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河边相谈（1/1）
最后天海鹤在lupin酒吧待到天暗，才由太宰治带回交给了尾崎红叶。
当然，在将天海鹤被交还到她手上时，天海鹤当然没忘记在尾崎红叶面前告他一黑状，省略掉尾崎红叶和善的一爆栗这些暂且不谈，天海鹤这孩童的身体，经过一天的奔波后，在他们交谈时便窝在尾崎红叶怀里沉沉睡去。
尾崎红叶还在抱怨太宰治拐带小孩的恶行，突然听到了怀里传出的均匀呼吸声，她垂眸看去，然后会心一笑，“小孩子就是容易累啊。”
太宰治揉着额头看着天海鹤恬静的睡颜，嘲讽一笑，“小鬼就是小鬼。”
尾崎红叶斜眼瞥了他一眼，“太宰，你也还是个小鬼。”
“啧。”太宰治撇撇嘴不说话了，反正红叶姐就是偏向鹤酱，他说什么都会被驳回。
尾崎红叶微微调整了下姿势，让她睡得能更舒服点，然后便抱着她向回走去。
回去的路上，港黑内注意到她走来，原本想向她行礼的成员都被她用眼神制止，接着成员们也看到了她怀中熟睡的天海鹤，立刻收回了即将喊出口的声音，连手下的动作都放缓了。
天海鹤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在馨香柔软的怀抱中，感受着轻柔的抚拍以及轻声细语的哄睡声。
像是妈妈，又有些不同。
“妈妈……”睡梦中的天海鹤皱着眉，手攥得紧紧的，小声喃喃一句。
这温馨的感觉令她怀念的几欲落泪，但最后泪意还是被困意吞噬，陷入了更深层的睡眠。
这一觉睡得太舒服，以至于天海鹤醒来后还有些恍惚，发呆几秒后她才反应过来。
啊，这是她家啊。
哎？她身体也恢复了？
昨晚……好像梦到什么了？
……忘了，不过感觉是小时候的自己会做的美梦。
是美梦就好，忘记了就忘记了吧……
坐在床中央的天海鹤垂下眼睫，目光愣愣地注视着自己恢复正常的手掌，深呼一口气后，抬眼已经带上了如往常一般的笑意。
“该起床了……”
今后的生活还要继续呢。
*
玉川上水
河面泛着波光粼粼的碎光，幽深的水中倒映着不远处高楼大厦的光影与夜空中零星的几点星光。
天海鹤与下属队员执行完又一任务，敌对组织已经尽数被她剿灭，这次的任务、不，应该说是这种杀戮任务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难度了。
浑身充斥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她坐在车后座，百无聊赖地看着车窗外不断被抛之车后的景色，直到眼前出现落满星屑的河面。
“停车。”
“天海大人？”下属从后视镜中望着她，疑惑地询问。
“是发现什么了吗，天海大人？”
“不是。”天海鹤摇摇头，打开车门走到路旁，侧头对成员说，“你们先回去吧。”
成员闻言愣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躬身应下。
“是。”
下属开着车渐渐远去。
天海鹤沿着河畔堤坡走了一会儿后停住脚步，直接席地而坐在草地上，静静的望着河面。
寂静的夜晚总是会让人忍不住开始思考。
前几天与织田作之助的交谈让她颇有感慨，他是为了自己的目标放弃杀戮，成为了一名不杀人的黑手党。
而她，却是为了自己的目标不断杀戮，从曾经镭钵街难以自保的流浪小孩，变成了一名满身罪孽的刽子手。
不过啊，她不后悔。
这世上有人挣脱黑暗奔向光明，也有人注定要去填充黑暗的空缺，既然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那为什么不能是她呢。
反正她也没有什么道德感，不会因为满手鲜血而觉得自己万死难辞其咎。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给横滨通往顶峰铺路罢了。
她的选择、行为，都是她的“最优解”。
“哈……”森鸥外的行事准则被她认可说出，她竟然觉得有些搞笑。
“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平静的询问从她身后传来。
天海鹤早已发现了不断向她靠近的脚步声，毕竟来人也没有一丝隐瞒的意思。
天海鹤没有回答他的询问，而是不停地翻动自己的每个口袋。
太宰治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动作，略一歪头，“你在找时光机吗，鹤酱？”
天海鹤停下翻动的手，仰头认真回答道：“我在找你放的定位器。”
“噗。”太宰治闷笑一声，“才没有那种东西，我们都好几天没有见过了不是吗，我怎么会有机会在你身上放定位器。”
天海鹤也没说信不信他的话，只是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宰？”
“啊……”太宰治伸了个懒腰，望着面前美丽的夜景，沉醉地道：“这条河，多么的美丽，我早就爱上了这条湍急的河流，今夜来此，也不过是想寻找一个美妙舒适的位置来入水一番。”
“但没想到，还没有奔赴美丽的彼岸，就在河岸捉到一只独自消沉的鹤酱。”
“我？”天海鹤觉得他有点好笑，“我才没有消沉。”
太宰治毫无光亮的鸢眸瞥了她一眼，也不反驳，只是平静地道：“你说是就是吧。”
两人之间一时陷入了寂静。
天海鹤先受不了，打算起身离开，但起身前还是同太宰治道：“夜晚的河水很凉哦，你要是感冒了可别把任务又扔给中也。”
太宰治听到某个名字，下意识目露嫌弃，但在天海鹤转身时，他忽然出声道：“鹤酱，当初也在中也那个实验室吧。”
天海鹤离开的脚步顿时停住了，她的金眸此时阴沉下来，刺向说出这话的太宰治。
但太宰治毫不在意她的戾气，面上毫无变化，天海鹤目光只沉了片刻，接着又恢复了平静。
“是又怎样？”
“是boss告诉你的吗？”
太宰治的发丝被夜晚河边的风吹动，风声承载着他的话语一同传进天海鹤耳中。
“那种东西，想要知道总会知道的。即使森先生销毁了书面记录，可已经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事实是无法被消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