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什么恐怖故事啊！（1/1）
2011年的南平县，县城上下都没有所谓的素质教育的观点，甚至高考大省的几所知名“魔鬼”的中学还是县城教育的学习对象。
特地为了培养尖子生开设的实验班自然也是如此。
日常的六点半早读和九点半结束晚自习不说，就说一周七天，实验班都要上满六天课，足以看出小县城教育想要依靠刻苦努力闯出一条康庄大道的决心。
意思是。
报道那天是周日，开学考考了三天，今天周六，祝葵她们已经上了两天的课了。
两天的时间，班上的同学们也陆陆续续地熟悉了起来。
祝葵也逐渐适应着学生这个身份，开始融入到眼前的学习生活当中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一边有程如心提溜着自己，一边还有系统时不时地发布一些随机任务，让祝葵在学习上，拥有无与伦比的参与感。
今天也是，祝葵和程如心两个人从食堂买了份鸡蛋饼走到教室的时候，祝葵就收到了系统最新的提醒。
【随机任务：十分钟内背下今天中学生英语日报的头版头条文章。（任务奖励：1积分）】
不得不说，系统发布任务还真的是很智能，像是知道祝葵上辈子是学英语专业的，英文文章的背诵对她而言不算什么难题，给积分奖励那叫一个小气巴拉的。
昨天一不小心激发了【为散文《风中跌倒不为风》写一篇读后感】拿到的任务奖励可足足有3积分！
而且，这个任务并没有设置积分上限，只说根据她最后写成的读后感质量进行奖励，而最低的奖励是2积分......祝葵算是明白了自己没有文艺细胞的事实了。
谁让这篇散文都还是她在宿舍闲着没事，找陈琦借的，万万没想到，才看完那本散文集的第一篇文章就激发了这么个任务，让人怪不知所措的。
祝葵之前也找系统打听过随机任务到底是怎么个派发规律，她那时已经接到过什么十分钟内做完练习册第几页第几道题、翻译一篇文言文、背记下什么朝代的某个事件所有脉络、了解某个物理原理的背后知识......什么样的都有，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规律，也就只剩这些任务的派发都跟她正在做着的某件事密切相关。
可惜，系统嘴巴可紧，愣是什么有效信息都没有透露，职业素养高得让祝葵毫无办法，最后也只能放弃摸清规律后提前做好准备的打算，老老实实地去做任务，完成与否只能看当时的状态以及任务的难易程度了。
不然写读后感这种事，她不得问问同学们的感想，有条件的话还可以趁微机课去查查网上的人都是怎么说的，这样写出来的不得有深度许多？
她是真的很想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做事的！
但系统这态度。
也罢。
巨人的肩膀不好站，她就只能先站在上辈子的自己的肩膀上完成这个刚刚激发的随机任务了。
于是，程如心就看着祝葵又跟犯了某种病一样飞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然后拿出了作战般的状态，把刚刚在门口的时候顺手从信箱里拿出来的初中生英语日报给放到了桌子上，开始，背书？
程如心：好友真的有很多我不懂的癖好。
好在，这段时间祝葵时不时地就会进入这样的状态当中，她倒也习惯了......在祝葵边上的座位坐下，程如心倒没有看英语相关的东西，反而拿起了昨天祝葵借的散文集看了起来。
提前来教室是要陪祝葵，程如心本人是没有在课外学习的习惯的。
她向来都是能上课的时候完成的事儿就全都上课的时候完成。
这等注定要成为学神的天赋，祝葵是学不来的，教室里大多数人也学不来——陆陆续续到了教室的同学们，都没有程如心的惬意，基本上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拿出了英语课本开始背单词了。
