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朱桂桢被排斥,李禾无奈(1/1)
说到选课吕燕昭便想起前段时间三人的交谈,对着李禾问道:“慎之,你可是选好课了?”
李禾点了点头,说道:“选好了,诗赋、律法、数术和笛子。”
吕燕昭刚开始听还一脸笑意,待听到李禾选了律法后一脸不解。
“慎之,我不是说了吗,教授律法的孙夫子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严厉得很呢!再者说律法只要背背便足矣应付乡试了。”
李禾摸着下巴笑了一下:“我倒是对孙夫子的一些技能颇感兴趣。”
盛兴缘、吕燕昭: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朱桂桢听到李禾选的课笑着说道:“那我也要和慎之选一样的。”
盛兴缘和吕燕昭都同情的看向朱桂桢,不过没有人告诉他选了孙夫子的课会遇见什么,大家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李禾也没出声,要是能让朱桂桢知难而退,也是一件好事。
接下来朱桂桢问了该怎么去找夫子之后就告辞离开了,留下李禾三人在院中接着闲聊。
吕燕昭叹道:“怪不得慎之说走一步看一步呢,这朱桂桢的性子真不像侯府出来的,怎的如此纯良,我都有些不忍心了。”
李禾说道:“我还从未见过比五郎容貌更甚之人。”
盛兴缘也很是苦恼:“现在只能指望他知难而退了,哎,我要是个坏人该有多好,就不用考虑这些,直接拒了便是。”
李禾拍了拍盛兴缘的肩膀:“师兄,你要是唯利是图之辈咱们两个就没有这么好了。”
三人又互相打闹了一番,吕燕昭这才回去,李禾和盛兴缘也忙自己的事情了。
另一边朱桂桢兴冲冲的去到笃行苑找夫子选课,哪知第一个便被拒了。
拒绝他的正是教授诗赋的刘夫子,刘灼看着尴尬无措的朱桂桢,面无表情:“我今年已经不收学生了。”
朱桂桢还想争取一下,急迫的说道:“可是刘夫子,我真的很想跟您学习诗赋。”
刘灼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冷着脸说道:“我说了,不收就不收,你还是找别人学去吧,我想你应该很容易能找到教你诗赋之人。”
朱桂桢看着刘灼这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只好失落的说道:“叨扰您了,我这就走了。”
随后便去了孙廷松处拱手一礼,说道:“孙夫子,学生想修习您的律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孙廷松放下手中的书意味不明的看向朱桂桢,语气平淡无波:“我的课程可是很严格的,还有可能和死尸打交道,你可要想好了。”
死尸!
朱桂桢没想到学习律法还要碰这个东西,有心想问,可是看到孙廷松的黑脸又被吓了回去,只好抱歉道:“孙夫子,是我失礼了,没有打听清楚便来修习您的课程。”
孙廷松连眼神都没给朱桂桢一下,淡淡说道:“无妨。”随后又专心致志的看书了。
接下来朱桂桢跟段夫子说选课的事情十分顺利,等到得到上课的时间之后他对着屋内众人匆匆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等到朱桂桢走了有一会之后,孙廷松才突然开口问道:“是他吗?”
孙廷松没说问谁,刘灼却好似知道问他一般嗤笑道:“不然呢!山长可是找了一个好学生。”然后又接着闭眼摇头晃脑起来。
孙廷松也没在说话,依旧专心致志的看书,似乎刚刚提问的不是他一般。
段夫子一点都没察觉到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全身心的投入到他的数术之中,只留下那位文弱夫子一脸疑惑。
文弱夫子:总感觉他们再说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jpj
文弱夫子:今天也是想要离开的一天呢.jpj
朱桂桢选完课之后便找到了李禾,跟他说了今日选课的事情,然后十分失落的问道:“慎之,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夫子们对我的态度好像不对,会不会是.......”
李禾问道:“会是什么?”
朱桂桢摇摇头勉强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
李禾安慰道:“没事的,孙夫子对谁都是一样的脸色,至于刘夫子,他十分重视眼缘,不止你一个选不上他的课的。”
朱桂桢被李禾这么一安慰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对着李禾说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李禾也知道什么意思,然后朱桂桢对李禾说道:“晚上慎之你和盛兄就不要去食堂吃饭了,我让我的随从从山下买上来好酒好菜,咱们也热闹一番。”
李禾想要拒绝,可看到朱桂桢那期待的闪亮亮的大眼睛,只觉得心头中了一箭,还是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说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朱桂桢高兴地用力点头,随后雀跃的出了竹苑。
屋内装睡的盛兴缘开门出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师弟,你答应他做什么,忘记咱们商量好的了吗?”
李禾面无表情的看向他,说道:“那烦请以后师兄做这个恶人吧,我反正是说不出口。”
盛兴缘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嗨!我这一看见他的脸便说不出口了。”
李禾冷哼一声找了个位置坐下,盛兴缘也坐到他身边去了。
盛兴缘坐下之后李禾便问道:“我觉得刘夫子好像知道朱桂桢是谁了。”
盛兴缘思考了一阵说道:“我觉得也许书院大多数夫子都是知道的,只是碍于他的身份没表现出来而已。”
李禾叹了一口气说道:“何苦呢,他要是走下去怕是千难万难啊!”
盛兴缘说道:“这也都是难免的,我听燕昭说现在朝中主和派占了上风,生怕武将掌了权,能不打仗便不打仗。这些武将不改换门庭还有什么办法?”
李禾问道:“不是去年西边还打了一场吗?”
盛兴缘叹道:“那一场把国库都快打没了,万一有个天灾人祸,朝廷怕是都要周转不过来了。”
李禾也沉默了。
有时候他都恨不得自己从不知道现代的那些知识,感受不到那个时代的国泰民安。
便不会像现在这样知道的越多便越痛苦,看到的越多便越觉得自身的渺小。
两人都没接着这个话题聊下去,回了各自房间休息看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