的。
楚柳继续施加压力。
楚相国:“…………”
逆子,这个逆子!!!
楚相国突觉头又些胀疼。
强行将火气又往下压了压,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你也别忘了,你如今是宫里的贵人了,可是你阿父还得仰仗你母亲我呢,何必如此难看呢?”
“在说了,你就算是在得宠,宫里哪位也不可能来干涉我楚府的私事,家事,我想处置个把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楚相国心思一转,知道楚柳自始至终说了这么多,还不就是想让他阿父过得好些,这是他留给她的把柄。
他手里捏着这么一个人,还怕他能翻得起什么风浪?
她是他的母亲,无论如何,架子也得端起来。
听着母亲的口风儿,楚柳都知道她想打什么主意,可惜啊!
撅腚都知道要放什么屁的,没有什么好说的。
楚柳翻了个白眼儿,“母亲,您事到如今好像还是没看清什么形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