没办法，第一天上课的时候芳姐就说了，以后英语早读，都要抽背单词的。
实验班的学生们还是很有学习自主性的，只要有一个人带头早读读出声来，后面的人就会跟上，班上的朗读声很快就会起来。
等祝葵背完任务要求的内容，教室里已经完全不复她和程如心刚到时的安静了。
祝葵也没听到铃声，问程如心：“上课了吗？”
程如心估摸着快到时间了，就开始收自己的书了，就在要开口回答祝葵的时候，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她于是就眼神往教室里挂着的音响方向示意。
好吧。
这背起书来，可真是容易忘我呢。
铃声既然响了，祝葵就得干活了。
她拿起了英语书，到讲台上去。
“昨天老师让我先给大家带读一下units2的单词，大家先翻到单词页。”
一般的课代表是不用干这种活儿的，毕竟学生就算是成绩再好，像这样还没有讲到的新内容，她能掌握的程度也还是有待商榷的。
曾维芳之前也没有这么信任祝葵的。
也就是昨天的事儿，曾维芳在一次课后让祝葵跟自己去办公室，她要交代一些日常任务给祝葵。
祝葵接到这个指令后，就收到了系统发布的随机任务。
【随机任务：成为英语老师得力的助手，得到对方的器重。（任务奖励：5积分）】
咱也不知道成为英语老师的得力助手对学习到底有什么好处，但这5积分可不就是摆在眼前让人心动的玩意儿吗？
祝葵很难不心动，然后就在曾维芳随口问她英语水平的时候，没怎么藏拙......
后面的事儿就不用多说了，祝葵以自己已经通过专八并且做过海外营销的英语水平，让曾维芳眼睛一亮，成功拿下了这5积分的奖励。
今天的早读就是最后的结果。
曾维芳对祝葵很放心，这不，早早地就决定早读以后可以晚点再过来了，这段时间观察观察一下祝葵组织早读的能力，她撑得起来的话，以后自己只需要再最后抽背环节露露面就好了。
永远不可能喜欢早起的打工人计划通，祝葵作为她的得力干将，也就只能硬着头皮站在讲台上了。
看着很镇静，但说实话，祝葵都不敢往下面看，只一个劲儿盯着自己眼前的课本。
开玩笑，让自己带以后这么多985、211的学生早读，显着谁了？祝葵只觉着自己德不配位QAQ
可不敢往下面看的祝葵不知道，她的同学们一点都不觉得她德不配位。
连第一天跟她起了争执的邢子谦，在跟着祝葵念没学过的单词的时候，内心也是震惊偏多。
祝葵的英语成绩有118分，只在作文处扣了2分，芳姐说其实不扣分也可以，但她觉得给个满分也不合适，就象征性地扣掉了2分。
老师这么说，学生心里怎么想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邢子谦那时就很不屑。
英语考了118分的，他们班上就有8个，可见这不是什么很稀奇的分数。
他已经暗戳戳地打听到了祝葵其他科目的分数了，一直都只觉得英语老师选祝葵做课代表，是不想要跟其他老师争另外的优秀学生，所以才看中她这个只有英语成绩能看的学生。
而祝葵往讲台这一站，这早读一带，实力不用多说，就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了。
邢子谦的同桌，也就是开学考的40号同学万茂学在跟读间隙跟他说悄悄话：“老邢，你这回可就栽了啊，这位祝葵同学，这手本事一出，这课代表的地位可就稳了。”
邢子谦眼睛抽了抽，搞不懂自己同桌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管她地位稳不稳？”
万茂学却露出神秘的笑容，一脸“我都懂”的表情，让邢子谦稍安勿躁：“你别恼羞成怒，我知道你觉得丢脸，但咱们这脸多丢几回可不就习惯了？”
