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永远不要为过去的过去保持沉默（1/1）

走过楼廊入目的便是一树樱花，前几天凋谢了大半，可是今日又开了不少，洋洋洒洒的一树。

“卡卡西前辈。”宇智波夏弥从房间中走出手里端着一杯热茶，递给他。

“谢谢。”卡卡西接过热茶开口说道。

“卡卡西前辈也喜欢樱花？”宇智波夏弥搬来了两张凳子，两人静静地坐在回廊中。

“日向星野她很喜欢樱花呢。”

“不，我不喜欢。”卡卡西的眼眸低垂下去，弓着腰双手支撑在膝盖上，茶杯的蒸腾热气模糊住他的眼睛。

“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很喜欢。”

“我们三个总是在完成任务后一起去看樱花。”

“那个时候，他们俩站在樱花树下，我站在旁边，我们总是能这样待上好久。”

卡卡西的语气中满是追忆和苦涩，像是独自开放的山茶花在凄冷的夜雨中痛苦挣扎。

“抱歉。”宇智波夏弥当然知道卡卡西说的是谁，琳的死亡也是整个忍界历史的拐点。带土成为了新的宇智波斑，为了创造一个拥有琳的世界，他用尽了所有。

神威空间很大对吧，但是又有哪一处可以埋藏住眼泪呢？

宇智波夏弥的神威空间和带土的并不是同一个，但是他却明白，只有强烈的感情刺激才能让宇智波开眼。从双勾玉直接到万花筒，也许曾经那个立志要成为宇智波第一任火影的少年已经死在了那个雨夜里，和琳一起死在了卡卡西的雷切下面。

“没事的，都过去了。”卡卡西喝了一口宇智波夏弥递过来的热茶说道。很多东西不是时间能够抹平的，这些东西像是一条毒蛇隐藏在暗处，在某个无人知晓的夜晚，残忍撕咬你的心脏，注入情感的毒素。

卡卡西转过头来将护额拉上，露出那只三勾玉写轮眼来平静地盯住宇智波夏弥：“现在可以说说你的目的了吧，宇智波天才。”

宇智波夏弥望着身前面色平静的卡卡西，“我的目的？”

“我的目的就是告诉你世界的真相而已。”

宇智波夏弥低下头去，万花筒写轮眼悄然打开，剧烈的疼痛开始在身体各处涌现。但是宇智波夏弥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重新抬起头来。

“我用它看清了这个世界，卡卡西前辈。”

猩红妖治的万花筒在宇智波夏弥的瞳孔中不安地转动散发出不祥的气息。

卡卡西的瞳孔猛然缩小，他突然记起带土曾经说过的那一句话，卡卡西这只眼睛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帮我看看这个世界，看看琳。

“万花筒写轮眼，三勾玉写轮眼的下一阶段，也是传说中斑的眼睛。”宇智波夏弥对着还处于震惊当中的卡卡西说道。

“那夏弥你看见了什么？”卡卡西很快将情绪调整了过来，他注视着宇智波夏弥的万花筒写轮眼，妖治的图案总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在其中。

“我看见了白牙大人的死。”宇智波夏弥将万花筒关闭，他这样做只是让卡卡西信服自己而已，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万花筒也没有看着的必要了，毕竟强行开眼还是挺疼的。

“我知道。”

“不，我的意思是我看见了他如何而死，为什么会死！”宇智波夏弥往卡卡西身边靠近了些，他的话让情绪低落的卡卡西马上抬起头来。

“他为什么死？”

“你心中难道没有答案吗？”宇智波夏弥没有正面回答卡卡西而是反问了他一句。

卡卡西用手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答案，但是他从来不敢去仔细想，有着光明的地方必然是有着黑暗的。

黑暗的屋子里，空气冰冷而窒息像是冬天的海水，卡卡西从忍校放学。他和往常一样打开门，只是并没有看见在厨房忙碌的旗木朔茂，父亲也许是出任务了吧。卡卡西打开了灯，但是地板上的尸体却让他的小木刀叮叮当当落在地上。

“琳，卡卡西怎不来上学啊？”百无聊赖的带土看着旁边的原野琳问道。

“好像卡卡西家里出了一点事情。”

宇智波夏弥伸手扶住卡卡西的肩膀语气平淡地说道：“火影可从来都是世袭啊，我们宇智波不可能出一个火影，同样的你们旗木也不行。”

“至少现在不行。”宇智波夏弥在心中默默补充到。

“你的意思是团藏顾问，和三代大人。”卡卡西将带土送给他的写轮眼重新遮住问道，虽然卡卡西说的是疑问句，但是他的语气中却有着一些肯定的意味在里面。

“如日中天还是如履薄冰？”宇智波夏弥从卡卡西身边站起身来，“你离三代那么近，难道不明白吗？”

“这木叶，这些年日渐强大的忍族有哪些，你卡卡西也不清楚吗？”

“我们宇智波同样爱木叶，只是这个木叶爱我们吗？”

宇智波夏弥说完便离开了，有些时候一口气将话说完不如说一半留一半，剩下的一半，当事人自然会在心中想明白。

只是其中多少还是宇智波夏弥原本的意思，他就不敢保证了。

卡卡西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面前是风吹时以秒速五厘米落下的樱花，茶汤已经凉透了。

“卡卡西前辈，吃饭了。”日向星野将头发放下来，站在回廊口对着正在沉思的卡卡西说道。

卡卡西从椅子上站起，将已经冷透的茶汤浇在了地上，只消一会便一点痕迹都不剩下了。

“多谢款待。”卡卡西站起身来对着披着围裙的宇智波玲说道。

“没有的事，我家夏弥还要麻烦卡卡西上忍呢。”宇智波玲用围裙擦了擦手，对着正坐在沙发上的宇智波夏弥喊道，“还不去送送卡卡西老师。”

宇智波夏弥听见玲的话，从沙发上起身带着卡卡西一起走了出去。

穿过回廊便是一棵枯树，宇智波夏弥曾经想把它给拔了换成樱花树。

但是宇智波玲怎么也不同意，她说总有一年的春天会枯木逢春的。

“就送到这吧，夏弥。”卡卡西转过头来，对着面前瘦小的宇智波夏弥说道，虽然面前的只是一个几岁的小孩，但是卡卡西心中却再无轻视的意味。

“卡卡西前辈，我明天该去什么地方找你呢？”宇智波夏弥还惦记着卡卡西会的上千种忍术，拷贝忍者的名号还是很响亮的。

“木叶慰灵碑吧。”卡卡西给了一个宇智波夏弥显然没有想到的地名。

不过他还是迅速反应过来，“好。”

“再见夏弥。”

“卡卡西前辈，永远不要为过去的过去保持沉默！”宇智波夏弥望着已经走远的卡卡西大喊道。

远处卡卡西的背影一顿，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然后几个闪烁跳上屋顶，消失在了夏弥的视线中。