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千年前的圣人（1/1）

顾子渊从上古讲到中古，听得众人心驰神往：人是女娲造出来的，咱们都是炎黄苗裔，妖也是妖身创造的，妖族的历史一点不比人族的短，大家都是生活在大陆上的生灵，只是因为种族观念和长久以来的恩怨造成现在不共戴天的局面，诸如此类震撼人心的观点是一个又一个，不断刷新着学子们的三观。

终于，讲到了孔圣，进入了大家熟悉的篇章，这才让学子们缓过了劲来……

教室外的某处，刚才的夫子们齐聚在一起，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张夫子，你见多识广，刚才那尊虚影可有什么眉目？"其中一人问道。

"浩然正气傍身，一尊圣人错不了，可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尊。"张纯说道。

"想必不是兵家就是法家，而且至少是千年前的圣人，否则我等不可能不认识。"涂无期搭话道。

"以战止战，以杀止杀，我觉得这更加偏向兵家。"好基友秦文若出来帮个场子。

原来自孔圣飞升后，七十二贤人在孔圣儒学的理论上进一步研究，分化出了不同的学派，有的继续钻研经义、崇尚仁义将儒学发扬光大，有的体味天地、推演五行成立了道家和阴阳家，有的沉浸器具发明、助力生产成立了墨家，有的治国辅政、研习律令成立了法家，有的带兵征伐、诛妖驱异成立了兵家，有的治病救人、妙手回春成立了医家，几百年的时间里开创了百家争鸣的文道盛世，由此人族迎来了发展的高峰，刚才夫子们的猜测虚影的来历，也只能根据顾子渊那句话表达的意思来推导，毫无别的头绪。

"诸位夫子，这是交流学问吗？"颜宁突然出现在了这里，打断了众人的思路。

"我等见过院长。"资格再老，见了领导也得恭恭敬敬，别的不说，就单凭豫章郡明面上的唯一一个大学士，他们就必须要见礼。

"我等在讨论刚才的异象，院长可是为此而来？"张纯说道。

"不错，我刚才感应到有浩然正气现世，不知是何情况，就急忙过来了，诸位夫子可是知道些什么？"

"是这样的……"于是张纯就将整个经过说了出来，说到自己几人向顾子渊发难的时候也是老脸一红。

"以战止战，以杀止杀，我明白了。"颜宁并没有把心思放在夫子们给顾子渊找茬这件事情上，而是将注意集中到了圣人虚影上来。

"院长，您知道什么了，那尊虚影是何人？"涂无期紧张兮兮地问道，大家也是注视着颜宁。

"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卫鞅圣人，是法家先驱，距今应当有近千年了吧。"

"啊，竟然是商君，为何我从未听过这句话。"秦文若震惊到，很显然，大家都知道商鞅，但毕竟是千年前的人物，知道的不多。

"我早年在宫中有幸拜读到罢了，我知道诸位夫子都是为了书院好，但是子渊的事情并不是如我们想的那般简单，还望大家对今天的事情保密，并约束门生切不可再谈论和子渊有关的事情。"颜宁这算是告诫大伙了，都是老油条了，想必都吃的透。

"是，我等谨记。"院长看样子早就知道顾子渊的事情，天杀的不早些给我们说，这下脸都丢完了，夫子们一个个比吃了屎都难受。

教室里，课程的内容也快接近了尾声，"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同学们，历史是客观的，偶然之中蕴含着必然，两千年来，祖先们一路披荆斩棘，乃成尺寸之地，读书人更要重视传承，缅怀先祖，保我人族基业永昌，尔等义不容辞。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咱们有缘再见了。"

短短几句话下课陈词，把课堂的气氛烘托到了高潮，甚至不少学子都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下课了，而有些机灵的同学已经开始动手了。

"先生，学生想拜入先生门下，日夜接受熏陶，还望先生收下学生吧。"一个男同学当即冲了上来。

好家伙，不按套路出牌呀，这算啥，比速度吗，你丫的。

"先生，我也愿聆听教诲，请先生收留。"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想要拜在顾子渊门下的学子越来越多，不知道是被异象吸引还是被这节课的内容震撼，学子们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先生不一般。真正心里发酸的是那些已经拜入师门的学子，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之前已经说过，改换门庭，那是言而无信，离经叛道的做法，没有人敢拿自己的文道生涯去赌。

顾子渊也没想到自己突然就炙手可热起来，难不成自己吹的太过了？这么多学生，自己也教不来呀，原本自己想着运气收个把两个足矣，毕竟也不是一锤子买卖，以后的收弟子的机会还多着呢，太多的徒弟自己也交不过来呀，得想个办法。

看着下面大几十号想要入门的学子，顾子渊开口道："同学们，大家都很优秀，我也是抱着招收弟子的想法来的，但是也不可能把大家都收了，我有一题，请大家将答案写在纸上，留好姓名交给我，若有师徒是缘分，我明日便会找到你们的。"

说着，顾子渊就用文气在墙上刻出两个字——问志。

"问志？"学生们还以为顾先生会出些很难的学问呢，没想到是问志。

"好了，给大家一刻钟，把你的志向写出来，交到我这里吧。"

于是乎，大家都开始绞尽脑汁写答案，剩下的这几十号学子都是还没有明确师承的人，好不容易碰上个意外之喜，必须搏一搏。

不久后，学子们都陆陆续续交上了答案。"好，课程结束了，大家回去吧，切记学无止境，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学子们告别了顾子渊，带着希望离开了教室。回到别院的顾子渊也立马翻阅起了学生们的回答，说实话，对待收学生这种事顾子渊还是有点期待的，教书育人、桃李天下是每一位先生的毕生梦想，这种名垂青史的荣誉对于蓝星来的顾子渊来说更有吸引。用什么证明我来过呢，请把我的知识、观念、理想传承下去吧。

一张张翻阅着学生们写的内容，大部分都是些自己讲课的东西，什么让百姓安居乐业，让人族繁荣昌盛，顾子渊笑了笑，很显然这些人是在迎合自己的口味，不过这些只是顾子渊教出来的，也不一定就是顾子渊的口味，教师本来就是理想主义，这些人算是拍错了马屁。

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肖定。不错，但或许你比较对孔圣人的口味，留意下，以后给你推荐个好的传道者。

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万物万道，自行我道——苏亦雅。这个好，倒是有我几分魄力，苏亦雅，待我明天找个机会去看看。

顾子渊把全部的内容都翻完了，也没发现几个有意思的，果然，师徒的缘分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随着入学最后一节课的结束，也预示着新生们即将开启全新的求学之路，而顾子渊的课将成为这群学子终生难忘的记忆，紫色的天空，无名的虚影，光怪的太古，传奇的神话，包括最后的顾师问志，逆水行舟的故事很快传遍了豫章书院，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关于顾子渊之前的故事不再被人提及，渐渐地大家都认识到豫章书院有位神秘的先生，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