邢子谦只觉得自己拳头硬了又硬，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这是我同桌”才平复下来，要笑不笑地给了对方一个十分生硬的回复：“随便你怎么说。”
万茂学却觉得自己一切尽在掌握中：“小样，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
邢子谦：算了，毁灭吧。
他自暴自弃，殊不知两人在全班都在认真早读的时候说悄悄话十分显眼，英语早读英语老师虽然没有一大早过来，但诡计多端的班主任却已经站在后门处将教室里的全局尽收眼底了。
察觉到王晓云来了的人，可能就只有站在讲台稍一抬眼就可以看到对方的祝葵了。
她在讲台上，看台下所有人的小动作都觉得十分明显，自然也看到了邢子谦和万茂学在说悄悄话。
该不该提醒一下？
祝葵认真思考。
其实第一天的事儿她和程如心都没有放在心上，主要是她们也没有吃亏，再斤斤计较也是让自个儿不快活。
而且，邢子谦在知道程如心是第一名之后，已经好几次隐晦地对她们道歉了，只是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自尊心都超强，一般人还真的很难做到坦然地面对自己的错误，邢子谦也做不到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站在学生的立场，她应该提醒的。
就在她在想用什么办法提醒的时候，王晓云从后门处离开了。
祝葵：......得了，这下是真的晚了，他们自求多福吧。
他们已经上了两天的课了，文化课的各科老师都已经见过了，班主任王晓云绝对是其中最温柔的看着最亲切的，班上亲近她的学生，都已经开始喊她晓云姐了。
只有祝葵这个曾经的社畜最清楚，往往最温柔的，才最残忍。
为两位后桌默哀三秒钟，祝葵的带读任务也完成了，三遍一读完，她迫不及待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坐下，新的任务就来了。
【随机任务：完成今天初中生英语日报的练习题。（任务奖励：1积分）】
蚊子腿肉再小也是肉。
祝葵如是对自己说。
她这两天，开学考拿了5分，日常任务两天攒了14分，随机任务大大小小的完成了7个，一共有18分，现在全部身家37分。
这么算好像积分很好赚，但也要想想，她还欠着系统295积分呢。
不能想，越想这1积分就越不能放过。
反正课本上的内容她已经很熟悉，就算是需要特殊背记的单词，她刚刚带读三遍后也基本上记下来了，剩下的早读时间，祝葵光明正大地就开始写练习题了。
就连快下早读课的时候赶来抽背大家课文和单词的曾维芳看了也没有说她，班上有心注意到的学生就知道，祝葵在英语老师那儿肯定是有特权的。
刚开学一般大家的心思都还没收回来，但实验班一开学就来三天开学考，用考试的形式雷厉风行地打破了这一规律，至少他们5班的节奏很在线，早早地就进入了学习状态，曾维芳一番抽背成绩还不错。
有这表现在，曾维芳大手一挥，直接让大家提前下早读了。
班上一阵欢呼，性子急的甚至直接就跑出了教室——早读课后有50分钟的时间让学生吃早饭，有追求的学生都会去学校门口的早餐店吃，这就很讲究速度了。
邢子谦和万茂学两人都是校外早餐党，按照他们之前的习惯，这个时候就该跑出去了。
但。
祝葵背上被戳了一下。
坐在自己后面的也就邢子谦和万茂学两人，祝葵皱眉转过头去：“有什么事儿吗？”
邢子谦问：“我和老万等下出去买早饭，要给你们带吗？”
班上有的同学以前初一就是老同学了，因缘巧合一起考到了实验班又分到了同班，就都是老熟人，这部分有人是走读的有人是住宿的，第二天开始走读的就帮住宿的从外面带早饭了。
带早饭，应该也算是初中生活的一大特色剪影。
但祝葵还是莫名其妙——都说是老熟人才会帮带这个帮带那个的，其他人这才相处了多少天呢，压根就没这情谊。
