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牺牲（1/1）

在青空白日之下，陈芊侧坐在金箍棒上面，几乎是车开启了自动驾驶的功能，完全不需要陈芊全程操控。

陈芊吹着冷风总结了一下她现在的情况——刀枪不入，就算是受皮肉伤只要给时间就能恢复，在水里淹不死，从高处落下也不会受伤，被妖怪攻击金箍棒会开启保护功能，就算陈芊让它起开也不会听，也许是在危机时刻保护指令高于了陈芊的命令，不得不说，陈芊都觉得自己现在很难杀，要想死的话，只能强于金箍棒并且能给她致命一击的人活着妖。

飞着飞着，陈芊看到了一处不一样的风景，“等等，去那边。”

金箍棒随着命令飞到了一个突兀的耸立的山峰，其遍布的面积不大却是极高的，而此处有几座这样的山，从远处看离得并不是很远，但是实际上人走的话，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而在几座山的半山腰上都有一条桥梁将其连接在一起，很明显是为了人能通行而建造的，但是其险而危的环境很让人怀疑是否能够通过。

陈芊被这样惊奇的画面所吸引而降落在一处山顶上，在山顶上很是陡峭的地方居然长着一些克莱因蓝色的花朵，长在这里显得那么的突兀，像这样明艳的花朵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被人放在花园里面精心照料的，但是这几株花却在这璧山上长得生机勃勃，陈芊饶有兴趣地看了两眼就走了。

“走，我们下去看看。”

陈芊乘着金箍棒向下俯冲，寂静的山间只能听见风呼啸的声音和被动静吓到的飞起来的鸟鸣声，环绕在周围，雪山映日，烟雾缭绕，宛如仙境。

在有栈道连接的几座腰上，果然是有人家在居住的，从上面的看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人，还以为都出门去了，结果陈芊刚落地没走出几步就有一个老奶奶迎过来，身上穿着厚厚的襦衣，很是暖和的样子。

“诶哟哟，这是哪里来的漂亮姑娘啊。”她很热情的样子。

陈芊感觉自己闯到别人家里了，感到有点冒昧，“抱歉，走错了。”说完转身想走。

那老奶奶却是急了，她腿脚不利索也要跑到陈芊的面前拦住，“诶诶诶，别啊，你是第一次来这边吧，我们这青城山山清水秀，我带你到处看看吧。”

陈芊吹着冷冽的风，看着被冻成冰的池子，不知道她想带着自己看什么，只觉得莫名其妙，陈芊摆摆手，“不了……”

“来吧。”她不顾陈芊的话，硬是拽着她不放，往屋里面的拽。

强行落座于木椅上的陈芊很想给这个老奶奶一拳，但是被灌输了尊老爱幼思想，这种事情还是没有真的去做。

“来来来，喝口茶先，这可是我们这边特产的茶，你上别的地方都喝不到的。”她只倒了一杯给陈芊，然后也落座下来，“小姑娘哪里来的？”

“树林里面来的。”

“……你知道自己的名字吗？”

陈芊很疑惑地抬头看着她。

“啊，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问你的名字。”

“陈芊。”

“真是个好名字，你的父母是哪里人啊？”

“A市的。”陈芊懒得去编了，直接说的实话，信不信是她的事了，反正是陌生人，胡言乱语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老奶奶忽然收起了和蔼可亲的笑，朝着屋内的一个方向招了招手，随即就有三个大汉走出来，几近赤裸着上身，好像是想显摆自己鼓囊囊的肌肉，只穿着带绵的背心，三人一出来就把陈芊给围住了。

“虽然是个傻的，但是有点姿色，可以先关起来。”那老奶奶就像是换了个人，她坐着还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妥妥的一副黑社会大姐的模样。

几人收到命令把陈芊架起来就走，把陈芊带到了一个全是凝土建造的类似于仓库的房间，几人把门打开将陈芊推进去，又用警告的眼神扫了屋内的一圈人才出去锁上了门。

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屋内，只有一个小小的铁栏杆窗户外，就没有光能透进来的地方，屋内原本就有一些人被关在这里，全都是女性，她们的年纪都不大，甚至最小的放在现代也就是才上初中的时候，她们三三两两的依偎在一起，在看向刚刚那几人的时候面上尽显恐惧，并且将身边年纪尚小的人抱紧了，直到门重新被关上，才稍微放松下来，而其中看向陈芊的眼神，有带着打量，有带着怜悯的，总之看起来被关在这里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刚刚将年纪尚小的人抱住的女子打稍微打量了陈芊之后才上前来主动交谈，并且其他人都并不感到奇怪，看样子这个人就是这里的领头羊。

“你没事吧？”她说话的声音宛如她的气质一样，温文尔雅，轻声细语，在凛凛冬日像是温暖的水涓流淌过她的心房一样。

“没事。”

