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入洛阳（1/1）

傍晚秦锋等三十三人刚进入太原城，王家人便收到城门口传来的消息，王家家主便派自己大儿子王魁去迎接秦锋。

前些天，王家家主王奇山收到妹妹王凤英和李家主的姑姑两封书信，信中简单介绍了一下秦锋此次前来的目的，并嘱咐他要保护其安全。

王家家主感觉此事非同小可，于是快马传书给李家主李文峰、蒙家主蒙武及其堂弟蒙军告之有重大事情相商。

昨天李文峰从长治带着大儿子李俊，二儿子李信，三儿子李泰及十四小女儿李颖来到王家府上。下午蒙武带着三个儿子蒙彪、蒙斌、蒙雄及小女儿蒙媛；蒙军带着儿子蒙杰、蒙宇、蒙坤，女儿蒙姵从沁阳来到王家府上。

昨晚上三姓四家来王家密室商讨秦锋前来之事，王家主拿出两封书信交给众人传看，李家主也拿出自家姑姑给自己的书信交给众人观看。

大家沉默片刻，李俊说道：我们四家先祖幸得秦氏全力相救，繁衍至今四百年。亡国之仇，亡家之恨时时刻刻不敢忘。当年刘邦率先攻入关中，才使大秦逐渐丧失对天下的掌控，父债子偿，天经地仪。四百年来我们四姓五家互有联姻，同气连枝，本为一体。先祖有遗训：“辅佐秦氏重登大宝！”我们李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过。在座各位都肩负着恢复大秦的重任，四百年的等待，理应支持。但秦氏近些年人才凋零，关键是秦锋是否具备当担大任的能力，包容天下的雄心，改汉归秦的实力，才是我们首要考虑的问题。

众人都赞成李俊提议，不再思考是否参加、策应、配合秦锋行动，而是要考虑如何考验秦锋，保护秦锋安全。

最后达成一致意见：如果秦锋有胸怀，有能力，有实力大家便奉其为主，四姓五家联姻，全力支持秦锋完成大业。如果不符合大家要求，王家嫁女，送其离境安全返回平定家中。四家均不参合其行动，关键时刻救其性命，以还当年救命之情。恢复大秦这事从此乱在坟墓里。同时明日派人去城门口打探秦锋行踪，快速回报消息。

今天傍晚秦锋刚进入太原城，正是昨天决议的安排，王家人才能够那么快做出反应，派出家主大儿子去迎接。秦锋行至太原城城中大道遇到一大队人马迎面向自己走来，秦锋停住坐马，等待对方走近。等对方走近看到对方打出的旗帜才知道是王家的队伍，这时对方队伍走出一个秦府模样打扮的家丁喊道：少爷，少爷，王家大公子来迎接你了。

秦锋催马上前，见对方人群中簇拥一个武装劲服二十四五岁的青年，马上拱手道：“子剑见过王家表兄。”

王魁回礼道：“子剑远来辛苦了，不必多礼，快请跟我回府歇息。”

秦锋：听表哥安排。

王魁转回马头与秦锋并行，伸手引道：请！

秦锋：表哥先请！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行进在城中大道上，一边走一边闲聊着家中琐事和路上的经历。秦锋将路遇山贼土匪，并组织家丁一举荡平山贼老巢，占领山寨，留下可靠人手统领训练士兵的事简明扼要的讲了一遍，听完王魁看着比自己小七八岁的表弟有些不可思议。

骑马直行很快便来到王家府门外，秦锋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门房仆役，领着许褚跟随王魁从正门进入王家府内，随从家丁、车辆、财物自有王家人安排接待。进入王家府宅，宽敞明亮，简约不失奢华，一路上个个家丁奴仆魁梧健壮，可见其武风兴盛。穿过前庭，进入中堂，许褚持刀而立，站在堂外，秦锋径直来大堂，大堂上有三人高坐，身后均站着三男一女，当先向主位上的中年人见礼：“外甥秦锋，见过舅父大人”。

向左见礼：“侄儿，见过李伯父”。

向右见礼：“侄儿，见过两位蒙家叔叔”。

三人同声道：锋儿，免礼！快快坐下说话。

秦锋躬身谢座，便坐在下首位置。闲聊了一会儿家长里短，秦锋便起身告辞。

秦锋出了大堂，有奴仆领着他和许褚来到王家给自己等人安排的住处。秦锋叫来众人道：今番我们已然进入王家府内，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女子听从玉琳安排，男子听从仲康安排，男子分为四组两队，女子居中间房间，男子居左右两边，上半夜左右各一组值夜，下半夜左右另一组值夜，上半夜仲康负责，下半夜我负责，院落出入口设圈套，院墙树上设多机关，房前屋前设置绊索，陷阱。不可慌乱，不可大声呼喊，注意隐蔽。今晚王家可能会袭击院落考验我等身手实力。