而她和程如心，别说没这情谊了，正常逻辑来看，她们应该跟邢子谦有仇才是。
祝葵的内心戏丰富极了，吐槽一茬一茬的，一点不带停顿的，但说出口还是很礼貌：“不用了，我们吃过了。”
邢子谦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有点尴尬不尴尬的，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来：“这样...这样啊，没事，下次你们吃腻了食堂可以让我们帮你带。”
祝葵礼貌点头。
这下，邢子谦才带着万茂学往外跑。
隐隐约约的，祝葵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好像听到万茂学的声音——“我说老邢你是中了什么邪？不会是不打不相识，看上祝葵了吧？”
她会恨一些不合时宜的大嗓门。
这话她没听到还没什么，这都听到了，多尴尬！
祝葵无语。
程如心在边上憋笑，跟祝葵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几分藏不住的笑意：“他们刚刚上课的时候就说你好厉害，没想到还能有这展开。”
祝葵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跟程如心说：“你说这个，刚刚晓云姐来了，估计是看到他们俩在说小话，估计等会儿就要倒霉。”
“晓云姐早读都来？什么恐怖故事啊！”
程如心震惊。
祝葵也心有戚戚：“可不是么。”
身为前打工人，祝葵对王晓云更钦佩——能够为了不是自己任课的早读课早起，这已经不是一般负责了，这是超级负责的班主任吧！
程如心就猜测：“可能也是觉得芳姐不靠谱吧。”
曾维芳对学生的要求很严格，但上课风格却很自由，可以说精准切合英语老师这一身份的刻板标签，让人觉得不太靠谱。
“谁知道呢。”祝葵顺手落下英语报最后一题的答案，然后就拿出了物理练习册，“不说这些了，心心，你给我讲讲这几题怎么做的呗？”
初二新开设了物理课，这门课初一没有，祝葵跟大家都是同一个起跑线。
这个时候就显出来脑子好和脑子不好的区别来了。
一样的课一样的老师一样的讲法，程如心完全掌握，但祝葵就是有不会的！
“我看看。”
*
周六在打工人眼里虽然是周末，但在实验班的所有师生成员里眼里就是很正常的要上课的一天。
跟之前两天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下午只有两节正课，最后一节课是班课，并且晚上没有晚自习。
班课么，没什么事儿就是自习课，如果班上有事，那就是正儿八经的班课了。
今天的班课正儿八经有事，这事儿大家伙儿也都知道。
前天和昨天都没有选班干部，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这节课来选了。
所以，全班人也都是一点都不意外地看向走进教室里的王晓云。
王晓云见此，也笑了：“好吧，看来大家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今天咱们要选拔一下咱们班级的领导班子。”她站在了讲台中央，“我等下说选什么班干的时候，想要竞选的人自己举手上来发言竞选哈。”
在座的大部分人从前都只经历过老师直接钦点班干部，少数人才曾经有过投票权，王晓云这一说完能让所有人参与投票的规则后，大家都兴奋极了，跟前后左右热烈讨论了起来。
班上吵吵嚷嚷的，王晓云也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只笑眯眯地说：“再不安静下来，我们就不选了哦。”
好有效的一句话，班上就这样安静下来了。
晓云姐很满意，立马就进入正题：“第一个职位，班长！”
......
