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看我像要饭的吗?(1/1)
“我一家五口,忱忱身体弱,需要吃好的补充营养;下面那两个皮实蛋正是半大小子饿死老子的时候;我老婆的身体你也看到了,和忱忱一样,得精细养着; 我就更不用说了,我能吃她们娘四个的量。”古顺齐慢条斯理的一一说给他二哥听,“给多给少,都是二哥的心意,我没意见。”
古顺治:...你没意见,我有意见!
“那给你五百斤小麦...吧?”古顺治伸出五根手指。
一人一百斤。
“二哥,你看我像要饭的吗?”古顺齐语气冷飕飕的。
古顺治:......你像无赖!
“那你想怎么样?”古顺治很头疼。
他现在特想给十分钟之前的自己一巴掌,他闲不着(zhuo)懒不着(zhuo),没事招惹老三干什么。
“我没想怎么样,主要看二哥的心意。”古顺齐双手一摊,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古顺治想骂娘。
“我刚说错了,是五百斤面粉!”古顺治改口。
“忱忱要吃的精细。”古顺齐语气幽幽。
“五百斤特等粉!”古顺治咬牙。
“我替孩子们谢谢二哥!”古顺齐咧嘴一笑。
古顺治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为了自己不被老三气死,古顺治赶紧离开了古顺齐家的地头,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有恶狗追呢。
古顺齐眯了眯眼,二哥表示了,大哥也不能落下。
***
这边母女/子四人也来到了镇上。
“忱忱,你心脏疼吗?头晕吗?眼花吗?”王女兰女士从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帮助女儿稳住车子后就开始询问宝贝女儿。
“娘,我头不晕,眼不花,就是...”古卿忱有些难以启齿。
“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娘!”王女士摸摸头,顺顺背,急得不行。
古卿忱红着脸,“就是...”
“就是什么?你快说啊,急死娘了!”王玉兰急得跳脚。
古卿忱被问急了,一闭眼,“...大腿根子疼!”
母亲一怔,“噗嗤”一声笑了,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娘!”古卿忱跺脚,羞死人了。
她高估自己了。
上一辈子自从初中毕业后就没有再骑过自行车。
尤其后来有了电动车,更不可能骑自行车了。
重来一次,这个时间点她刚学会骑自行车,正是人菜瘾大的时候,座驾还是二八大杠,可把她折腾坏了。
她的身高堪忧,骑的时候屁股扭过来扭过去的去够脚蹬子,每一下都摩擦大腿内部,骑着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停下来后,大腿根处别提有多酸爽了。
“忱忱啊,娘告诉你,明早起来会更疼!”王女士憋着笑。
“娘!”古卿忱可怜兮兮,真得要哭了。
王玉兰抱住女儿,擦去她额头的汗水,“等会儿问问你小姨,去买管药晚上回去擦一擦。”
笑归笑,心疼闺女也是真得。
古卿忱红着脸答应了。
古晓敏幸灾乐祸,“哼,让你逞能,吃苦了吧!”
“娘,你看妹妹...”古卿忱任性了一次,学小孩子告状。
“古晓敏,你皮又痒了是吧?”古母河东狮吼。
“娘,我错了!”古晓敏低头认错,在古母看不见的地方,对着古卿忱做了个鬼脸。
古卿忱“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她。
“姐姐,很疼吗?”古晓敏没忍住又贱兮兮地凑过来。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古卿忱没好气地开口。
“我才不要!”古晓敏拔腿就跑。
古母让古卿忱坐在后座上,推着她慢慢往里走。
“傻丫头,吃苦了吧!”古母心疼地说。
“娘为了我们吃得苦更多!”古卿忱嘀咕了一句。
王女士不说话了,果然女儿就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
***
供销社的家属院一共前后两排房子,小姨家在第一排最后一户。
两间房子带着一个小院子的布局,独门独院。
小院子的东侧还有一个小屋子,是杂物房,平时姨夫的摩托车和小姨的自行车都放在里面,还有柴火和一些用具。
西侧小姨还开出了一块菜圃,种上了蒜、葱等调味菜。
中间留出了半米左右的过道,用青砖铺着,方便下雨行走。
在东边卧室的窗下还有个水龙头,用水挺方便。
这个院子唯一的缺点是没有厕所,上厕所得去公厕,好在公厕距离小姨家不远,出门拐个弯就到了。
但也有缺点,就是夏天刮西北风的时候,味儿有点大。
“孩子们,快进来。”看到古卿忱他们到来,小姨和姨夫都很高兴,尤其是姨夫,把吃的和喝的都掏出来了。
古卿忱打量着记忆中的房子。
面对大门的这间分成了两部分,前半部分相当于堂屋,右手边门后放着脸盆架,上面扯了根绳子,搭着毛巾;再过去是去卧室的门,门那边是个烧煤的炉子,冬天屋里的温度就靠这个炉子。
炉子旁边紧挨着后边的墙放着一个铁盒子用来装煤。
左手门后放着一个水缸,再过去放着一张小方桌,几个马扎,平时小姨和姨夫吃饭就在这里。
后边半间屋子挨着西边的墙放着一张单人床,上面放着面板,面粉等厨房用品,这里就相当于是小姨家的物资房。
卧室也一目了然。
正对着门放着两个大衣柜,是小姨的嫁妆之一,里面放着被子褥子以及棉衣。往北走放着一张东西向的双人床,紧挨着床头放着一张写字台,下面放着一张椅子。
卧室门后是一套组合厨,在三角厨上放着一台32寸的彩色电视,组合厨一直延伸到窗户下面,再往里走就是靠着墙边放着两张沙发,前边放了一张茶几。
虽然房间不大,但布置得温馨大方。
只是后来,姨夫出车祸后,放沙发和茶几的地方换成了一张单人床,而一副就在那上面躺了十几年,后来姨夫老家拆迁他们才搬走,自那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