“……”她张了张嘴，面上有点有犹豫，“我知道这件事很残忍，但是我觉得要先告诉你比较好，被抓到这里来……不会有什么好事的，但是我们逃不出去，那些人看的太紧了。”

“具体是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可以说下吗？”

那人看陈芊在现在的状况下都很淡然的样子，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她像是有点惋惜的样子叹了口气，“你过来坐下，我跟你说下我知道的吧。”

她坐下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被抓到这里来的女子，都会被他们俸给一些有名有权的人……会让我们……伺候……”说着说着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哽咽，看样子应该是已经经历过了，但是要她说出来就像是揭开自己的伤疤一样，让她不得不反复咀嚼那种痛苦，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的。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皱着眉，“舒姐……别说了……”

于望舒捂了下嘴，咽了下口水，希望能将嗓子捋平，“但是还是要把事情给这位姑娘解释清楚。”她转过来继续跟陈芊说，“就是你想到的那个意思，有时候给钱也会让我们去，刚开始会让我们到处去接各种客，但是如果有地位比较高的人很满意你的话，你之后就基本上会被献给同一个人，待遇就会好点，不过还是被囚禁的，他们不会让人跑走的……”

“而且那些来嫖的人都是些在修仙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一个人义愤填膺地站起来，“就因为这里偏僻，不会被人所知，在背地里就做这种事！”

“修仙界？”

“……她说的没错，在这个位置的话，除了那些修仙的人，又有哪些谁能上来呢。”

“在外面装的清风道骨的，结果不还是在做这种事！”

“砰砰砰！”突然传来有重重敲门的声音，所有人都僵住。

“喂！你们不要说东说西的，老实待着！”

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于望舒凑近了陈芊小声地说，“要是不按照他们所说的做的话，就被拖出去打，真的有人被打死的，所以……”她说垂下来了眼睫毛，像是沉浸在一些回忆中无法自拔。

陈芊看着这些人，有的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像是傀儡一样，坐在那边，双目无神，有的就算看了陈芊一眼，也对于陈芊的出现也没有过多的情绪，她知道自己没有出路了，没有人能救她们，因为这么长时间，不管她怎么祈求，叫喊，都没有用，那些折磨还是会降临到她的身上，渐渐地也就不抱希望了，像是活死人一样。

陈芊的到来没有激起很大的水花，所有人又恢复到平常的状态，陈芊悄咪咪地缩到角落，掏出变小的金箍棒，“噗呲噗呲，你能打赢修仙的人吗？”虽然之前陈芊也到离清派过一段时间，但是基本上只基本锻炼了身体，还没有学到法术。

金箍棒有点迷惑地弯了弯，看它比自己还傻的样子，陈芊立马把它放回兜里了，她倒是还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想下来逛下‘景区’，没想到自己都变成‘景区’的一部分了。

可能来这里的条件比较苛刻，所以没有什么所谓的‘客人’，陈芊也就相安无事的在这里住了几天，那些今日也是照常仍了一些馒头进来，于望舒拿着分给大家，看陈芊没有动，她走过去把一个满头递给她，“吃点吧。”

“我不饿。”这倒是真的，反正她不吃东西也不会死，还不如留给大家呢。

于望舒只以为她是消沉得不想吃东西，蹲下来跟她对视，“还是吃点吧，别把自己的身体饿坏了。”

陈芊望着她满脸担心的眼神，只好接过去，闻了下没有馊才开始吃，于望舒欣慰地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但是就在今晚，门在不寻常的时候被打开了，一般这门只有在给饭的时候，才会打开，如果在别的时间打开的话，就预示着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这引起了所有人的警惕，果然不详的预感从来没有错过，一个一直看守她们的壮汉带着一个衣衫褴褛、肮脏不堪的乞丐进来，那乞丐像满脸兴奋地看着她们，像是挑着自己心仪的商品一样浏览着她们，脸上露出猥琐，还在激动地搓手，那手脏得都能搓出泥来，他看到一处眼睛冒光，伸手一指，“就那个，小的那个。”

于望舒抱着那个孩子的身子一颤，她的身子已经挡住了她大半，但还是被看到了，甚至被挑选了。

那壮汉确认了之后就上前将拽住那个孩子的胳膊就要拖走，于望舒抓住他的手腕，“等下，等下，我去吧，我去可以吗？”

陈芊看着她，表情不显，但是眼底却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那壮汉很是不耐心，“啧，都说了要她了。”他一下就把她甩开，体态轻盈的她甚至差点摔倒。

她稳住身形不放弃地继续上前，“大爷，大爷！找我吧，我发育得好！”她很着急，甚至将自己的上半身的衣服尽数拽下，露出了美好的胴体。

而两个男性在看到了眼睛同时露出了精光。

而她，于望舒，就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做出了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危险中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