他们班开学以来一直走的都是快节奏的路线，没什么开学的自我介绍之类的课堂，同学们一下子就进入了学习状态，这也导致了好多人对自己很大一部分同学都不熟悉。
祝葵虽然重生，但也没差。
而这次选拔，着实是让她记住了好几个同学。
竞争班长的程如心不用多说，她的天使小宝贝！
后面还有竞选学习委员的云漫漫，人家发言就知道怎么蹭热度，开口就是“我是排在第一名程如心后面的第二名云漫漫，现在来竞选排在班长后面的第二实权岗位学习委员”。
学生时代么，成绩就是最强大的法宝，第一名是班长了，那学习委员是第二名，那不顺理成章？
神奇的是，祝葵压根就没有竞选班长，但她居然也拿到了一票，当然，这票在班主任唱票的时候直接唱给了程如心，事后她才把这事告诉祝葵。
匿名投票是匿名投票，但祝葵一下就知道是谁给自己投的了。
宋意。
前天晚上她跟程如心回宿舍的时候跟她们打招呼的女生，也是这次开学考的最后一名。
她还有一层祝葵更熟悉的身份——赵明哲未来的妻子，王晓云的亲妹妹。
她考最后一名是因为她是走了教职工亲属的名额进入实验班的，不存在发挥失常，考多少分都是她本身的实力。
宋意鼓起勇气在她们回宿舍的路上拦住她们，为的就是跟祝葵说谢谢。
“祝同学，谢谢你。”
自报家门后，宋意郑重地对祝葵说。
祝葵没见过这种事，她以为那种因为别人一句话就坚定了信仰的事儿只会在里发生——现实里怎么可能有人因为一句鸡汤就能翻身的？没翻身那说什么谢谢？
祝葵从小到大都很在乎实际的利益，自然很难理解这种行为了。
还是程如心说：“除了你说的话对她的鼓励，更重要的还是，你没有揭露她最后一名的身份吧？”
虽然是按照排名来选位置，但如果最后一名先被前面的人选走了，那剩下的人的名次就可以很好地隐瞒下来了。
之前祝葵跟邢子谦的争吵让班上的人都以为她是最后一名，祝葵自己也没有辩解，将错就错，宋意就被隐藏起来了。
“她是通过教职工的路子进来的，算是挤掉了一个原本的学生的名额，估计心里也蛮有压力的。”
程如心通透，很快就洞悉了宋意真正感谢的是什么。
“学校也是，既然允许教职工的亲属进实验班，为什么不给人额外的名额？”
明明大开后门的是学校规则，最后却变成学生担了恶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宋意的确是既得利益者，可转念想想，宋意来实验班了，王晓云相应的也就欠下了学校的人情，最后只有学校是稳赚不赔的一方。
宋意上辈子是她嫂子，祝葵这人，讲几分道理，但不多，本质上还是站自己人的。
但程如心还是认为祝葵说的很有道理。
所以后面两个人都默契地当作不知道宋意的事儿，也更没有要澄清祝葵不是最后一名的意思了，并且程如心在昨天晚上宋意再跟她们一路回宿舍的时候特地嘱咐她：“这个月努力点把成绩提一提，至少不要跟这次开学考一样，这样更保险。”
三个人当中肯定是程如心更靠谱，但宋意可能有些雏鸟心态，就是觉得祝葵贼好，前两天抓着机会就要跟祝葵表达自己对她的亲近。
这不，这次投票也是。
还好宋意的姐姐比宋意情商高点，不然祝葵尴尬一回，高低也得远离这位自己人了。
班课结束后，回宿舍路上依旧是她们三个人。
程如心主动问祝葵：“今天我家会来接我，你要不要坐我家的车回去？”
她还记着祝葵的家事，生怕没人接成为小可怜呢。
“不用啦，我去找我哥，他自行车带我。”
这是来上学之前就说好的。
宋意耳朵动了动，听到了相关关键词，就问：“你哥？”
祝葵没有多说：“他就在初三，咱们楼对面。”
“哦哦哦。”宋意点头，后又叹了一口气，“我去我姐宿舍，都出不了学校。”
第一天宋意就坦白了她是班主任妹妹的事儿。
程如心白她一眼：“你姐对你这么好，还不会跟爸妈一样管着你，不比回家好？”
“我这不是看你们都要回家，我不回家多不合群呀。”
她这是一心要向祝葵和程如心看齐了。
却没想，程如心和祝葵却在这一刻十分默契地齐声说：“别，跟我们合群也不是什么好事。”
说完，三个人都愣住了，过一会儿都大笑了起来。
就这么一路笑着到了宿舍。
祝葵看了眼时间，也顾不上跟好友们聊天了，简单收拾了几本书就跟程如心告别，匆匆往校门口处的车棚方向赶去。
她这火急火燎的，满心都担忧着让赵明哲等久了，并且因为太快太迅速，一不小心就撞破了尴尬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