秦锋从进入大堂见到王家、李家、蒙家家主时，就有种被审视，被考教的感觉，进入独立院落观察四周环境就越发肯定这种感觉，这是特种兵对危险的感知，对战场环境敏锐的洞察。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安的夜晚。

吃过晚饭，秦锋来杨玉琳房间，安慰道：“不要害怕，一切有我！”杨玉琳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听到这里立时心情轻松不少。

秦锋待了一刻钟后，便回自己房间，思考着计划是否有遗漏，慢慢地躺在床上睡着。半夜他被惨叫吵醒，结果整下半夜连绵不绝的痛呼声，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时而墙根处，时而大树上，有时房前，有时屋后。硬是没有人能够闯入房间，就全部‘阵亡’了。清晨树上结满‘果’，地躺满人，连同王魁，王强，王猛，李俊，李信，李泰，蒙彪，蒙斌，蒙雄，蒙杰，蒙宇，蒙坤一网打尽，样子十分淒惨。秦锋命人快速松开十二人，他们灰溜溜离开秦锋的院落。

秦锋起身招呼王家家仆带路去给几位长辈问安，行至中堂王家家丁护卫再没有昨日那虎步雄风的姿态，换成个个垂头丧气。进入中堂几位长辈已经厅堂在等候，仿佛早知道秦锋要来似的。

秦锋跨步上前躬身：锋儿，给舅父，李伯父，两位蒙叔叔请安。

王奇山道：锋儿，快快免礼，坐下说话。

秦锋坐定，王奇山又道：前些日子你奶奶，你娘都来过信说将你将迎娶婉儿，并且说有大事与我们商议，不知是什么样的大事？

秦锋知道这是新一轮的考教，拱手道：舅父，伯父，叔父前些日子我在来太原途中险遭平定县令暗算，欲夺我秦家基业，被我返回家中阻止，并擒杀罪魁祸首平定县令杨永生。三日前我行至晋中一群山贼拦路打劫，被我斩杀十数人后带领家丁护卫一举荡平山贼老巢，夺取山寨。这些仅仅是发生在我身上两件事，那么天下百姓何其多，每天不知有多少类似的事情发生？不是每人都有我这么的好运气，安全脱身。足可见汉朝至此政治有多么腐败，汉灵帝重用宦官，贪图享乐，卖官买官，朝上官员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官员贪污成风；朝下山贼盗匪四起，州牧割据，民间掠抢成灾，百姓造反起义不断，黄巾之乱没有彻底根除，天下大乱必不久已。天下风起云动，我愿化身成龙。效作先贤扶国于危难，救民于水火，揭竿而起，领天下英雄逐鹿天下，为天下黎民计，为恢复我等祖上荣光，为万世开太平，改汉为秦。不知几位长辈以为如何？

沉默良久，王奇文继续问道：锋儿，眼下你当如何？

锋儿回复道：我欲尽起家财，去往洛阳接触十常侍，谋取官身，谋求阳泉，晋中两县令之职，平定县令印已在我手，进而控制井陉，鹿泉以五县财力养五千精兵，剿灭山贼土匪，藏兵于山林之中，招募流民开荒种地屯集粮草，购买战马、铁器，待天下有变夺太原。向西进入八百里秦川，旧秦故地，向南将长治，晋城，沁阳三城收入囊中，太行八陉为依托，构建长冶盆地，临汾盆地，运城盆地，关中平原四大产粮区，集秦晋平众民人心，出太行横扫冀幽青兖豫徐，西平凉州、西域，北定匈奴，扫平北方。入蜀下荊扬控制长江，一统天下十三州。

王奇山，李文峰，蒙武，蒙军听完秦锋讲叙完毕，布局清晰，战略明确，感觉可行，纷纷点头赞同。于是四人喊来儿子一同拜见秦锋。

众人齐齐跪拜在秦锋脚下：属下王奇山……属下蒙军……属下李俊……属下蒙坤，拜见主公。

秦锋连忙起身一一扶起十五人：众位长辈，众位表兄弟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李文峰：礼不可费，长幼尊卑，天纲轮常不可践越。

秦锋执拗不过，只得作罢。

秦锋随后坐上主位，安排各家家丁护卫组成部队，成分要忠诚可靠，身世清白，无欺压百姓，奸淫妇女，无不良喜好。

秦锋参加完王婉生辰宴后第三天，秦锋与王婉，李颖，蒙媛，蒙姵四人定下婚约，下礼媒聘一切俗务全免。

秦锋又在王婉家待了四天，与几人游玩话别，便随李文峰，蒙武，蒙军经长治、晋城，过沁阳去往洛阳。

秦锋随行只有杨玉琳，许褚及二十名家丁，十名少女留在王家，陪伴王婉四女，等待秦锋来接亲。

秦锋顺道到李家，到蒙家拜访，十日后抵达洛阳，迈入洛阳城。进入这个东汉政治中心，繁华似锦，高官多如狗的地方，秦锋不禁有些稀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