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陈玉燕20(1/1)
“带陈玉燕案相关人事上场。”
禁卫押着苏世子和柳妍儿走到场中间。
李善坐在高木椅上,柳如风和徐沛在两侧保护。
两人出场,人群顿时沸沸扬扬。
“妍儿,不跑怕我在这里。”张良站在人群中关切的呼喊。
柳妍儿缓缓的跪了下去,听到张良的声音,脸色不由煞白。
苏纯傲慢的站着,并无下跪的意思。
看到苏世子不跪,李善怒斥道:“苏纯,你为何不跪?”
“本人是世子,按照武国律法不跪百官。”
武国还有这种律法?
李善转头看向徐沛。
“大人,按照律法世子确实可以不跪。”
李善无语,这不是妥妥的特权吗?
生为世子,平日里穿金戴银酒肉畅饮,又拥有诸多特权,换了谁时日长了也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李善心中不忿,然武国律法如此,几千年的文化深入人心, 他就是深知罪恶的根蒂,亦无能为力。
李善正要审案,几十个身穿蓝色劲服的人涌了上来。
徐沛还以为有人闹事,手握刀柄就要拔刀。
一群人分开一条道,苏国公从后走了出来。
苏纯开心的叫道:“爹,你来了。”
禁卫不敢阻拦苏国公,放他进了场地。
李善问道:“不知苏国公前来为何?”
“老夫前来听审,想看看李大人如何断案。怎么老夫不能来吗?”
“此案乃是公审,所有人都可以前来听审,只是国公带这么多人难免让人多想。”
苏国公阴阳怪气道:“最近有小人意图谋害老夫,他们只是保护老夫的安全。”
李善翻了翻白眼,你想说那个人就是我吧。
下人搬来一张椅子,苏国公坐下。
李善正要继续审案,人群外又是一声尖亮的声音响起:“陛下驾到。”
女帝来了。
李善赶紧站起来,恭迎武云裳。
身穿武服的禁卫簇拥着一顶奢华的轿子,刘正走在正前方。
百姓惊惶的让开入口。
轿子落下,轿帘掀开,一身黄色华服容颜绝代的女帝武云裳从轿中缓缓走了出来。
苏国公脸颊抽动,狐疑的站起身来施礼。
这可是女帝第一次亲临审案现场,赤裸裸的表明她支持李善。
女帝朝着苏国公点点头,就来到李善面前,国色天香的玉容朝着李善盈盈而笑。
李善恭敬道:“李善见过陛下。”
武云裳袖手轻摆:“孤今日闲暇,来看看你如何审案,你不必拘谨正常审案即可。”
有人搬来太师椅,武云裳示意放在李善一旁,她优雅的坐下去。
两人虽同床共枕,然而地位悬殊,李善朝女帝施礼,得到回应方才坐回木椅上。
一拍惊堂木,李善喝道:
“苏纯,有人状告你,武历79年,六月十九日辰时,你杀害奸污陈家子女陈玉燕,你可有话说。”
“大人,当年我和那陈家女子发生口角,是她先打了本世子,我才让人教训她们一顿,府尹大人当年亲自审判此案,当事人之一柳妍儿也接受了赔偿画押。”
府尹赵河圣站在女帝身后抬袖抹抹额头上的冷汗。
李善冷笑道:“那我问你,为何受害者有两人,只有柳妍儿画押签字,陈玉燕连现场都未到。”
“陈玉燕送去医馆疗伤,无法到达衙门,托付柳妍儿代为画押。”
“我看是陈玉燕已死,到不了现场吧。”
苏国公突然冷声道:“李大人,审案要的是证据,不是胡乱猜测栽赃。”
李善大喝道:“证据我自然有。”
几个禁卫抬着三个尸架上来,尸架上是三具白骨,杜鹃跟在身后对在地上,手中一件染满血迹的白衣。
柳妍儿看到杜鹃身子不由的颤抖,惭愧的低下头去。
“苏世子,这个人你还认识吧。”
苏纯摇摇头:“本世子不认得此人。”
“她是陈玉燕的丫鬟,当年案发的当事人。”
“杜鹃你将当年饭店衣铺的事一一道来。”
杜鹃讲述一遍,百姓顿时沸腾起来。
“若是这样,苏世子当真千刀万剐。”
“真是大惊小怪,当年陈家衣铺的惨案我早就知道了。”
“我只是听了一些小道消息,谁知道陈家这么惨。”
“你知道怎么不去告官?”
“告官,你找死呀,陈玉燕的哥哥告官申冤被关进大牢了吗。”
陈家的凄惨,百姓的沸腾让女帝惊怒交加,厉声道:
“李善,把案件审清楚,给百姓一个交代。”
“是陛下。”
女帝发言,百姓迅速安静下来,顿时有人高呼道:“陛下圣明。”
有人一喊,内心大受波动的其他百姓纷纷高喊起来:“陛下圣明。”
呐喊声像是一道光束,射进了漆黑的森林。
过了许久,待百姓心情平复,李善继续道:
“这三具尸体,一具为陈玉燕,一具为陈家家主,一具是陈家衣铺掌柜,都是苏世子你所杀。”
李善从判桌上走下来,拿起杜鹃手上衣服缓缓的打开。
白色衣裙已经被血迹染红大部分,布满或大或小的洞口 。
李善拿着衣裙围着百姓走动,让他们能够看清衣裙的残破。
看到残破的衣裙,就能联想到当年陈玉燕到底经受的何等痛苦的折磨。
最后李善走到苏纯面前,将白裙扔到他的面前。
"苏纯,物证在此,你还是不承认当年的罪行?"
苏纯一副迷惘的样子,眸中闪过狡猾异光。
那是对李善的蔑视眼色。
“李大人真是人才,能让能从白骨上看出谁是凶手,照此推断的话, 我只要找到一具白骨,说是李大人杀得,李大人就是凶手了。”
确实呀,三具尸骨就不会说话,如何能证明是苏纯杀得。
苏国公也说道:“李大人的证据就是这些不知名字的尸骨吗?”
“陛下仅凭尸骨就定人的罪,以后史书上又多了一个笑谈。”
武云裳皱眉,看着李善道:“李善,你还有别的证据吗?”
李善会心而笑,他自然知道这些无法作为证据,只是想让众人联想到当时的惨状,等到真相揭开时,就会更加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