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这招叫欲擒故纵,欲抑先扬(1/1)
石诚没回答,而是问她另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会突然针对霍家呢?”
“突然吗?”洛施装无辜,“我要是告诉你,我父母都是被霍茗川害死的,你作何感想?如果我告诉你,霍春春和霍振华是帮凶,你又作何感想?”
“什……什么?霍青青和洛行是茗川害死的?”石诚没法接受,“不不不,茗川他,他不是那种人。”
洛施笑了一声:“随便你怎么想,无所谓,改变不了我的行动轨迹,我只问你,离不离婚?
离,我会帮你。不离,你就一直呆在那个鬼地方,受霍春春压榨,受霍振华欺负,霍茗川也不跟你亲,相当煎熬地度过后半生。”
石诚眨眨眼,蹙起眉头。
洛施猜,他是动摇的,只是在权衡利弊。
“我不着急,给你时间考虑,”洛施站起身,“不过,我要提醒大姨父,过了我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她说完走了,留下石诚,久久没动。
木园
“你说什么东西?全赔了???”
霍振华捂住胸口,两眼一黑,差点没栽到地上。
“爸!爸!你没事吧?”霍春春扶住他。
“唉呀————唉呀————”
霍振华气得说不出话来,跌坐到床上,声声长叹,还带着颤音。
不知道的,以为他不行了。
“爸,这下怎么办啊,我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去了,要是叫茗川知道,他那股份也赔进去了,他会不会弄死我?”
“49%啊,那可是49%的股份啊!唉————”
霍振华后悔得要死。
他抠了一辈子,谨慎了一辈子,年轻的时候没舍得炒股,老了老了寻思赚点,哪曾想都赔了!
他就不该听霍春春的!
想到这里,他道:“肯定是洛施那死丫头的圈套,一开始挖好坑,就等着我们俩跳。”
霍春春心虚道:“可是咱们没有证据告她,而且咱们的手,也不干净啊!”
“胡说什么!”霍振华斥她一声。
两人静默,半晌,霍振华道:“这事儿暂时先别让茗川知道,不然他肯定就不会再给我们钱花了。”
“嗯,行,我听你的。”霍春春点头。
又道:“爸,我手里没钱了,你给我点呗。”
霍振华从床底掏出一个铁盒子递给她:“省着点花,我也没多少了,还得留着养老呢。”
“知道了。”霍春春拿着卡出去了。
洛施这边刚到家,接到赌场大叔的电话,知道赌场开始动手了,按下接听,霍春春的嚎叫声顿时冲进耳朵。
“洛施!洛施!你告诉他们,是你买通大叔出老千的!不是我!”
她把手机拿远些,就听赌场经理说道:
“洛小姐,这事儿到底是不是你指使的?你大姨可是一直在把锅往你身上推。”
那边环境挺安静的,估计是在小黑屋里。
洛施终于等到这一刻了,保持微笑,缓缓说道:
“抱歉,我并不知道什么叫出老千,而且我大姨向来与我不和,又爱赌,污蔑我是家常便饭,请你们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谢谢,再见!”
电话挂了,经理把手机扔到桌子上,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斧头,说道:
“怎么解决?你外甥女并不想搭理你。敢出老千,你不了解谢家赌场的规矩吗?一下子带走我们一千三百万,太勇敢了,不砍你两条胳膊对不起你的勇气。”
霍春春早就吓得尿裤子了,给几个马仔嫌弃得直皱眉。
她跪在地上,朝经理作揖,声声求饶:
“求你了经理,求你了,我真的真的没撒谎,确实是洛施和那个大叔给我设的圈套,我一点不知情啊!”
“是吗?”经理看向大叔。
大叔道:“不是,我和洛小姐也是被她所胁迫,不帮她出老千,她就得找人打我们。”
“不是,你怎么撒谎啊?我是这么说的吗?明明就是……”
“够了!”经理把斧头扔给两个马仔,“给她点奖励,一千三百万,加上利息,全都找回来!”
“是!”两个马仔应声。
经理递给大叔一个眼神,大叔跟着他出去,顺便把门关上了。
“霍茗川的电话是多少来着?”经理点燃一根烟,翻起手机。
“这个。”大叔一指屏幕上的号码。
“嗯,”经理点点头,猛吸一口烟,问道,“你说能捞多少?”
“起码这个数。”大叔亮出手掌。
“哼,霍氏有多少钱经得起这老娘们糟蹋啊?”经理说着拨通号码。
直到现在,霍春春才反应过来,洛施和大叔,跟赌场是一头的。
赌场的目的是想在霍氏捞到钱。
而洛施的目的,是想叫霍氏破产,或者叫她霍春春破产。
她被所有人摆了一道。
“现在明白是不是有点晚了?你以为你凭什么会从这里带走一千三百万,还平安无事?”马仔道。
“你以为保护费白交的吗?洛小姐可比你聪明太多太多,懂得合作,两头获利。”
没人能在谢家赌场出老千,也没人能在谢家赌场成功带走那么多钱。
如果有,那一定是欲擒故纵。
只可惜,霍春春不懂。
钱这东西,哪是那么好赚的。
马仔含口水,喷在斧头上,道:“来吧,上次逃过,这次可免不了,我会尽量让血呲得好看点。”
“等一下!”霍春春紧急叫停,起身开始脱衣服。
马仔从背后一脚踹倒她。
“大婶,你年纪大了懂不懂?像洛小姐那样的,这招才有用。”
她被抓起胳膊,摁在桌子上,另一个马仔吐口唾沫,举起斧头。
门打开那一刻,正好手起斧头落,惨叫声穿过走廊,前面大厅的人都听见了。
“什么情况?”经理问道。
“刚刚砍掉一根手指。”马仔回道。
“动作真慢,算了,都出去吧,霍氏送钱来了。”
几个马仔应声出去了。
“腿还能走吧,赶紧滚,别在这碍眼。”经理说完敞开门走了。
霍春春跪在地上,周身止不住颤抖。
小窗口上投下一缕光,打在她脸上,苍白惨淡。
洛施!洛施!贱人!
霍春春走出赌场时,活像个疯婆子,佝偻着腰身,头发凌乱,双目恶毒。
看门的马仔见她走远,朝她喊了一句:“再来啊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