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 世界大乱斗(6)(1/1)
时喜醒了,她刚醒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灵魂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强行拉回身体里,意识清醒但是身体一丝一毫都动不了。
过了好一会,她的指尖抽动了一下,随即眼睛睁开,她望着亮晃晃的天花板,记忆还停留在晕倒之前。
所以在布笙到病房看她的时候,她没给好脸色。
当然,如果不是布笙身后跟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她可能还会冷嘲热讽几句。
护士告诉时喜,她昏迷了好几年,所以这个跟在布笙身后,但是以前没见过的男人,多半是布笙的男朋友,或者丈夫。
“你是布笙的男朋友?”时喜问,她语气并不好,听起来让人不舒服。
“不是,我不认识她。”男人说,“我是他甲方,有个合作。”
但是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布笙身上,时喜又不瞎,她知道布笙的个性,对于感情这种事,布笙一直处于一种大智若愚状态。
“时喜,你醒了,我很高兴。”布笙不管时喜的拒绝,抱住了她,“以后想做什么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布笙,那我要你离开这个男人。”时喜对着那个男人扬起一抹微笑,“永远陪着我。”
“时小姐,这样不好吧,我和布小姐就是普通合作关系,这也要防。”
陈淮安推了推眼镜,他见布笙的时候,布笙恰好有事求他。
上次在医院,陈淮安听到自家儿子说出那个名字,立马就抱着他去产房外,但是还是晚了一步。
这些年他在陈蕊蕊身上做了许多实验,但是根本没有任何进展,久而久之陈蕊蕊精神也不正常,她总觉得布安生是自己孩子。
但是布安生一直叫她阿姨,一叫陈蕊蕊就发疯。
陈淮安很想布笙,他不可能放弃陈蕊蕊这唯一的突破口,一直没有把她送进精神病医院里。
那次在产房外,他是真的心如死灰了。
他应该在布笙叫他的时候就意识到的,那股让人窒息的绝望和后悔几乎要把陈淮安折磨疯掉。
所以陈淮安在到了这个世界的时候,布笙找上门拉投资的时候,陈淮安没有直接和布笙相认。
他有股气憋在心里,不仅是对布笙的不告而别,还有生气再次见面后,布笙甚至一丝留恋也没有。
这股气,在布笙亲吻那个小明星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他要被气死了,以至于在公司和布笙见面,开办公室门的时候,手都在颤抖,指节发白。
“布小姐是吗,你好。”陈淮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比较正常。
“你好。”布笙心里有点惊讶,陈淮安不记得她,不过这也是件好事。“我这次来,是因为这次的合作已经全部交给我负责。”
谁懂,销售部经理都没布笙这么忙。
“这次合作,我想我对你们公司策划案不是很满意,给你三天时间,改一个新的给我,相关要求我会邮件发给你。”陈淮安显得不近人情。
“可是这一版你之前说可以了,如果要大改可能时间不太够。”
“这个不是我应该去想的。”
“好,请尽快发给我。”
布笙坐在陈淮安对面,两个人相对无言,布笙摆弄着钢笔,不知道这个老板还会提出什么无理的需求。
陈淮安桌子下的手捏着座椅边缘,白皙的皮肤上青筋暴起,他在忍耐。
看见布笙站在自己面前,朝思暮想这么久的人,陈淮安脑海里上演无数次和她拥吻,然后在办公室狠狠来一发的场景。
“你,先走吧。”陈淮安突然开口。
布笙点点头,捧着电脑离开。
“差点,就忍不住了。”陈淮安甚至有了反应,他摸了摸脸,喉结上下滑动。
这是在做什么,气她还是气自己。
后续就是各种工作为由的见面约会,直到布笙接到一个电话,赶到医院,他终于见到了布笙心里那个不可撼动的人。
“饿了吗,我给你买你最喜欢吃的那家馄饨怎么样?”布笙削好一个苹果给时喜。
时喜接过,漫不经心地吃了一口然后回答:“医生说让我吃点清淡的。”
“馄饨还不清淡。”陈淮安坐在病床边,他今天精心挑选的衣服和地点,全白费了。
时喜冷笑,她一眼就看出面前这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心思,像一只开屏的雄孔雀一样。
“布笙,你不会忘了为什么我会昏迷这么久吧。”
“我记得,是为了救我。”
“你记得就好。”时喜指着陈淮安,“我要你和他永远也不要见面。”
“你!”陈淮安站起身,他深吸一口气,又坐了下去,对着布笙说,“布笙,你不会因为私事影响工作吧。”
“不会。”布笙自然不会。
过了几天,陈淮安发现自己的对接人变了,变成了布笙身边的助理。
该死,布笙什么时候这么听一个人话过。
时喜知道,布笙会满足她这个要求。
布笙所有的情感和做事逻辑,全部基于这个社会的驯化,本身布笙的情感微弱,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时喜再清楚不过。
因为在孤儿院是姐妹,又是接触最多的朋友,长的想象,布笙理所应当地把时喜划分在家人的范畴,唯一的家人,以及唯一的朋友。
这种唯一让时喜沉溺其中,没有人能拒绝一个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人,她也不能,她缺爱,所以离不开布笙。
直到她发现,布笙开始有人追求,甚至布笙自己也在考虑是否恋爱的时候,她慌了。
她和布笙大吵了一架,然后两个人在马路上拉扯,那辆货车撞过来的时候,时喜下意识把布笙推开,推开后她还有两秒可以侧身躲开。
但是那两秒,她不知道怎么了不想动,她犹豫了。
如果是家人,朋友,还是救命恩人呢?
这样布笙就离不开她了吧,她可以一辈子和布笙在一起。
时喜低下眼,收起眼里浓郁的占有欲。
“布笙,我想回家。”时喜说。
“今天吗?你的房间我还给你留着。”布笙揉了揉时喜的头发,“想回去随时都可以。”
时喜还在高兴她铲除了一个隐患,但是当她回家看到五个男人在家里做家务的时候,她的笑绷不住了。
在她晕倒的这些年,布笙到底做了什么。
“他们是谁?你别告诉我这几个长得逆天的几个人是你请来的保洁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